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符兵们在三条街里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头儿,怎么办?”出了街口,一名仙符兵不甘心的发问,“大伙儿走了这么大一圈儿,喉咙里都快要冒烟了。”
他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众人齐刷刷的看着小队长。
后者今天是存了心思要找这三条街的晦气。然而,家家关门闭户,守着宵禁的规矩,他转了一圈,找不到发作的由头,早就憋了一肚子气。
闻言,他抬腿往那位仙符兵屁股上踢了一脚,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喝斥:“就你金贵!走两步路,喉咙里就要冒烟了。还转了一圈!你转出点什么名堂来了没有?没用的废物!难不成还要老子掏钱给你买酒喝吗?”
众队卒都听懂了——头儿这是没从这三条街里找出错处,换不到好处儿,便拿自己人撒气。
生怕头儿这腔虚火会烧到自己头上,他们一个个缩着脖子,不敢吱声——头儿就是这脾性。稍不如意,就打骂他们出气。大伙儿早就习惯了,并且在他们小队里因此而生成了一条规矩,即,谁惹的火,谁来熄。
怎样才能平熄头儿的怒火?
要么美酒,要么美人。并且得快。因为慢了的话,头儿脾气上来了,那就得双管齐下,破老大一笔财。
那一脚踢得又狠又正,怪疼的。然而,今晚刚出炉的倒霉蛋儿打了一个踉跄,稳住身形之后,却连眉毛尖子都没有皱一下,笑嘻嘻的解下腰间的钱袋,双手奉上:“头儿,您误会小的了。小的的意思是,走了这么远的路,您渴不渴?小的是想买些酒来,好生孝敬您一回。”
小队长一把捞过钱袋,拿在手里掂了掂,脸上有了笑意:“算你有良心!”收了钱袋,他回头冲黑灯瞎火的街巷“呸”了一口,“明儿再来收拾这些贱皮子!”转过身子,冲众人豪爽的挥手,“走,老子也不是吃独食的人,弟兄几个都跟着去喝一盅。”
没事了。
“谢头儿赏。”其他人也眉开眼笑,呼啦啦的跟了上去。
很快,他们的背影从阵珠里消失了。这是因为他们走出了小五行阵的缘故。沈云将阵珠放回百宝囊里,徐徐吐出一口浊气。
很好。通过刚才的情形来看,小五行阵的“迷”字诀完全遮住了那几个仙符兵的眼。并且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
他完全可以放心了。
外边,看到仙符兵们离开,人们无不欢心鼓舞,奔走相告。
“仙阵显灵了!”
“那起子恶东西再也欺负不了我们了!”
……
很快,越来越多的人们从门后大胆的走了出来。他们喜气洋洋,个个把腰板挺得笔直,赶去陈家旧宅练拳。
第二天清晨,沈云吃过早饭,跟齐伯交代一句“今晚在外头有事,不要给我留门”,便独自出了门。
出了街口,他看到街边停着的一辆青油布小马车的车帘掀起大半。王坊主从里头探出半个身子,飞快的向他扬了扬手。
沈云快步走过去,抬腿登上马车。
“主公,好身法!”王坊主大赞。
仙都人都好喝茶。稍有资产的人家,几乎都会在车里备上茶具与茶叶。王坊主也不例外。
车内的小炕桌上摆着一套紫砂茶具。桌下,红泥小炉里的水刚好烧开,正“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儿。
王坊主亲手给沈云沏了一碗雀舌:“路不近,您喝口粗茶,解解乏。”
要是搁在从前,沈云可尝不出什么好茶、粗茶来。洪天宝给仙宫采买了两年的茶叶,家中什么样的好茶没有?这几个月来,他也是喝了不少好茶。是以,一眼就看出手中的这碗“粗茶”是上等货。
以王坊主的家底儿,一年买个二三两解解馋儿,还是可以的。但当口粮茶,却是喝不起的。显然,这是特意拿来招待他的。
这种被敬着的感觉真好。怪不得人人都要争出头。这才叫人过的日子呢。
沈云用茶盖抹去浮沫了,轻啜一口,微微颌首:“好茶。”
王坊主顿时神采奕奕,从心底里笑了出来。
小马车出了北城门,沿着官道走了十几二十里远,拐上了一条土路,又走了五六里,停了下来。
“主公,我们到了。”王坊主起身,先下了马车,殷勤的高高掀起车帘。
沈云探身出了车厢,举目看到一个清幽的小山谷。绿树丛中,隐隐现着一角白墙乌瓦。
“老王,你家这处的庄子很清净啊。”王坊主是老仙都人。刚刚赶路的时候,他跟沈云说了不少仙都的野史趣闻。沈云充分感受到了他的讨好之意,享受之余,应他的要求,将称谓换成了“老王”。
王坊主嘿嘿笑道:“这里叫做王家庄,是家里传了好几辈的庄子,胜在吃的住的都干净,庄子里的人也都是几辈的老人,靠得住。”
言下之意,叫沈云放心行事。
沈云下了车,先是驻足四望。
他读书很杂,对风水亦有涉猎。如果世上真的有灵石矿,那么,在风水之上也应该相近的外现。然而,以他的所知,觉得这里不象是什么矿山之类的。于是,心里的期望淡了一大半。
罢了,来都来了,仔细看一看也无妨。
面上不显,他收回了目光。
王坊主这才伸手:“请。”
庄子里的管事带着十来名精壮男丁迎了出来,齐齐见礼:“小的们见过老爷。”
因为之前沈云有话在先,叫王坊主不要泄露自己的身份,所以,王坊主受了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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