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笑在一旁叹了口气,幽幽道:“我师父盯上了这片地域,他已经表明要用这些田地养育流民。他之所以让我来做这件事,是看在师徒情分上才给了仁慈。正是因为有了这份仁慈,谭家才有主动撤出的机会,否则的话……”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目光看向几百个站军姿的汉子,突然十分奇怪的换个话题,有些伤感的道:“我知道你们不愿意站军姿,认为这种训练乃是可笑之举。可你们不懂,这正是匪和兵的区别。”
旁边那个谭三叔忍不住开口,可惜还没出声就被谭笑父亲打断,只见谭笑父亲面色肃重,沉声道:“家主,你继续说。”
谭笑点了点头,道:“我让大家站军姿并不是目的,真正的意图是练出强兵的意志和指挥的统一,这个练兵之法天下都没有流传,乃是我师尊压箱底的独门绝学,我这么说可能大家还是不服气,认为谭家人人练武战力非凡,那么,我带大家去偷看一次吧。”
“带大家去偷看一次?”
在场众人的心中都生出一股好奇。
但见谭笑突然挥手,冲着几百个站军姿的汉子道:“收,今日训练提前结束,大家既然心有不服,我让你们看个明明白白。”
她抬脚朝着山坳之上走去。
山坳里的众人面面相觑,全都把目光看向谭父,谭父沉吟一下,随即道:“咱们一起跟上去,笑儿她做事从不会无的放矢。”
几百人连忙点头,追着谭笑背影上了山坳。
站在此处山坳之上,恰可以居高临下眺望不远处的官道,却见谭笑静静立在那里,山风之中宛如一朵飘零的鲜花。
她见众人上山,随手朝着远处的官道一指,幽幽道:“我在数日之前得到消息,所以每天都派出人马打探,方才咱家的探子回报,大约再过半个时辰我师尊就会途径此地,他这次只带了五百个兵,乃是护送几辆马车回密云,你们不是心中不服么?我让你们看看我师尊练出的兵……”
谭家暗族们相互对视,忍不住都凑到山边向下看。随即感觉这样会被山下察觉,连忙各自找地方藏了起来。
然后才探头探脑,偷窥下面的官道。
谭笑看了众人一眼,叹口气道:“你们这般探头探脑,以为可以躲过警惕吗?没用的,我师尊练出的兵马之精锐,非是你们可以理解可体会。”
众人明显不信,继续各自藏好。
……
半个时辰并不久,甚至时间还提前了一些。
果然只见官道远处尘烟滚滚,显然是有一支军队逼近而来,然而,那尘烟陡然在山坳之外一停。
过不多会,忽见几匹战马冲了进来,马上几个骑士一起抬头,赫然全都看着这处山坳。
山坳之上的众人心中一凛,谁都知道这种情况很诡异。
下面几个骑士一起看向他们藏身的小山,不用说也是察觉到了山上有人,可是,为什么啊?
这也太离奇了吧。
谭笑叹了口气,道:“你们别看他们是骑兵,其实我师尊练他们的东西太多太多,上了战马,就是铁骑,下了战马,仍旧可战,进入山林之时,他们比野兽还要利索,蹈水过河之际,人人都能在游水之时挥刀。我师尊说,这叫特种兵,可惜他不愿意教我,因为咱们谭家还没有太大的贡献……”
谭三叔等人目光直直看着山下,这些人仿佛没有听到谭笑的解说,只是满脸不可置信的道:“他们是如何察觉山上藏着人的?”
谭笑看了一眼山下,悠悠道:“此地山坳相夹,属于易守难攻,所以他们先就会心生警惕,派出几个斥候探路一番,然后,通过观察山草的情况,确定山草扶倒的方向,还有灌木丛的枝叶,甚至闻嗅空气之中的淡淡汗味,这所有的一切,会让他们推测出此地是不是有埋伏。”
她说着看向众人藏身的地方,苦笑道:“你们确实藏了起来,确实在山下难以看到,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你们在上山的时候已经留下疏漏。”
谭三叔等人瞠目结舌,足足好半天后才艰难开口,道:“我们踩过的草,我们走过灌木碰触的叶子……”
谭笑点了点头,忽然缓缓走到山边,她居高临下,欠身一礼,遥遥对着山下几个骑兵喊道:“诸位兄弟,不用探查了,这里是我的地方,可以保证安全通过。”
山下几个骑兵仰头看他,其中一人满脸带笑,虽然满脸带笑,然而眼中明显带着浓浓警惕,笑呵呵问道:“但不知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又是如何得知我们会在此地经过。”
谭笑再次欠身一礼,俏脸柔和的道:“我叫谭笑,家师顾天涯,诸位兄弟但请放心,你们不用这般试探我。”
可惜几个骑兵已经开始后退,并且仅仅几人就组成了一个首尾相顾的撤退阵型,直到他们撤出山坳相夹的官道,这才仰头看着谭笑道:“姑娘可有证据?还请速速说出,倘若敢有任何迟疑,休怪我们即刻绕路……”
谭笑噗嗤一笑,遥遥喊道:“你们不用骗我,你们已经发出消息,口上喊着要绕路,其实你们后面的大军已经准备攻山了。我说的对不对呀,特种兵的兄弟们?”
几个骑士突然再次回来,然后一齐在马上抱拳行礼,恭敬道:“果然是三小姐谭笑,吾等给您见礼了。”
谭笑连忙再次屈膝一礼,随即皱眉问道:“我明明是第二门徒,怎么突然排行老三了?”
几个骑兵哈哈大笑,一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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