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姬载着她,到了她母亲租住的那间简陋的公寓。路上她没和蒂娜说话,也没和玛姬说话,气氛有些尴尬。但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话。
每次她都觉得自己的家是耶稣所说的那类外表好看实际败絮其中的屋子。
“谢谢你。”乔安娜下了车,自然是要对她感谢的。玛姬笑着点了点头,好像过了一分钟才开车离开。
她回到家里,只见母亲皱着眉头。看到了这个表情,她只知道情况不妙。
不过听了母亲的描述,她觉得事情没有她第一时间想的那么悲观。
附近的杂货店女老板出来作证,说布莱恩曾经进入了这间屋子。证据看上去很可信——她的杂货店门口有监控摄像头——虽然并不清晰,但是很有可能是布莱恩的身影,镜头上的人穿着一件虎纹睡衣。女老板一直有把监控备份的习惯,尽管已经耗费了几个移动硬盘。
而布莱恩的辩护团队,坚持声称布莱恩的衣服很多人都有,那马克笔的划痕是那间店的服饰的特征之一。而布莱恩也不止一件桑德拉·弗兰科举证的虎纹衬衣,双方又陷入了僵局,决定下次开庭。
☆、夜话
“怎么可能陷入僵局?难道被告方说什么就说是什么?”
“因为证据上出现了分歧,尤其是那件虎纹衬衣。”唐娜叹了一口气,“有的时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必须要讲究正义的。”
“可是,正义不就是他被判刑吗?还有dna呢。”
“他们没有办法保证你所说的是真的。为了避免其他的人被诬告,所以一定要对于你的案子慎重在慎重。”
“可是……”乔安娜差点哭了出来,“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很多迅速判刑的案子。”
“那不一样,你的案子有点复杂。”
“妈妈,你是不是在骗我?是不是因为那个人有钱,所以可以狡辩,可以强词夺理?”
“亲爱的,你不要多想。他是富人,很多人对他的怀疑更大。为了不让很多富人只是因为富人而被判刑,这些流程是必须的。”唐娜知道自己说的话都对,但是套在这个案子上,总感觉不是个滋味。她自己都骗不了乔安娜,只能看着她哭着进了房间。
在城市的另一端,桑德拉·弗兰科在揉着自己是太阳穴。
“我不知道为什么法官和陪审团都倾向于他和他的律师的要求。这件事不是明摆着吗?就算真的和玛姬所说,那家服饰店的衣服都有划痕,但是这就能证明我举证的衣服不是有力证据吗?这怎么需要下次庭审再议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马特倒了一杯咖啡,“不过你要小心,说不定律师团就要说你用伪证了。”
“我知道。我今天看到了玛姬的脸,我就知道她不会对我手下留情。”
“如果你被撤销律师执照,不当律师了,你会做什么?”马特看着她,摆弄了一下她的头发——除了他其他人才不敢和她这样开玩笑。
桑德拉和马特识于微时,他们一起给乔纳森当跑腿的。马特后来才知道桑德拉为乔纳森跑腿的目的。但是他保存着秘密,不想也不敢说出去。为什么不敢说出去?因为他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来。他永远忘不了那个老太太在他面前吐血的画面。
桑德拉·弗兰科是他的朋友,这没有错。只要他不背叛,桑德拉可以为他两肋插刀。
“我啊……”桑德拉无奈的笑了笑,“我可能会去做一个医生。”
“医生?不像你的风格。”
“我也不是一出生就当律师的。话说,律师道德委员会现在不是你轮值吗?”
“我的任期快结束了,而且我不能公开的偏袒你。要是玛姬真的提告,就算真的没有证据证明你用了伪证,他们也会怀疑是我包庇你。”
“我知道。我知道。”桑德拉抬了一根眉毛,“不过玛姬虽然对付人稳准狠,但是她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我现在没有使用任何伪证,证物都是公证过的。”
“还没到假造证据的时机,是吧?”
“你可以这么说。”桑德拉撇了撇嘴。
“晚上考夫曼举办的慈善晚宴你去吗?”考夫曼是这座城市的老牌政客,以做慈善和一丝不苟著称。虽然圈子里有些人怀疑他做黑金交易,但是没有证据。在大众眼里他依旧德高望重。
“我去啊。”
社会名流一般都会去扬尼斯·考夫曼的晚宴。不仅仅只是为了显示自己热爱慈善,还有社交的作用,这不用多说了。
马特·寇普兰带着桑德拉·弗兰科到了宴会的地点。在这里,他看到了詹姆斯·凯尔和他的女儿戴安娜·凯尔(马特早就知道桑德拉和戴安娜的关系)。当然,还有布莱恩·埃文斯。
布莱恩·埃文斯之所以在这里这么有名望,就是因为他经常捐赠大量的善款。很多人并不相信捐出这么多款项的人会做出那样的畜生行为。
桑德拉倒是很从容,看到布莱恩面不改色。并不是因为她觉得生活和工作应该分开——这本来就是一句屁话——而是她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换句话说,就是脸皮厚。
“弗兰科小姐。”桑德拉感觉到有人拍她的肩膀。
“哦?考夫曼先生。”桑德拉看着他有点惊讶。他们并不是很熟识,仅仅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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