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夫人眼睛睁大了点,这确实是个小毛病,时不时肚子响,但体检时也没什么问题,身体也没什么不舒服,问了下医生说身体健康也会出现,肠道在蠕动而已。她自己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看来周医生诊脉功夫的确了得啊,黄夫人比较在意他说得前一个问题。
她现在的怀孕周数还没出现孕吐反应,但要出现的话也快了,“好好,那我真的会严重孕吐?”
她做完检查也没医生告诉她,她之后会严重孕吐啊。
虽然没怀过孕,但黄夫人看过一些严重孕吐的朋友,简直太难受了,吃什么吐什么。
“没事,你可以来我这里针灸,提前预防,减轻孕吐反应。”周锦渊说道。
“孕期做针灸吗?还是算了吧……”黄夫人不太放心,而且她一定就会严重孕吐吗?
周锦渊抬头算了算时间,“避开某些穴位和腹部就行了,不过也看你的忍受能力,严重孕吐还比较难受的。那等你开始孕吐了,要是实在受不了,你就来找我吧……唔,那几天的话,有可能撞上我的休息日,我要是不在的话,您可以挂毛医生的号。最好是这两天就挂号,我们科室现在病人还挺多的。”
毛医生烧山火虽然不行,但周锦渊知道他在妇科和针灸上其实水平算不错,至少在中医科来说,他是建议找毛医生的。
“哦,好……”黄夫人恍恍惚惚地点头,早听说中医治未病,但她人生还是第一次就尚未出现的病症和医生探讨,周锦渊那笃定的样子,都开始劝她提前挂号了。
不会吧,她不会真的严重孕吐吧,周医生还挺厉害的,要不要真的先挂个号,以防万一呢。
那这叫什么,先挂号,再得病?
“天霖。”此时一名中年男子大步走过来,他穿着蓝色条纹西装,气度不凡,鬓边的几缕霜发不显早衰,反而别有气质,沉声道,“祝贺你和弟妹如愿以偿了。”
黄天霖夫妇都略带惊喜,连连感谢,“曲总怎么来了?”
“我也该回去了,祝您身体健康。”周锦渊再次祝贺,也辞别了,本就是来打个招呼。
“好好,多谢了。”黄天霖有点惋惜,其实他本来想再多留周锦渊一小会儿,把脉之外,也算个命什么的,现在看只好等下次了。
周锦渊站起来,和那中年男子打了个照面,微微一点头就挪开,转身离开了。
中年男子也未放在心中,对黄天霖道:“我姑母回国,入住在这里,听说你的喜事,就过来打个招呼,现在该回去了。没想到你倒是转了性,开始问仙了。”
黄天霖含蓄地笑了笑,也不辩解,关切道,“曲总,令公子情况怎样了?”
提起这个,曲先生眉毛便拧起来,“他已经辞掉三个康复团队了,包括一支我从国外请来的,水平非常之高,给的训练方案也极好,说按照他们的方案,虽然无法恢复到正常人的水平,但能够动弹,如果情况好,甚至达到借助外力站立。可是他……唉。”
黄天霖也跟着叹了口气,曲总儿子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曲先生又道:“我最近打算找中医康复,试试中医针灸的法子……”
黄夫人在心里想,这不大像是什么方法的原因吧,你就算找到了名医,总被你儿子赶走也不行啊。
不过说到中医,黄天霖倒是眼睛一亮,“曲总,刚才在这儿的那个年轻人,就是一位针灸高手啊!”
那个小道士吗?曲先生想到了那两秒不到的照面,时间虽短,但现在回想起来,周锦渊的五官还是十分鲜明,俊秀稚嫩。
他失笑道:“那不是个道士吗?”
而且……未免太过年轻了。
“别看他年轻,又是个道教徒,正职是市三医院中医科的,”黄天霖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刻道,“医术高明,诊脉功夫神了,刚刚其实就是在给我老婆诊脉。还说我老婆之后会有严重孕吐,判断我父亲的病情也是丝毫不差。吴沉玉你记得吗?她的严重失眠,就是被周医生针灸治好的,之前也是遍访名医了……”
黄天霖滔滔不绝地举例子。
曲先生却是神色淡淡地道:“多谢你的推荐了,不过我姑母才给我推荐了中医院一位精通针灸的黄老,据说我姑父当年受枪伤后手臂神经损伤,功能丧失,就是他治好的。”
他在考虑中医康复后,就各处了解水平,以三医院中医科的规模,就没进入过他的考虑范围。
而黄老,他报以极大希望。也以此劝说、鼓舞儿子,再次接受康复治疗。
黄天霖一掂量,虽然周锦渊在他心目中已经是良医了,但他可不敢说周锦渊能比得过那位事迹彪悍的黄老,“噢噢,好的,那祝令郎早日恢复了。”
中年男子也不在意,天霖是好意,也许那个小道士治失眠打嗝或者脱发的确有一手吧,但不代表能治重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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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锦渊出了宴会厅,要去自助餐厅还有一段路。
此时天色早已暗下来,酒店的花园内绿植丛丛,除却小径旁,都只点缀着幽幽的灯光,看起来格外静谧。一个身影停驻在草地上,因为与常人不同,周锦渊注意到他。
周锦渊记忆力好,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他在吴沉玉公司所在大厦电梯里遇到过的轮椅青年。
本来打算走开,偏偏突来地下起了雨,大颗大颗的雨点砸下来,越来越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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