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三个高大的同事,有些想笑,好好一帮律师,干起了古惑仔的活儿。
“每一个都得醉,搞定后,通知我,我在外面等。”
“好的。”
“还有,不要提我,就说你们是天望集团的员工,不要说你们是我手底下的人。”
“这件事您上一周交代过,我也跟对方的负责人打过招呼,提供的信息都是天望集团的。”
“嗯,去吧。”吩咐完,董海摇上了车窗。
“是。”
回头,何助理带着人一起进去了。
在服务员带领下,这一行人成了道靓丽的风景线。
“董总怎么不去了?”一个人凑近何助理耳边问。
“我怎么知道?”
“何哥,是不是又接了什么大项目,董总临时换场了?”
“没有,董总就说他不出席,让我们把对方的人往死里喝,醉到滚地板那种。”
“我去,什么仇什么怨?”另一个人意外道。
“我不知道,反正董总在外面等着,你们看着办!”说着,何助理坏笑着挑眉,加快了步伐。
这是一个向老板表现的绝佳机会,几个人都没了疑问,燃起一股不小的斗志,喝酒……他们没怕过谁。
在看清进来的每一个人的面孔时,田东松了口气,没有董海,又隐约有些抑郁,他刚才居然期待过,这是何等可怕的念头,已经这么多年,为什么还不能淡忘。
也许……明天之后,该离职了,任何与董海相关的事,他都还没做好准备接触。
一番郑重而热闹的寒暄,晚宴进入正规,席中没有任何人提到过董海,这是似乎就是普通的天望集团与公司的见面。
可是为什么会与天望集团有交集,双方都没有说出其中的机缘,连王兴峰和赵少阳也只字不提,一桌人围着满桌的饕餮盛宴,排满了酒杯,如狼似虎地在敬酒。
田东想接着酒兴套出几句话来,但这几个人都很精明,酒量也毫不见底,感觉这群人就是来专门醉酒的。
连王兴峰都一肚子咕噜,虽然电话里说这只是天望集团跟公司的接触,不要谈及董总,否则就没有进一步的交流机会,但也没想到是这么热情啊,一来就猛灌酒,什么内容都没交谈到,就已经天旋地转了。
确定这不是鸿门宴吗?还是田东那小子的名片惹了什么祸,人家专程来整人的?
“田东……”王兴峰扶到田东肩上,在他耳边问:“你是不是喜欢在自己名片上写什么打油诗、鬼画符之类的东西?”
“嗯?”田东有点迷糊,也喝得有点晕,不知道王兴峰在说什么。
隔壁何助理却听到了几个字,吆喝道:“好主意,王老板,咱们来玩飞花令。”
赵少阳一脸懵逼:“飞花令是什么东西?”
何助理身边的人解释:“一种诗词游戏,就是背诗歌,句子里必须有一个特定的字,一个一个接,谁接不上,就罚酒一杯,再由下一个人开始,很有意思的。”
“啊……”赵少阳求救似的看向王兴峰。
王兴峰也傻叉了,要他吟诗作赋,还不如上断头台呢,可是眼前的几个人都一脸兴致勃勃,本着贵客为上的原则,他也不好反对。
“那就玩飞花令吧,不过我是个大老粗,各位领导别见怪哈。”
“不会,就是玩游戏而已,又不是国学院出来的,大家都一样。”
何助理抿嘴轻笑,眼镜下的目光何等的精明,他知道这帮人的肚子里没有几滴墨水,几轮下来,也就差不多了。
“我先来吧。”何助理拿起筷子敲了敲被子:“以‘花’为令,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黄。”何助理的同事接上。
……
这几个人都能接上,到赵少阳和王兴峰就开始断,两人只剩喝酒的份。
轮到田东,他眯起了眼睛,看向那几人,看到一种来自高层人士的自我高尚感,那种感觉划出一道奇怪的界限,转瞬的眸动,他眼里没什么情绪,轻叹了声,叹这种阶级势力,永不消歇的灵魂缺陷。
“他们两不会,游戏玩起来不顺畅,这样吧,派代表。”田东看向何助理,比了三根手指:“输一次喝三杯,我们三一人一杯,你们可以派代表,也可以全上,同样,输一次三杯酒,你们四人分配着喝。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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