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静兰甚是沮丧:“那些都是冬初指点咱们的要点提示,若是看到的人能理解其中意思,也算是重要的。”
许氏回想,安心不少,安慰道:“君怡虽然性子有点……嗯,人品却是好的。再者,她从未接触过实业和经营,只那断续的要点词句,她不会明白的。”
说着话,转头询问袁冬初:“袁姑娘怎么看?”
“大奶奶说的不错,别说几张草稿纸,就是正文,只拿去几张的话,也不打紧……”袁冬初很突兀的把话停住了,那意思是:如果再多来这么几次,可就难说了。
你家这人来人往的,都快成菜市场了好不好?
想在菜市场做事,还保密的,纯属开玩笑。
她早就注意到缩在一旁的卓静萱。
这姑娘带着她的两个丫鬟,在尽量的降低存在感,随时准备跑路的样子。
方大太太和许氏,一个是卓家当家主母,一个是当家主母的继任者,不会连这也看不清。
就现在的情形看来,搅事的首选方大太太的妹妹,再次就是这位卓家三小姐了。
卓家是大族,七大姑八大姨一定很多,关系一定很复杂。袁冬初可没兴趣跟他们这儿斗智斗勇。
这计划书能写咱们就写,不能写,咱就不做这陪太子读书的事儿了。
事实也正是这样,方大太太正因这个恼火着呢,已经把目光转向那边。
卓静萱此时的心情,可以用如丧考妣来形容。
廖君怡不容分说,拿了那几张纸的时候,她一方面非常羡慕,羡慕人家有那样的显赫家世和身份,无论做出怎样的事,其他人也不敢把她怎样了。
另一方面,她知道事情要糟。
廖君怡这事儿做的,只是有些失分寸,不是什么大事,卓家不可能因这事儿通告廖家。
但方大太太却是能找她卓静萱麻烦的。
刚才是没机会走,现在,她就是想走,也得和方大太太打了招呼才行的。
否则,别说方大太太不悦,就是她父母知道了,一顿斥责跑不了不说,一样能把廖君怡这事儿扯出来。
她以为,找来廖君怡,方大太太抹不开面子,说不定她就能在信局事务中分一杯羹。
谁想到廖君怡竟如此行事,一点儿没管她,也没把信局的根本问出来,真真害死她了。
没等方大太太发话,卓静萱就替自己找了个离开的借口:“大伯母,我忽然想起,我娘那儿还有事等我呢。我这就回了。”
人家娘亲有事,总不能不让回吧?
方大太太没不让她走,而是吩咐身边的刘嬷嬷:“三小姐在咱这儿好长时间,怕是耽搁了二太太那边的事,刘嬷嬷跟着去一趟吧,好好替三小姐解释一下。”
“不,不用了吧?”卓静萱的脸瞬间就白了。
刘嬷嬷关照她这一趟,母亲大约会应付一下,做样子责骂她几句。
但刘嬷嬷出面,父亲却是一定会知道的。父亲那里,她怕是糊弄不过去了。
想到上一次父亲的警告,这次的事,没准儿就要被禁足了,禁足一个月、两个月,甚至有可能会是半年……卓静萱脸如死灰。
不提刘嬷嬷押送卓静萱回去,方大太太利落的吩咐管家,在外院给袁冬初三人清出一个院子,供这几天使用。
这个安排就不会被人打扰了。即使有廖君怡那样不知轻重的小娘子,别家府邸的外院,也不是她们能随意闯入的。
男宾就更不用说了,人家院子丫鬟婆子若干把守着,但凡识点眼色、脑子没问题的,都不会兴起硬闯的念头。
袁冬初没把那几页纸当回事儿,就如她所说,只是几个写了关键词和要点的草稿纸。
以她那写字的水平,用毛笔写繁体字,拿走的人能认出什么字就是高手了。再没有正式文件的连贯,谁拿去也是白搭。
所以,晚间回去,她只把这件事当闲话,给顾天成几人略提了一下,便作罢了。
顾天成和潘再水、刘三虎这几天忙得很,虽然对那什么狗屁的廖家小姐很是愤慨,但没有后果的事,吐槽几句,便搁一旁了。
他们说得比较多的,反倒是趟回程所做安排。
经过这几天的派送和宣传,诚运投递的业务普及做得很成功。
有很多人闻讯前来询问投递的种种细节和信誉保障,以及中秋节前,是否能把书信和礼物顺利送达。
如今唯一麻烦的,是他们还没有固定的店面。只在船上接待客人的话,看起来很不正规,也很不容易让人相信。
船走了,东西没送达找谁去?
“我已经在通州府衙附近看了,咱们现在所带银两,再加上卓大官人那边按份额的投入,总号只能租个不大的店,位置也不能太讲究。”顾天成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若论鸿江船厂的财力,小小漏出一点银子,别说租,买个大些的门店都没问题。
但顾天成这一方,想稳住他们在信局所占份额,就要限制银钱投入。否则,就是被人反客为主的结果。
总号设在衙门附近,是一早就商量好的。
诚运投递以后是要辅助河运行的,顾天成还有整合码头打算。信局作为一个做正经生意的字号,带了诚运南北这个不怎么正经的背景,一定扛不住恶势力的打击。
把信局开在衙门附近,就算有人心有恶念,也不敢随便下手。
不但通州总号是这个安排,各地的投递分号都会选衙门附近。
“行吧,”袁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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