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金鑫担忧地看了眼郑淼,郑淼笔尖顿了顿,依旧没抬头。
庄何清了清嗓子:“新学期点名,班主任在讲台上大喊‘华小明’,下面有同学喊了句‘yeah’,老师莫名其妙,又点了一次‘华小明’,刚才那位同学又喊了声‘yeah’。老师生气了:‘这谁啊?为什么不答到?!’,这时一位男同学委屈地站起来解释:‘老师,那个字念烨。’”
李楠非常给面子地大笑三声,郑淼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把“你们是智障吗”揉巴揉巴塞进眼睛里,用眼神完整地投射出来。
虞瑜被杜栩拽着往外走,路过他们旁边时随口接道:“你这笑话有点儿过时了。”
他很少主动和杜栩以外的人搭话,庄何受宠若惊地请教:“有请虞学神为我们带来最新笑话!”
一起丢过人、穿过女装、抓过“鬼”、念过检讨之后,再看虞瑜会觉得他不像高二刚分班时那么冷漠,而且他跟一言不合就动手的高奇斌也不太一样,庄何面对他的时候胆子也大了起来。
虞瑜:“……”
这算不算是自找麻烦?
他跟庄何大眼瞪小眼半天,直到郑淼都忍不住抬头看过来才勉强开了尊口:“据说曹操养了一只鸠,叫孟德斯鸠。”
围观群众一脸懵逼,还是学委反应最快:“原来如此!曹操字孟德,孟德的鸠就是孟德’s鸠——孟德斯鸠!”
杜栩带头鼓掌:“不愧是我男朋友!好!此笑话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跟在他们后面的冯卓林险些惊掉手中只剩一个瓶底的水溶c,“大哥,咱要点儿脸成不?”
“要脸干嘛?”杜栩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摸虞瑜的手,“我要我男朋友就够了!”
他的手被无情拍开。
虞瑜冷漠地看了杜栩一眼:“要点脸。”
“行叭,天大地大,对象最大。”杜栩意犹未尽地收回手,闻了闻指尖,“宝贝儿,你今天的护手霜是什么味儿的?挺好闻的啊。”
郑淼笔尖一歪,不小心划掉了刚写好的答案。
李楠偏头看过去,突然愣住了,郑淼注意到有人在看她,赶紧板住脸收起嘴角的一点笑意。
“前面的走不走啊?”被人群堵在后面的高奇斌不耐烦地问,他踢了两脚桌子,“不走让个路行吗?”
“走吧副班长,今天天儿这么好,出去活动活动,学习也不差这两个小时!”李楠趁热打铁,拼命给田金鑫使眼色。
“我……”郑淼犹豫一下,田金鑫握住她的手摇了摇,郑淼面对好闺蜜期待的目光不忍拒绝,合上练习册站起来,“我去。”
田金鑫一手拎着羽毛球拍,生怕她反悔似的,拉着她一头扎进女生堆里,几名女同学见不拘言笑的副班长来了,一开始有些拘谨,后来发现郑淼比他们更不适,反倒放开了。
“他们这么快就玩到一起了。”庄何从李楠身侧探头看了看羽毛球场的几个姑娘。
“没什么是打一场球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两场。”冯卓林状似经验丰富地一推黑框眼镜,“说到球,大哥你们这回还是凌晨走吗?”
“凌晨个屁,动车四个小时就到了。”杜栩叼着根烤肠,含糊地说,“早上出发,上午到酒店放行李,吃过午饭下午去信息录入,第二天开幕式、比赛……日,比足协杯都忙。”
校队出发当天,冯卓林挥舞着一包辣条在站台上为他们送行。
d市气候湿润,z市虽然也是滨海,但南方的气温还是让来自北方的狼有点不适应,与之相比d市可以说是完美的天堂。
他们住的酒店据介绍南面全都是海景房,实际上水分很大,只能从高楼中间看到一小角海面,不过对一群足球少年来说没什么区别。
他们是来比赛的,又不是来旅游的。
“文队说周末过来看我们比赛。”杜栩放下手机,历届四中校队的队员毕业后很少有退出群聊的,偶尔还能一起吃个饭聚一聚。
“是后天吧。”虞瑜看向日历,“周六小组赛最后一轮,周日间歇期——和去年差不多。”
杜栩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和去年差不多?去年你也关注赛程了吗?”
虞瑜自知失言,闭嘴不答,迅速关闭一切光源。
第三轮小组赛,前高三的学长和杨帆学姐都来了,看过比赛后还要马上启程赶回学校,时间安排很紧张。
赛后文成武倒了杯啤酒,和杜栩碰杯,“行啊,目前为止一直稳定在前三,这个成绩不错了。”
“前三可不够。”杜栩一口闷了那杯啤酒,“我们的目标是第一!是冠军!”
今年四中的冠军之路比去年更加艰难,去年还有个“落魄豪强”的标签挂着,对手或多或少有些轻敌,然而这届不同了——
自去年中锦赛后,四中校,接连拿下足协杯和全国联赛的冠军,前队长甚至入选国家队出征亚洲联赛,本届中锦赛小组赛结束后,四中积分排名第二。
——怎么看都是一个王者归来的强敌。
各校玩命一般针对四中进行战术部署,四中的每一场比赛都有上百双眼睛盯着,杜栩从球场上下来感觉自己衣服都要被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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