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易抱着谢安的平安帖,不紧不慢的走着,乐的哼起了小曲,而跟在身后的风五,觉得眼前这位少爷,既熟悉,又陌生,好像哪里不对劲。
忽然,前来闪出两个短衣打扮的中年男子,拦住了去路。
“沈公子,请留步。”
看了一眼,面生的很,沈不易摆摆手。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姓沈。”
说完,转个身,往旁边走去。
刚走两步,又被拦了下来。
“沈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左边方脸男子,指了指一旁名为独一味的酒楼。
见沈不易有了一丝犹豫,右边圆脸汉子立刻补了一句。
“沈公子,菜您随便点,如何!”
“二位,这家店可是贵得很。”
沈不易笑嘻嘻的说道。
“沈公子说笑了,我们梁国公府上,这点银子还是出得起。”
脑海中迅速搜索了一番,难道是梁国公姚崇?
沈不易心头不由得心头一震,梁国公姚崇,这可是千古名相啊。
“可是姚丞相府上?”
沈不易言语间,颇为诧异。
片刻之后,独一味的包厢里。
沈不易一口气点了十二道菜,金乳糕、水晶驴肉、金银夹花平、长生菜、见风消、贵粉红、御黄王母羹、玉露团、冷胡突鲙、醴鱼臆、连蒸诈草獐,烧鱼尾。
圆脸汉子笑着给沈不易倒了一杯酒,“实不相瞒,我家三公子姚奕喜好古玩之物,府上有不少的物件,想请沈公子屈尊前往,给上上眼。”
经过一番交谈,沈不易得知,圆脸的名叫周文,方脸名叫周武,都是姚奕府上的幕僚,此番出来,也是闻听杨老受邀前来昌县,才跟过来的。
沈不易略一思索,现在是开元四年,按照时间上来算。
姚崇刚刚拜了宰相。
嘻嘻,既然是这样一只大肥羊送上门来,那何必客气。
便微微笑道:“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可不能随便开口,一开口,可就要断人财路了。”
周文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沈公子,您说个数,只要是我等能做得了主。”
“嘿嘿,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张子京一开口就是一千两,您们可是从长安来的,可是丞相府的人。”
沈不易狡猾得很,说多了怕得罪人,说少了又觉得有些亏,干脆又把皮球给踢给了周文。
周氏兄弟对视一眼,周文犹豫着伸出三根指头,”三千两,沈公子意下如何?
“三千两!沈不易登时瞪大了双眼。
果然是长安大户人家,出手就是不凡啊。
“哎,其实我沈某还是非常敬仰姚公子的,收银子就有点见外了,咳咳。”
周文微微一笑,从袖口中,取了一份飞钱出来,递给了沈不易。
飞钱,这可是银票的雏形,最早就是从唐朝开始流通的,今日自己竟然亲眼见到了飞钱,而且是长安府发的飞钱,实在是幸甚至哉啊。
沈不易微微颤抖的手,接过飞钱,假装看都不看,塞进衣袖中。
“沈公子,那我等就在长安恭候大驾了。”
两人说完,起身离开了。
望着满桌子的酒菜,沈不易笑嘻嘻的敲了敲风五脑袋:“还愣着干嘛,赶紧吃啊!”
从独一味回来,沈不易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现在自己有了本金了,必须要干点事情出来才行了。
按照史书记载,开元四年,应该会有一次重大蝗灾......没错,就是蝗灾!想到这,他突然两眼放光,猛然间推开了房门,“风五,去把以前的丫鬟婆子下人都给我找回来,快,老子有钱了!”
以前,沈家下人也有十几个,后来实在养不起了,便都辞了。
现在听说要他们回来,自然一个个喜出望外,不到天黑,人便到齐了。
沈不易站在台阶上,对曾经的老管家杨忠说道:“喂,老杨叔,叫你们回来,可不是吃闲饭的,”对自己的父母虽然蛮横,但是沈不易对下人还不算是太差。
老杨头笑嘻嘻的问道:“少爷,您想要我等做什么?”
沈不易微微一笑,大声说道:“明天开始,都给我出去买粮食,把昌县所有的粮食都买下来。”
买粮食......这些丫鬟下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中满是诧异。
沈公子的败家风格,果然是一如既往啊。
杨忠叹了口气,“少爷,还有一个月,新米就要下来了,现在陈粮都在低价往外卖,这个时候买进来,等新米一出,岂不是砸在手里。”
“这个家,姓沈还是姓杨?”
沈不易厉声喝道。
众人不敢再多说什么,无语的散去。
第二天,沈府门前便热闹了起来。
听说沈家高价收购陈米,各大粮号米行乐坏了。
现在的行情大约是八文钱一斗米。
而沈不易自己主动提高到了十文钱,美其名曰好算账。
天上果然有掉馅饼的好事啊。
所有粮号米行忙不迭的往沈家送米。
一天时间,就花出去了一千五百两银子。
杨忠的心,哇凉哇凉滴。
可是沈不易却看着满屋子的大米,兴奋的手舞足蹈,眉开眼笑。
听张三来汇报说沈不易大量买米,张子京笑的肚子都疼。
“这个沈不易,果然是没让我失望啊,你立刻带人去把仓里的米都给我送到沈家去。”
第二天刚过午,三千两银子就花完了。
看着府外面卖米的依旧排着长龙,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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