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连你也这么想”,问得让人一阵茫然。
刘易斯怔了怔,说:“我当然不是说你贪财,我也没有说喜欢钱是不好的意思……”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刘修斯笑笑,说,“你知道吗?我真的不是很在乎钱。”
刘易斯听到这话,真的是大吃一惊了。
刘修斯不在乎钱???
要是叔伯们听到这句话应该会从今天捧腹笑到明天吧?
“你不信吗?”刘修斯见刘易斯不说话,便问道。
“……”刘易斯想了想,只得委婉答道,“那也不能这么说……”
听到这句话,刘修斯就明白了,自嘲一笑,又缓缓解释说:“我当然会尽力去挣钱,这是无可否认的。却不是因为我喜欢钱,只是为了得到我真正喜欢的东西,我需要很多钱罢了。”
刘易斯听着这话,倒是明白了几分,又点头,说:“其实世人爱钱,莫不如是呀。大家爱的也不是钱本身,而是钱的购买力。比如很多人说喜欢钱,但其实是因为钱能买到很多他们想要的东西。”
“那是,但也有很多人会本末倒置。”刘修斯说道,“比如,有的人努力挣钱,却不舍得花钱治病,结果延误治疗。也有做生意的,挣到了钱,却不舍得花在扩大生产、提高员工待遇等等的方面,自己攒着钱,但其实生意也就做不起来了……这些都是很直观的例子。钱有一种魅力,能让你忘记初衷。”
刘易斯想了想,极觉得有道理,点头却道:“这是真的。”
“可我从来没忘记自己的初衷。”刘修斯淡淡地说,“不过我现在确实还是很需要钱。”
刘易斯有些意外:“你需要什么?现在手上的钱还不够?你要的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
“确实。”刘修斯笑笑,伸手转了转方向盘,“有时候确实觉得钱是永远不够的……啊,对了,你呢?你要开新公司,打算从哪儿找投资?还是找‘艾玛寺’么?”
“不,不了。”刘易斯托着腮,说,“如果还是找‘艾玛寺’的话,他们会要求新公司像‘上苑春’一样做他们的子公司,所以我觉得这样不公平,尤其是对于我的合伙人。当然,我的合伙人也不会同意的。”
刘修斯却道:“那你打算从哪儿找投资?该不是自掏腰包吧?”
“我能有什么腰包,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刘易斯笑着摇摇头。
刘易斯看着挺风光的,“傲鹰”集团二少爷,但其实腰包里真没多少钱。多年前,他违拗了父亲的意思,跑出去自创品牌,父亲就说:“你既然不要投身家族生意,那家族生意的钱你也甭想要了!”因此,刘易斯是没法从家里拿到钱的,他要挣钱,只能寄望“上苑春”,但众所周知,“上苑春”是不挣钱的。所以,刘易斯的经济来源就是在“上苑春”担任总裁发的工资。
当然,这份工资收入也不低,但平时刘易斯自己的消费水平也挺高的,真没剩多少钱,更别说掏腰包开公司了。
当然,他现在身价暴涨,是因为得到了刘修斯转让的股权,但这也是纸上富贵罢了。等年终可能会有董事以及股东的分红,但这一来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二来还可能是“以一杯水救一车薪之火也”。
至于合伙人是不能指望的,邵丹桂和岩茶是技术入股,几乎是一分钱不投。但真要她俩拿钱,也肯定掏不出来多少。刘易斯也没指望过。
现在,刘易斯有点儿明白了刘修斯说的“钱很重要,就算不喜欢钱,但钱也能帮你得到喜欢的东西”的理论。
但刘易斯依旧不是特别在乎。
说他假清高也好,说他太天真也罢。
面对刘修斯尖锐的提问,刘易斯温和地一笑,缓缓答道:“可不是,我刚刚和白妹妹吃酒了,她说愿意帮忙的。”
刘修斯闻言一怔,似乎有些意外,又有些不确定:“白妹妹……?白纨绮么?”
“对,当然是她。”刘易斯淡淡一笑,问道,“怎么?你认识很多‘白妹妹’?”
刘修斯忽感背脊发凉,却又哈哈一笑,说:“没什么,一时没想起来。她该不会和你喝一杯酒,一时高兴就一口答应了吧?我估计不可能。”
刘易斯一愣,这话刘修斯是说对了。但刘修斯说对了,让刘易斯不太痛快,因为这就好像是证明了刘修斯很了解白纨绮似的。
“为什么不可能?”刘易斯反问。
“公司的事情不是她一个人做主的,投资的业务部门更不在她的控制之下。”刘修斯回答得相当理性,“他们和我家不同,她上头一个哥哥,下头一个弟弟,还有堂哥、堂弟一堆的虎视眈眈——老白家也是重男轻女的,你也不是不知道。老白亲口说过的‘纨绮啊虽然好,但究竟是个女的’……”
刘易斯闻言一怔,倒没想到这一层。他确实察觉到了白纨绮有推诿犹豫的态度,却只以为是对方瞧不上自己,没想到是有苦衷的。如此一想,刘易斯更觉得愧疚,只说自己怎么老是对白纨绮充满防备,甚至可以说得上“小人之心”了?
就因为那只小熊吗?
真是……
可是,现在想起小熊,还是有些生气。
刘易斯闷闷不语。
刘修斯见刘易斯闷闷不乐的,又好言解慰:“虽然她不能做主,但也不会不帮忙的。怎么讲你都是我们‘傲鹰’的董事呢!她只是不想招人话柄,必然按照正规流程来办。其实我看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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