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主教开除一位违规乱纪的初级班学员,难道还要跟你这小小‘教习’汇报一声不成?”
吼完这句话,主教官林全寿缓缓偏过头,满是蔑然的目光锁定牛大胖后,字字冰寒道——“这事,你,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懂吗?”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
而林全寿作为分管帝都学院初级班的“主教官”,比身列区区“教习”之位的牛猛壮来,又何止是“官大一级”这么简单?
那位牛大胖顿时被怼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偏偏又无从反驳。
在一旁看戏的许佑隆见状,不禁面露奸笑:“呵呵呵,这牛大胖还真是个不知所谓的蠢货啊!”
“他也不想想,我许家要针对的人,就凭林全寿这分管初级班的‘主教官’,还敢护着不成?”
“如果沈家还是当年如日中天的模样,此事自会另当别论。”
“但现在嘛……”想到这,许佑隆那颇为戏谑的目光、已悄然盯向了沈若辰。
心中暗道:“你这沈家的小崽子,胆敢忤逆许璐琴大小姐、惹她暴怒?”
“那我们许家自然也要好好的‘回报’你一番才是……”“不管你重返帝都学府的目的是什么,我许家,都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啊,还是老老实实的滚回家去吧!”
蓦然间,成为了全场焦点的沈若辰,不紧不慢的转过身。
对着林全寿开口道:“你方才说,开除一位违规乱纪的初级班学员,牛老叔这小小的‘教习’,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对吗?”
林全寿傲然的一昂头:“正是!”
“好,那我倒想问问你……”“我这个初级班的学员,如何就违规乱纪了?”
林全寿鼻孔冲天:“哼,本主教何须向你解释?”
“我只要通知你帝都学府的决议就够了!”
闻言,沈若辰只微微眯了眯眼:“这样啊……”“那行,那我们就去陛下哪里说道说道罢!”
“我也很好奇,陛下他,将会如何裁定给当朝‘一等爵’的拥有者、罗织罪名的行为呢?”
“哈哈哈哈哈,当朝一等爵的拥有者?”
“你还真是吓到我了呢,‘尊贵’的战神侯大人?
哈哈哈哈哈……”林全寿捧腹大笑之余,将“尊贵”二字咬的极重,讥讽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沈若辰竟也跟着轻笑了两声。
旋即,他便仪态慵懒的伸手指了指许佑隆的方向,道:“瞪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为什么他听了我的话后,并未发笑?”
许佑隆虽还远未达到宰相府许家“核心”的层次,但他帝都副主教官的身份与实力,在族中,也算得上是精英阶层了。
昨天在沈家发生的一切,许佑隆自然也就知道了每一个细节——包括沈端阳提前隐退让爵的行为。
“咦?”
林全寿心头咯噔一跳,脸上那嚣张的笑容徐徐收敛。
“难不成,沈端阳真已将沈家的‘战神侯’之位,提前传给了沈若辰?”
“可、可他只是个半大孩子啊!”
“而且,还是个曾被无数人揶揄唾骂的废物。”
“向来将荣誉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沈端阳,怎么会……”“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吃惊归吃惊,但许佑隆的神情,无异于是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胡乱罗织罪名、开除一个早已失势了的豪门纨绔,林全寿毫无压力——反正他开除的人,本就已声名狼藉。
但,你让林全寿对一个当朝一等爵罗织罪名,那可就非他所愿了!这闹不好可是会有牢狱之灾的……一念至此,豆大的汗珠,顺着林全寿那肥圆的脸颊、缓缓流到下巴,点点滴滴的浸湿了那一小撮山羊胡。
“他奶奶的,许佑隆这厮事先也不说清楚,险些坑惨了老夫啊!”
这时,许佑隆冷声开腔:“林主教,我记得咱们帝都学府首要法一条校规,便是任何学员在校期间,就只有一个身份:学生!”
“是学生,就必须服从上至院长、下到教师对其的管理。”
一听这话,林全寿顿时贼眼一亮:“哈哈哈哈,许副主教所言甚是啊!”
“沈若辰,本主教可不管你在校外是什么身份,在帝都学府,你就是学生,必须服从管理。”
林全寿再次高傲的昂起头来,掷地有声道:“在这里,你休想拿‘一等战神侯’的身份压老夫!”
沈若辰闻言,却是噗的一下笑出了声:“呵呵呵……”“你笑什么?”
“自然是笑那可笑之事了。”
沈若辰一字一句道:“之前,是你们口口声声说,要革除本少帝都学府初级班学员的身份。”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你们更不惜以身份欺压牛叔。”
“还记得你怒叱牛叔的那句话吗?”
“你说,他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啊……”沈若辰语速平缓,神情自若。
那份沉着,让在场法两千五百多名初级班学员,都情不自禁的聆听其言——“现在,本少亮明了身份,你们被我的身份反压一头后,就搬出所谓的‘校规’来了?”
“啧啧啧,你们的脸呢?”
沈若辰字字如钉:“本少真想问问你们这两个自相矛盾的货……”“若不承认我是帝都学府的学员,那么,你们凭什么让我遵守‘学员必须摒弃学生之外的身份’这一校规?”
“而如果,你们承认了我是帝都学府初级班的一员,那么,你们又以怎样的立场撵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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