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总是得人怜惜的,芳顾不禁想,若是从前他和鸾陈没搅和在朝廷里,日子久了,他会不会也这般对自己?
芳顾的怔神验证了锦一笑的猜测,原本还算放松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你,看不上我?”
“嗯?”芳顾看着空空的手,低头瞧人,“胡说,怎么会这么想?”
“你花销十万两黄金最后只在我的床上躺着聊天发愣,芳顾,你觉得我不干净?”
锦一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可能,也是,长在烟花之地的男子谈什么清白?可即便质疑,也不该拿十万两黄金来侮辱他。
“这张床,除了我自己,这么多年从未睡过别的人...啊!”
不等锦一笑说完,芳顾将人抱着趴在自己身上,“感受到了吗?”
锦一笑顿时面红耳赤,这...这人...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两人相贴有什么变化自然都瞒不过,锦一笑咬唇努力忽视硌人的某处,点了点头。
“我不会那般想你的。”芳顾心中一叹,这样的鸾陈,太卑微了。若是从前的鸾陈,别人的质疑,要么从不放在心上,要么当场反击回去,不会这样忍辱解释。
“你若觉得十万两黄金侮辱了你,明日我便将它融了换你喜欢的东西来。”
锦一笑将脸埋在芳顾胸膛,听着他刚健有力的心跳,道:“别,对不起,我一时情绪失控了。”
芳顾拍着锦一笑的背,无声的安抚他。若不是为他,鸾陈何须变成这样?论对不起,都是他对不起鸾陈。
要是当初回金陵接受了和温雅的婚约,也许这辈子他都想不起鸾陈,那他这几世受的苦,真的是...
“我虽是个清高的伶人,但我不会让我的恩客吃亏。”芳顾还在游神间,锦一笑已经打定了主意,递上自己的双唇主动起来。
锦一笑的唇同他的脸一样柔软,贴在芳顾的脸颊上激的心神一荡,见多了猪跑也还是不知猪肉的味道,锦一笑作为一个未经人事的伶人,吻在芳顾唇上始终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急得额上快要冒汗。
芳顾从来就不是坐怀不乱,面对鸾陈更是难以自持,每每找到鸾陈的转世都怕因自己而毁了他原定的命数,不到万不得已他都只在暗处。
一如今天,他若不来,鸾陈就会...后果是什么无需多说,虽然锦一笑这一世的命数注定如此,芳顾还是无法接受他心中之人被他人采撷。
这事无论谁都无法忍。
锦一笑见自己都这么主动了对方还是发呆,不由得更加挫败,顿时生出了逃离的心思。
身体有反应是一回事,可人家铁了心不动,他也做不到恬不知耻的去勾引。
好在芳顾及时领会,翻身将人压住,抵着锦一笑的额头,问:“不会后悔?”
“不会。”锦一笑肯定道。怎么会后悔?那是十万两黄金,不过是疼一晚而已。
芳顾的唇覆上来时,锦一笑仍然有些紧张,可当牙关被打开,嘴里被侵略时,便再也分不了心思。
当晚,锦一笑体会了一番不曾有过的体验,到后来脑子越来越迷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只知道,再有意识时,浑身滚烫,约摸是发热了。芳顾发现时,急忙穿衣打算带人就医,想到了什么之后又停住。
到桌前倒了一杯温凉的茶水给锦一笑润唇,额头相贴,“抱歉,伤到你了。”
锦一笑烧的迷糊,什么都听不清,皱着眉觉得哪里都难受。
芳顾将人放平,盖好被子,打开房门时,外头侯着小厮。
“芳顾公子,您起了。”小厮笑容可掬的打招呼。
芳顾点了下头,让小厮去打盆水,顺便叫这里的老板过来。
老板不在,小厮想了一下,就去叫了江陵公子。
江陵进房看到躺在床上的人,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江公子,一笑有些发热,我能否带他去就医?”芳顾谨慎的问。
伶人身份不同,不能随便带离他们在的地方。芳顾不怕任何麻烦,只是锦一笑还要在这里生活许久,若是他以十万两黄金买下锦一笑初/夜的第二天人就进了医馆的事传出去,怕是会伤了锦一笑的面子。
芳顾眉宇间的担忧做不了假,不管是真的看上了锦一笑还是春风一度的缘由,江陵都没理由和芳顾周旋,“芳顾公子不必担心,一笑未经人事有这么一遭也是正常,我这就差人到医馆去买精心丸,不消两个时辰便能退烧。”
湘苑里这么多伶人,事后发烧呕吐的不在少数,江陵看过太多,知道该怎么治。
芳顾急道:“不用了,在哪买?我去。”
“就咱们这条街的仁心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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