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反应过来的石山走过去坐下,直到鼻间味道一股子难闻的药味,低头一看,何隽之正抓着他的右手在上面抹药,石山猛的跳起来了“你做什么?”
何隽之手里一空,似是有些不高兴,抬头,声音严肃“黑玉膏抹一个月,再经过半月调养你的手能好起来”
这就是黑玉膏?石山看着桌子上小小的盒子里的黑药膏,来了兴致“哎,何隽之,你上哪买的?”
何隽之沉着声音“过来”
石山几下跳过去坐下,看到何隽之伸手过来,忙道“抹药这么点小事就不烦劳你了,我自己抹”
“要使药效快,需用力把药打匀,你自己擦不了”
“那我让毛婶给我擦”
何隽之“这成何体统!……抹药需加上指法,活络经络”
石山“……”
何隽之皱眉,一脸正经“你这么看我作甚!我堂堂一个教人识字读圣贤书的先生不会说谎”
这一句话直接把石山噎住“额,是”说着把手伸了过去。
黑色的药膏在手上慢慢化开,一寸一寸的揉着掌心,感觉到指尖的用力,莫名有些酥酥麻麻的。
何隽之一脸严肃的抹着药膏,好像是在做一题让他难解的题目。
石山摸着下巴心里直犯痒痒……
然而犯痒痒也只有这么一次,在石山又一次撑着下巴打起瞌睡的时候,他简直烦透了,能不能好好睡觉了?让他多带一些药膏过来,不用天天过来,但每次八风不动的人都只带一小盒黑玉膏来,来了擦完药也不走,还拿了一本书念给石山听,什么君子之道,石山哪听得懂这些,这都连着十几天了,何大院长,你是有多闲?
然而,这还不是最烦的,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前几天的一件事了。
一般抹药差不多要抹半个时辰,把药抹完了才算完,这一天,才抹到一半,石山就有些坐立难安……尿急。
石山忍了半天没好意思说,就坐在凳子上扭啊扭的,他动来动去,等着那一小盒药膏抹完。
“怎么了?”何隽之皱眉抬头,抹个药都安分不下来。
“恩,何隽之,先停一下,我尿急,上个茅房”
何隽之听了一愣,毫无表情的收回了手,吐出两个字“去吧”
石山朝他龇了一口的白牙,朝茅房跑去。
到了茅房,石山看了一眼抹了药的黑乎乎的右手,用左手费力的解开裤带,才把东西掏出来。
茅房外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你右手有药不方便,开门,我帮你”
石山整个人都石化掉,何隽之怎么跟过来了?!
“那啥,不用,我方便的”石山扶着自己的东西,一时尿不出来了。
“石山,开门”
我靠!石山脑袋一抽,把门一拉,朝门口的人吼道“靠!你怎么帮?帮我扶鸟吗?说了不用!”
话音才落一身黑袍的人就挤了进来。
第45章
狭小的茅房里因为挤进来一个多余的人而显得拥挤, 空气似乎也凝固住了,气氛一时尴尬不已,仿佛只听得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
僵住的石山反应过来, 下意识用左手遮着自己, 一脸惊恐“何隽之,你有病啊?”什么遵守礼教, 彬彬有礼,这特么就是耍流氓, 他这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站好”何隽之把门一合, 眼神不动, 面上毫无尴尬之意,扣住石山的肩膀把人九十度旋转,让石山对着茅坑站好。
茅房里稀稀疏疏了一阵。
直到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味道, 石山把何隽之推开,自己系上裤子,想了实在有些气不过,这何隽之是不是热心过头了, 这种事情也要帮忙?想着故意调侃道“何大院长,还真是谢谢了,我刚刚尿得远不远?就我这距离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听到这一句, 正推开茅房门的人一愣,随即沉着声音回道“整天研究这些,不可理喻!”
石山气笑了,抬脚出去“我闲着没事干就喜欢研究这些, 改天我还要丈量一下实际距离,都说越远越好,何院长要是感兴趣,我到时候可以帮忙,也不费什么事情”语气无赖得很。
见前面的人不说话,站定在前面某一处不动了,石山狐疑着上前,怎么了这是?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顺着何隽之的眼神看去,目光定在茅房旁边的一株松柏上。
石山突然觉得有些尴尬,这是人家好心好意送的,让他抓到他就这么丢在茅房旁边,这不是打人脸吗?“……我特意搬到这里来的,我这是希望它长得好,茅房的肥料好,你看它长得比我放在院子里的那些花草好多了,郁郁葱葱的”
何隽之斜眼看向石山,语气波澜不惊“你喜欢怎么养就怎么养,不用特意知会我”说罢也不等石山再说一句,扬长而去。
“哎,何隽之,你是生气了?”石山在后面喊着人,为了颗植株,至于吗?
后来的几天,黑玉膏还是有人送来,但何隽之没再过来了。
石山看着桌上的药膏,简直凌乱了,不是说要活络经络,敢情弄了半天,是个人都可以擦,那何隽之之前信誓旦旦说的是骗鬼呢?
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石山实在弄不明白他的意思,后来本想着黑玉膏价贵,让霍老头帮忙估摸了一下价格,送何隽之一点礼物尽尽心意,钱他是万万不敢送的。
谁知,送东西的人没一会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石山愣住“没要?”这送的是礼物又不是钱,就一些补养品,你来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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