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章听到这话,不自觉的皱起眉头,跟着妖灵儿,说道,“怎么想起跳舞了?”
妖灵儿回过头瞥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回道,“这舞不练,是会生疏的。”
“可你的脚明明有伤,为什么还练?”吴章奇怪地问道,
“那又如何,以前我就算……关你什么事?”妖灵儿说着,可又想起什么来,突然你又改了口。
那侍女见着君上来了,连连欠了身,便告退了。
吴章看见侍女退下,大步上前,追问道,“以前就算什么?你以前怎么了?”
听到这话,妖灵儿更觉得奇怪了,这个人莫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她不是说了么,关他什么事,这么好管闲事的么?
得不到的回话的吴章,脑中突然想起吴仲给的信。
“她本不是舞阳,皆因其母家族不留双生子,故流落在外,受尽苦难,后寻之,又因真公主犯下不可饶恕之罪,又待嫁而来,望帝君好生待之。”
还有齐梁说的。
“她因错信恶人,流落尘香阁,后被高平王赎身,方还了自由身,且还是处子之身……对了,她的真名,是妖灵儿。”
姬安君也说过的。
“她没有坏心的。”
如是想着,吴章看着眼前的妖灵儿,脑中莫名其妙地出现她流落街头,还被恶人拐去尘香阁,受尽磨难与刁难的模样,想起刚刚她眼角淌过的那一滴泪,心头发闷,闷得有些疼了,喉头如一块石头哽在那儿。
只见吴章一个箭步,将妖灵儿横抱起来,看着她。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妖灵儿大惊,双手推搡着,大喊道。
“你腿脚不便,我抱你进去。”吴章哑着嗓子回道。
“我是腿脚不便,可又不是断了!你给我放手!”妖灵儿对这吴章突如其来的动作实在想不明白,扑腾着想要下去,嘴上还不住地说着。
吴章索x_i,ng无视她的话语和动作,一路不停地径直走进房,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然后坐在身旁,伸手抓起她的脚,便要脱去她的鞋。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乱来,我就……”
“弑君,可是重罪。”
“我……”
“再说,你是想守寡吗?”
妖灵儿闻言,一时语塞,被他一看,瞬间红了耳朵。
吴章见她不再说话,从怀中掏出伤药,轻轻在她红肿的脚上撒上。
“谁教你受伤时不养伤,反而折腾自己?嗯?这么逞强做什么?”吴章边上药,边嘴里不停的问着。
妖灵儿被他这些问题弄的有些晕乎,可心底却是渐渐暖了起来。
他这是在关心我?
如此疑惑着,妖灵儿盯着吴章的动作,随着他的手,眼神慢慢上移至他的脸庞,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看到他眼底略微的担忧。
突然,吴章一个转头,对上妖灵儿带着疑惑的眼睛。
“我是你夫君,你大可依靠我。”吴章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
听到这话,妖灵儿轻笑着,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反问道,“依靠你?你就是这样让我依靠的?”
吴章撇了撇嘴,伸手将手掌覆在她的脚上,凑近她,回道,“对不起,这样的事,再也不会有了。”
妖灵儿看着他认真又恳切的眼神,她实在难以想象一位帝君,竟是如此对着她道歉,她也不曾想过,竟然也有人会因为她的脚伤,而亲自伤药,这个人,还是大吴的帝君。
“哦,是么,君上说的话,臣妾自是信的。”妖灵儿轻笑道。
听到如此回答,吴章心里又是一紧,他伸出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庞,说道,“我知你曾受了很多苦,可既已嫁给了我,那我定不负你,妖灵儿。”
突然听到自己名字的妖灵儿,心头一颤,她怔怔地看着他。
半晌,她才开口道,“你说的,那你只能有我一个。”
“好,只有你一个,那些人,便都不要了吧。”吴章笑道。
吴章啊,你既应了我,可莫要食言。
妖灵儿,我真是这辈子都逃不开了。
☆、第二十八章 事起寒衣
夜色幕晚,y-in沉发乌的黑云笼罩在东阳城之上,夜风习习,十月的东阳城竟是染上一抹寒冬之色,这冷意,似是从y-in曹地府中而来,y-in冷怖意。
这城里的百家户,皆无一丝灯火。街道之上弥漫着一层烟雾,缭绕至牵,漂浮在半空中,地面上似是结了一层薄霜,夜色之下,模糊却泛着y-in森的白光。
照着城规,城入戌时,便是宵禁之时,行人百姓必须归家。而在这三天,全城却是取消宵禁,反倒是禁了白日。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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