林木站直:“纪副……”
才想起来她已经升正机长了,除遇特殊情况,他们再也不会搭档了。六年搭档一场,纪圆圆虽然偶尔神经大条,人倒是不坏……
正怀缅着,林木见纪圆圆巧笑嫣然,指指那个巨大的包裹旁边捆着的一个小包裹:“还有jiy托我带的好东西。林机长,你的腰伤可要多保重呀!”
纪圆圆说完就跑,摩托车扬起一溜烟尘,半天也没散去。
“jiy托我带的好东西”……林木用手指头也知道那里头装的是什么!
一月份里,林木常常飞咸水城。每次从咸水城回来,不是给jiy带他最爱吃的奶酪,就是带点当地的烘焙咖啡豆、巧克力粉什么的。
jiy每每兴高采烈地跳进他怀里,双腿盘在他身上,赖着不下来,像个树袋熊,像个收到圣诞礼物的孩子,轻易就满足,还充分相信世界的善意。
这期间,他们一般会约在林木下班后的时间,在塔尔机场用小直升机上练习起降。开飞机这项技能,只要上了天基本就可以自动驾驶,最难的其实是起降,尤其是怎样正确估计自己和飞机的能力,应付南部三国愈发常见的极端天气。
jiy对天气和自己的实力都有相当准确的估计,唯独不能估计林木的脾气。
当他在同一个晚上第三次握上驾驶杆,故意盯住林木的眼睛,在对方的注视下夸张地用整个手掌攥紧驾驶杆,来回照顾了一圈,有节奏地上下撸动,最后又用拇指抚弄那圆润的顶端时——
林木爆发了。
林木直接俯身解开了他的安全带,自己跳下飞机,走到另一头,把jiy拽下来,推到后座上。
这架小直升机除驾驶室外只剩这一排座位,为了减轻自重左右连个舱门也没有,此刻暴露在塔尔冬日夜间的冷空气和机场昼夜不息的探照灯底下。
jiy扭了扭,倒在后座上:“会被看见的,林木,你也发疯了吗……”他闭上眼,笑了。
“现在才怕被看见?晚了!”林木粗暴地把jiy挣扎的双手死死按在座位上。
不一会儿,狭窄的机舱里便传出无可自抑的叹息和低喘声。
练习了三周之后,jiy首次在教练机上坐上了驾驶位。那天是个周末,塔尔冬日的阴霾渐渐散去,沙漠阳光也一日强过一日。
jiy被正东方的光刺得睁不开眼睛,却见林木悠悠然戴上了早准备好的飞行员墨镜,双手放在脑后,往副驾驶座位上一靠,等着看他操作起飞。
这趟训练飞行已经向塔台报备,阿吉特和阿鲁娜在中控室乐得热闹地等着看。
jiy动了动嘴,无声质问: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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