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剑灵?
张灵骨正惊叹的时候,就看到这三个剑灵从三个不同的方向,使出三式不同的剑招攻向还在半空中往下追的张灵骨。
危急中张灵骨感觉血都冲到脑子里,让他突然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似这三招他以前不但看到过,还多次过招似的,可这三道剑光却不是来和他叙旧的,封住了他下落的所有方向。
张灵骨忙催动右脚里的御风咒,身体一折以一种诡异又刁钻的角度险险的避开这三剑贴着石壁往下滑。
三个剑灵收招不及,三柄光剑竟撞在了一起,让张灵骨得到一点喘息的时间赶紧往下落。
涧底有一点反光,张灵骨右脚的御风咒上法力耗尽,他估算好距离用左脚的御风咒托着自己在半空中兜了一个圈缓解下落的力道,这才稳稳的落入了浅水中。
涧底有不少剑,有些刺入水中,有些横泡在水底,有部分散发着幽暗的光华像是有自己的灵识,大部分都是沉默冰冷的铁器,经年不沾人气黯淡的泛出了锈迹。
上面三个剑灵在几招之后大概达成了同仇敌忾的意见,这个时候从上而下如奔雷般落下,两边深涧的幽暗中亮起两三团金光,像是有新的剑灵醒过来。
张灵骨忙弯腰抓住身边的一柄剑,这一个侧身不小心蹭到腿边的一柄刺入水中的剑,能被丢到这里的都是神兵利器,这么轻轻一蹭已经让张灵骨腿上多了一条伤口,血顺着裤腿淌进水里,在浅水里渲出一抹红,顺着水流冲刷过那些寂寞的名器。
伴随着这六个剑灵的靠近,涧中所有的利剑剑身都轻颤起来,森然刺骨的剑气顿时覆盖住了整个困龙涧。
张灵骨感觉到身外寒风剑啸无处可避,他握紧了手中剑,面对前辈大能留下的剑灵他那点剑术无疑是蚍蜉撼树,可身为剑者,身可死,志不可退。
张灵骨在面对生死关头的时候,小院中路真人喝了几口茶总算是止住了咳嗽。
风庾楼对路真人说:“我门中弟子若在囚龙岭有丝毫的损伤,我必平了这山头,看看你们这山下是不是真的压了一只龙。”
路真人将茶杯递给小道童:“你去给我打些泉水来煮茶吧。”
风庾楼也转头对上官漓说:“你去大殿告诉那几个人,张灵骨被路二带走了,他要是少了一根头发,我风庾楼要他们几个都别想完好无缺的离开囚龙岭。”
“是。”上官漓虽然好奇路真人和风庾楼要私下聊什么,可张灵骨的命更重要,她忙答应着往大殿跑去。
路真人的声音虽然有气无力却也透着一股子铮烈:“当年万仙宗逼上千山,令师不堪受辱兵解星辰海,我人微言轻帮不上什么忙,可我路某这一生却从未愧对过和你二师兄相识一场,你若要刀剑相向,我囚龙岭也必不退半步。”
风庾楼冷冷的说:“我二师兄托了你什么事?”
“一甲子前你师父起了一个卦,测出半妖现世天魔重生六个字。”路真人看向自己头顶的大树,这大树在这里枯荣百年见证了多少往事,却永远都沉默的做个看客不言语:“我和于远舟自负在星占这一途上是当代翘楚,便不知天高地厚的要去测一测这半妖和天魔将落在何处,想要斩妖除魔扬名天下。”
风庾楼一听侧身面对路真人,这一次星占的结果应该能解释很多他想不明白的那些事。
“当时我们妄窥天机被天道反噬躺了好几个月,可就这么管中窥豹的匆匆一瞥也让我们算出天魔会落在你们紫微星矅头上。”路真人说到这里眉头就皱了起来:“由道入魔自古就不是什么稀奇事,可于远舟却不听我的劝,想要逆天改命所以才会引出后面的那些事来……”
“他做了什么?”风庾楼感觉到自己的手在轻轻的发抖,他忙垂下衣袖遮住,不肯露出丝毫的脆弱,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询问一件不相干的事情。
那些年他常常一闭关就是数年,最后一次被龙马悲鸣引出关,师父临死前将紫微星矅交给他这个根本不懂星占堪舆的人,他和哭得泣不成声的胜北在星辰海边站了三天三夜,终究还是没人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认为既然天魔要落在紫微星矅,与其落在旁人身上不如落在他身上,于是他便修了魔道。”路真人叹了口气:“他这个人一向都很聪明,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他自认为就算入了魔道只要不杀生不沾血,以魔修飞升也不是不可能,他觉得自己可以办得到……”
他说到这里看了风庾楼一眼。
于远舟是在星占中看到一缕剑光,唯恐入魔的会是风庾楼,所以宁可自己入魔,这不过是路真人的一个猜测,毕竟没有得到于远舟亲口承认,他决定不说出来。
当年在千山他曾远远的看过一次风庾楼,那时候于远舟一时兴起要在千山种梅林,他闲来无事去帮忙,空中一道剑影划过,于远舟放下锄头很是得意的说:“那是我师弟风庾楼,他是我门中千年以来唯一一个以剑入道的剑修。”
当年他根本没看清楚风庾楼的长相,眼前的风庾楼眉眼清俊有着一副好皮相,却也有种生人勿近的疏离,伴着剑修惯有的孤傲之气,活脱脱一座移动的冰山。
冰山看路真人盯着自己不说话,有些不耐烦的问:“后来呢?”
“后来……”路真人回过神苦笑了一下:“你其他几位师兄妹知道他入了魔就想把他给拉回来,他们几人闯魔魇山想偷可以涤清魔气的血心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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