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路过去已经来不及,虽然迟到对大学生来说是小事,但迟到了进教室的那个过程,仿佛在走红毯,全班的都盯着你看,走得快也不是,慢也不是,十分煎熬。
于是乎,我抄了个泥泞又崎岖的小山路过去。
才十分钟,就已经到了教学楼楼下,我舒了一口气,看着眼前一米高的台,咬牙起跳,准备翻过去,可不巧的是,半空中,旁边的树叶忽然勾住了,这浩大的工程在半途中被一拌,成功地让我摔了一跤。
上是上去了,但因为距离关系,左边膝盖到脚踝的地方,被教学楼地板的瓷砖边缘,狠狠刮了一道。
而我,也成功趴在了地上,背,十分不争气地从背上飞来,压在我脑袋上。
一般这种时候,第一时间不是爬起来看自己的伤势,而是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我也是这样。
但老天似乎不想让我好过,这偏僻的一楼,竟然还真有人,而那个人十分不巧的,是景翊。
我抬头时,正看到她站在5米开外的地方,笑我。
呵呵。
我突然非常想拥有梦里的那个技能,如果那样,那么现在我只要大喊一句“我喜欢的是男人。”眼前的她就会变成不相干的任何人。
在别人面前丢脸,总比在她面前丢脸好。
但这显然是不实际的,也会显得我很智障。
我心中抓狂了一阵,缓了一会儿,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而景翊也走到了我身边。
我拍拍手,礼貌的对她说:“老师好。”
她嗯了声。
我尴尬一笑,抬脚离开,可才走了一步,被她喊住。
我回头看她,见她指着身边的楼梯说:“没事吧?过来坐那儿,我看看你的腿。”
我对着她摆手:“不用了老师。”
这声拒绝,还伴随着上课铃响,可景翊却似乎没听到,仍旧指着那边说:“过来。”
我继续摆手拒绝,却见她忽然皱眉,看着我:“程可可。”
连名带姓这种事最可怕了,于是我只好听话地乖乖坐下。
铃声嘎然而止,我心里叹气,这拒绝的时间也太短太怂了吧。
我坐好后,正打算挽起裤腿,想着给她看一眼就了事。却不料景翊竟然在我面前蹲了下来,在我之前抓住我的的裤腿往上撩。
我屏住了呼吸。
她拉我裤管的动作很慢,这么近的距离,我。
我的腿毛看上去岂不是很明显……
心里叫了几声妈,实在是后悔昨天没和黄烨一起脱毛。
“疼吗?”
在我为自己的形象焦虑不安时,景翊忽然抬头微蹙眉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于是我立马回神,酝酿了个十分委屈的表情,看着她小声对她说:“疼。”
她听着笑了一声。
我:……
好吧,是有点假。
她低头从上倒下地仔细观察我的小腿,说了句:“那么大一声响,能不疼吗。”
说完她抬头看我:“还有其他地方伤了吗?”
我连忙摇头:“应该没有了。”
她偏头看我:“应该?”
我重重摇头:“没有了!”
她看着非常不相信我,指着我另外一只腿问:“这只腿呢?”
我摇头,拍拍另一条腿:“没事。”
她又问:“手呢?”
我伸出手掌在她面前:“手也没事。”
她点点头,接着又问:“脑子呢?”
我愣了愣,对她这样突如其来的冷笑话,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景翊的亲和力,而这样的亲和力,我害怕。
“带,带了。”权衡了许久,只好这么回答。
她笑了笑,似乎也没同我开玩笑的意思,说:“带了就好。”
我心里咳咳。
低头之后,才发现小腿上被擦了一条痕,又红又长的一条,有些地方还破了皮,而膝盖处更是严重,肿了一块,还擦伤了,正往外冒血。
伤的还是有点重的嘛。
她仔细揣摩完之后,忽然凑上前来,对着我膝盖处的伤口,轻轻吹了一口气,那凉风穿过空气停在了我的肌肤上,不由地让我有些痒。
想把腿收回来,想把裤管拉下,想推开她,但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不敢。
我怕挂科。
景翊不再同我说话,从她的包里拿出了纸巾,揉了几下,轻轻的按在我的伤口上吸血。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她根根分明的睫毛。她没有化妆,额头上的一些小碎发正以一个可爱的样子站着,她认真的样子抿着嘴,白皙的皮肤在光下透着些许红晕,这么些许的时间,她的每次眨眼,似乎都在和我说话。
血吸得差不多了之后,她把纸抓在手上,又从包里拿了创可贴。
我愣了愣,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抢过来自己来,可才伸手,就被她一句“别动。”给唬了回来。
我咳咳,找了个话题:“老师你包里放着创可贴,是不是说明你经常受伤啊。”
她继续撕开,将创可贴贴在我的伤口上,笑着回了句:“说什么呢。”她手里没有停下,看起来小心又谨慎,又开口道:“放很久了,可能过期了。”
我:“啊?”
她笑了笑,抬头扫了我一眼:“骗你的。”
我:……
伤口是长条形的,景翊用了三个创可贴才完全遮掩,眼看她已经贴完,我赶忙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我微信的二维码,举在我的脑袋前,并把头低下,脸埋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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