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先生向梁太太走流的过去,他的声音还是低又冷,比起刚才,是更加的低。
他对梁太太说:“不用开灯,上去睡吧。”
梁太太挽住梁先生的胳膊,娇嗔道:“怎么回来都不提前说一声……”
梁先生再低声对梁太太说些什么怀秋已经听不清了。
两个脚步越来越远,他们已经上了楼去,从楼上漏下来的那一点昏黄的灯光也重归黑暗。
怀秋从地上起身,他一直掐住自己的脖子到自己的房间里把门锁好后才敢放开,才敢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腥味重新返上喉头,他后知后觉的开始干呕。
等那些感觉稍稍平息之后,怀秋才发现。
他也硬了。
第三章
怀秋昨晚没有睡好,再起来时发觉自己的喉咙痛的厉害,他出门去洗漱,迎面正巧碰上厨房的王姐。
王姐一见到他就惊呼道:“怀秋,你嘴怎么了?”
怀秋愣愣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嘴角,刚一碰到就忍不住嘶了一声。
他的嘴角上好大一块破口,上面凝着血痂,看着尤为可怖。
王姐还在吵:“哎呀,你这是怎么弄的,快拿点药膏抹抹去。”
“没,没事。”怀秋话说的艰难,嗓子口犹如粗砂纸磨过一般,声音干哑而粗粝,丝毫不像是他的声音。
他又伸手摸了摸嘴角。很痛,却又不是那么的痛。
他尝试着张嘴,已经结痂了的伤口再度裂开,又渗出一点微末的血痕来。
王姐从厨房里给怀秋倒了一杯水,催促着他赶紧喝,喝完收拾一下就该干活了。
怀秋端着水杯小口的啜着,费力的吞咽,水顺着喉咙往下流,像是吞刀子一般。
喝水都犹如一场酷刑。
怀秋刚收拾完毕,早餐也摆上桌的时候,梁太太挽着梁先生的手缓步下楼来。
梁太太精心打扮过,脸扑的很白,眉毛乌黑嘴唇鲜红,旗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体曲线。她的胸挤在梁先生的手臂上,可梁先生并没有为之所动,他神色淡淡。
看到在客厅里站着的手足无措的怀秋时,梁先生的视线在他身上停了一瞬。
“叫怀秋,是我在路边见他可怜,捡回家的。”梁太太的声音也较往日娇了不少。
她故意捏着嗓子说话,倒显得很做作。
“先生好。”怀秋弯腰给梁先生行礼。
梁先生的视线从他面庞上扫了过去,没有丝毫的停留,仿佛怀秋和客厅里摆着的花瓶时钟没什么两样。
一个物件罢了。
“阿覃,早餐我让人特意给你备的,都是你爱吃的。”梁太太语气欢快,把梁先生拉到餐桌前。
梁先生绅士的帮梁太太拉开椅子。梁太太带着笑,脸上洋溢着与她年龄不相符的少女神情。
梁先生走到梁太太对面坐下。梁太太一手托腮,笑吟吟的给梁先生碟子里夹菜。
梁先生没看梁太太,他拿起桌上的报纸。怀秋走上前给梁先生的被子里倒水。
梁先生把报纸叠着,他一手拿着报纸看报,另一只手却放了下去,掐了一把怀秋的大腿根。
怀秋吃痛,手一抖,茶嘴就跑到了外面去,水流了满桌子,也弄到了梁先生的西装裤子上。
“哎呀,你怎么搞的啊。阿覃你没事吧?”
梁太太慌忙起身跑了过来,一把推开还愣着原地的怀秋,焦急的问着。
裤子上氤出一块儿深色的湿痕,桌子边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怀秋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梁太太扑上来用手绢替梁先生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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