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的笑了笑,接着说:“我姓秦名至,你们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秦至说话的语气和他的样貌并不是那么相符。
虽然不能说是男神也要吃饭的那种程度,但违和感也很高了。
就像是戴了一层面具。
虽然为人处世还是他自己,但到底隔了一层。
因而才会透露着虚假。
他都已经自我介绍了,贺知舟当然也不能不接话。
贺知舟:“在下贺知舟,他是我的道侣宿臻,我们还有两个同伴也来了这个秘境,现在正准备要去他们,不知阁下现在要如何?”
“秘境之中说不上同路不同路的,不如我们就此别过。”
秦至很大方的拱了拱手,率先说着分别的话。
只是临走之前,宿臻分明听到他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很好。”
像是看到了一个久别重逢的故人,变成了自己完全不认识的模样,但只要故人尚且安好,那他便也没有其他的要求了。
可如果这位故人其实是个陌生人。
那基本上是不会感动的,反而会觉得莫名其妙。
因为宿臻就觉得那个人很奇怪。
“为什么要花时间和那人聊些不知所谓的东西?”宿臻问着走在前面的贺知舟。
贺知舟回过头:“你没有发现吗?”
宿臻:“什么?”
“是他先和我们说话的。”
先说话的,有什么不对劲吗?
对于宿臻这种社交苦手来说,每次和外人打交道,都要给自己做上半天的心里建设。
根本就不可能去注意到谈话是从谁那里开始的。
因为这对他的意义并不大。
贺知舟:“我先前说的话,你还记得么?”
“这里是死去的人在去往地府投胎之前的中转站,用来剥离生前的执念。”
剥离后的执念会重新化作生前模样,重复着生前的一切。
这些东西,宿臻当然还记得。
可这和秦至有什么关系吗?
宿臻:“他先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劲吗?村里的那位大娘都能和我们说这个世界的由来,他先说句话,似乎也不足为奇吧!”
那不对劲可大了去了!
简单点来说,这里是执念汇聚的地方。
而且这些执念都是来自死去的人。
但是他们经历的东西应该都是来自时瑄和郁生其中的某一个人,像村里的那位大娘,能清晰的和他们打交道,只不过是因为她的执念和时瑄他们其中一个的执念有所重合,才能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要知道他们跟在时瑄他们身后也有小半年了。
在那段时间中,时瑄认识了形形色色的人。
可那些人中,可有一个和他们接触过?
那些人连见都没见过他们,更不用说是和他们打招呼了。
贺知舟将自己的怀疑解释给宿臻听,宿臻听过顿时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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