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环节家长不被允许参加,全都挤在走廊里等着。
陶驰让孩子们按照身高站好,矮个子的站在前面,小个子的站在后面。他从排头走到排尾,偶尔调换几个孩子的位置。
刚六七岁的小朋友们个子差的不是很多,有几个太靠后的家长明显不太愿意,等陶驰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纷纷说道:“陶老师,我家孩子有点近视,能不能把他往前调一调?”“陶老师,我家孩子好动,坐后面容易不听课啊!”反正什么理由都有,都想让自家孩子坐在前面。
陶驰虽然没有分座位的经验,但他知道这种事答应一个就要全都答应,一个班级就那么大点地方,哪能让所有人都坐在前面?
他语气平淡地说道:“座位不是永久的,接下来我会观察同学们的情况,适当对位置进行调整。”
家长们一听“适当进行调整”几个字,立刻就明白了,也不再吵吵着让自家孩子坐前面,安静的立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朋友们对“老师”这个身份还怀有敬畏之心,在陶驰面前乖得像是一只只小鹌鹑。
陶驰快速把座位按照个头顺序分配完,坐在后面的小朋友们没什么意见,反而是几个坐在前面的小朋友吵吵着要去后面。
不管他们因为什么想换位置,陶驰都没同意。他让家长们进来,不大的一年五班一瞬间就变得满满登登的了。
陶驰道:“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希望各位家长能为孩子们准备好铅笔、橡皮、拼音本、田字格本等文具。”
他把提前就取回来放在讲台上的书发下去,小朋友们嗅着新书上的油墨味,对即将到来的小学生涯非常期待。
“学校食堂是包月制,一个月八十,荤素搭配,管饱,不强制学生在学校吃。但是禁止学生自己拿着钱随便去买校外不卫生的食物。校门口就是马路,所以希望中午吃饭的时候让学生回家吃饭的家长可以来接一下孩子,我会把他们送到校门口。”
现在的小孩可不像陶驰小时候那么皮实,一个个家里宝贝得不得了,就算他不说,家长也不可能放心自己家孩子一个人走路回家。
全班三十二位学生的家长全都选择让孩子在学校吃,倒也给陶驰省了不少力。
等差不多把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后,陶驰笑道:“今天就先到这里了,有问题的家长可以留下来等我一会儿,其他人就可以先回家了。”
一大堆家长带着孩子离开,第一名离开的小朋友乖乖地跟陶驰说了一声“陶老师再见”,导致后面每一个路过他的孩子都软软地跟他说了一声再见。
真!的!很!萌!
可惜了,萌是暂时的,熊才是永久的。
有几位家长留了下来,殷勤地要帮陶驰打扫卫生;另外两位家长暗示陶驰,只要把他家孩子安排在前面就给他送礼,都被陶驰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现在小学其实有很多这样的现象——这个学仿佛不是孩子上的而是家长在上。家长们需要帮班级义务劳动,班级缺什么东西也从家长口袋里掏。一小部分老师甚至会记录每个学生的家长都是做什么工作的,方便自己从他们身上谋取便利。
而家长们为了孩子考虑,已经把这种事情当成习惯,甚至上赶着让老师利用,只为了班任优待自家孩子。
陶驰想从根本上杜绝这种情况,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谁也不用。
他一个男老师,男·体育·老师,最不缺的就是力气了!
被他拒绝的家长开始慌了,认为自己引起了孩子班任的不快,忧心忡忡地往他身边一杵,也不挪地方。
陶驰只能反过来安慰他们,他对每个孩子都是一视同仁的,家长们不用做任何多余的事,总算是止住了他们的脑补。
……
第二天正式开学。
陶驰早早地来到学校,去办公室开早会。
刘露打着哈欠往他旁边一坐,问他道:“迎接新生的感觉怎么样?”
陶驰疲惫地舒了口气:“不怎么样。”
除非特殊情况,三位体育老师是不需要参加早会的。
早上的时候滑冰队的学生会在操场上做旱冰训练,另外两名体育老师负责教,他负责溜号,不用更快乐。
新学期的第一天,领导们展望了一下和谐美好的未来,让每名老师上交授课计划和课时安排,同时发布新的课程表。
现在的学生都要减负,所以学生们没有早自习,八点之前到学校就可以。
等开完会已经是七点半了,领导放走了其他老师,单独关心了一下他:“陶老师,班主任当着还习惯吗?”
陶驰皮笑肉不笑:“不习惯还能换吗?”
领导回他一个微笑,说出来的话却斩钉截铁:“不能。”
陶驰笑不下去了。
三年组主任笑眯眯地拍了拍他肩膀:“小陶,好好干!实在不行就回家当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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