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敬自由一杯敬死亡
宽恕我的平凡驱散了迷惘
好吧天亮之后总是潦草离场
清醒的人最荒唐
——《消愁》每对cp一首歌~
诗句取自林光的《五朵谒宪王墓》,也是他们两个名字的来源。
☆、绝处逢生
宋千峰走得太匆忙,就连朋友们都没有通知。傅晨和柳砚书还是听沈幽明说才知道他要改行。各奔前程择优而取,他们也没什么可拦的。
他进组已有半个月。山里特别冷,砖房木屋又没有暖气,一大群人裹上军大衣围着生起的火堆取暖。
还没轮到自己的戏份,宋千峰坐在火堆旁默默的掏出手机。又不做什么,就看着桌面。
王影帝端着保温杯坐过来,笑道:“别看了,咱们不在服务区。”
“我知道。”宋千峰点头。不然这块铁砖头也不会十多天没响过一次。
王影帝见他年纪也不小了,随口问:“牵挂家里啊?结婚了?”
宋千峰把手机收回口袋:“没有。”
“你这心里憋着事儿呢,出门之前没有跟女朋友交代好?咱还得一个月才能杀青,急也没用。”
“嗯。”宋千峰到底是话少,应完这一句之后彻底不吭声了。只是盯着跃动的火堆,任火苗在眼底飘忽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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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柳砚书和傅晨那边也在一步步往前。场地已经谈妥,“木石社”正式挂牌成立。创业初期的路都很艰难,从经费到演员处处都是坎。
目前木石社还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班子,好几个行当缺着人。梁鸿联系昔日旧友,凑足了整套文武场乐队。李嘉乐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关系,尽力帮着他们找回当年戏校的同学。
可是很多人一毕业就改了行,多年不上台基本功都生疏了,他们也不愿意再来吃唱戏这碗饭。就算是留在梨园行里的也大多进了剧团,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谁也不想跟着他们折腾。
到头来还是演员不足。为这事他们几乎焦头烂额。
天气彻底转寒入冬,气温直逼零下,沪市落下了第一场雪。南方的雪不比北方,小片小片落在身上就化了,衣服都被浸得冰冷。
傅晨撑着伞与柳砚书一同走到市中心的某栋写字楼下。他的伞偏得太厉害,自己半边肩头都湿了。
这家公司是之前就敲定的投资商,今天突然约他们过来谈谈。本该是梁鸿来的,可他今天要去陪他父亲,柳砚书和傅晨便替他跑这一趟。
对方负责人一脸悲痛的告诉他们,到了年末公司要结算的单子太多,资金周转不过来,原定的赞助只能取消。
屋漏偏逢连夜雨,麻烦接踵而至,这一番话无异于伤口上撒盐。
近日来各方的压力太大,柳砚书近乎崩溃。走出写字楼的时候,他有些茫然的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雪越下越大了。
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窗台上,沈幽明忘了关窗,北风将细雪送进屋内,飘在地板上便化作一滩潮湿。
沈幽明回到宿舍,一推开门便看向窗台。那一排多肉已经被埋进了雪里,他赶紧把小花盆一个个都抢救进屋,用手抚去盆里的积雪。他的手指被冰雪冻得没了知觉,通红发紫的指尖机械的重复着动作。
这曾经是宋千峰最珍视的“宝贝”,他一定得照看好。
可是等他把所有的积雪都清理干净,他才发现不对。这一排多肉鲜艳的颜色都已经变得黯淡无光,肥嫩的叶子也干扁萎缩,看上去病怏怏的毫无生气。
天气太冷,植物不经冻,全死了。
沈幽明抱着花盆,绝望的看向窗外,楼房屋顶都是白茫茫一片,天地都失去了颜色,入眼皆是苍凉。
起风了,北风呼啸着发出尖利的声响,试图从细微的缝隙中钻进屋里。许霖铃家的楼层不低,风一刮起来所有的窗玻璃都跟着震颤。
天气实在是太冷,穆凌霄又将空调升高了几度。许霖铃裹在被子里睡着了,她伸手探了探前额,还是滚烫。
许霖铃在孕期身子弱,这几天感冒发烧没个消停,穆凌霄已经在床边守了一天一夜没合眼。
手机震起来,只看了一眼就被扔到一旁,穆凌霄皱着眉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皖京的领导在催她回去上班。那边显然失去了耐心,警告道:这么久不来院里,就等着卷铺盖走人吧。
她怎么可能回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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