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丘被七音染一咬,肩头一痛,马上反应过来。
别说七音染羞窘不堪,陈玄丘也马上察觉不妙,他本能地不想七音染春光外泄,叫别人瞧见。
就像……那是他家的。
大抵这是一种丑陋的不够大公无私的没有共享精神的男性思维吧。
陈玄丘收了定神鞭和吉祥碑,顺手托了七音染一下,生怕她掉下去,可这一托……他能托哪儿?
伸手触及一团绵软,隔着他的衣服,七音染身子登时一僵。
陈玄丘马上反应过来,意念一动,不等七音染大发娇嗔,便嗖地一下让她从怀里消失了。
列家众元老和白夜小王子麾下众高手看得啧啧称奇,以他们所处的层次,都是拥有或见过纳戒的,所以物事东西变出变无的,他们不稀罕,可这大变活人……这是随身小姐姐?
众人对陈玄丘,顿时莫测高深起来。
白夜的部下高手秦佟咬牙切齿地拱手道:“我家少主既然死在你的手上,大丈夫行不着。
这个臭不要脸的!……这个臭不要脸的!七音染咒骂了一句,“嗵”地一声落回泉水中。
“哎呀!”
吉祥刚刚走到池畔,被浅起的水花扬了一脸,忙举袖拭面,娇嗔地道:“你干嘛呀,洗个澡儿也不老实。”
吉祥穿着一身窄袖小襦,这服装款式都是七音染教给她做的。
七音染在冥府做了几百年的阴神,处理过各个年代的阴魂,对各个年代的衣着都很熟悉。
以前她要么穿冥神的制服,要么穿男装,为了逃避阎君的纠缠,她连性取向都伪装了,怎么可能穿女装?
如今不用怕了,七音染也是狠狠过了一把服装瘾,她和吉祥现在各种各样的衣服款式,在她宅子里单独开辟了一个房间挂着。
七音染哪敢说自己刚才的糗事,白无常白七爷可是很傲娇的。
七音染便哈了一声,道:“泡得很舒服的,飘飘欲仙,你快来。”
吉祥撇撇嘴道:“你说云雨之事,也是飘飘欲仙。
现在泡个温泉,还是飘飘欲仙。”
七音染道:“彼飘飘欲仙,可不是此飘飘欲仙,两者不可混为一谈。”
吉祥咕哝道:“像你很懂的样子。”
一边说着,她已动手解去窄袖小襦,只剩了一件月白小衣,裹着一对玲珑可爱的小玉兔,肌肤极是腴润,有种不胖但是却给人一种肉呼呼感觉的可爱婴儿肥。
虽然仍是稚龄少女身形,却已有种妩媚滋味了。
吉祥天生地长,根本不通人情世故和男女大防,原本白纸一张,可不是你想怎么涂抹,她就是什么模样么。
所以,眼见七音染泡在水中如此的豪放,吉祥也不以为奇,有样学样,宽了衣裳,快乐地一跳,也入了水中。
两个人天天相伴,有什么话儿也说的差不多了,因此只是闭目养神,感受那温泉水滋养身体的感觉,并不言语。
七音染双目一闭,却是不由自主想起了方才在外界那令她眼饬耳热的一幕,俏脸儿不由慢慢地红了。
好在这是在温泉里,水汽氤氤,脸色渐转潮红,却也不会引人奇怪。
七音染本是古槐修练成形,于男女之情其实原也是一窍不通,许多年来,虽然口花花的习惯了,其实还真不曾有过心动。
可此刻,她的心,忽然有点乱…………“原来是中州徐家的徐震公子。”
秦佟点了点头,慨然说道:“久仰足下大名。
中州徐震,威名赫赫,我等身在东夷,也是久闻的。
我家小王爷,死在你徐公子手下,却也不算辱没了他的英名。”
无名默然,微微挺了挺胸,可是一想人家根本不会注意到他,又泄气地塌下了肩膀。
秦佟道:“可是这个仇,我们白家终究还是要报的。
眼下,秦某却要先带了小王爷的尸身回去,好生安葬!”
啧!这人是个人才啊!列鹰看着秦佟,感觉有点眼熟,忽而一想,猛然记了起来。
好像三年前,此人来投效过列家?
对!没错,他是来过。
当时自己嫌弃他本领一般,不配成为列家的客卿,所以没有接受。
列鹰现在突然有些后悔了,当初应该留下此人的。
你看人家,先竭力吹捧对方一番,将住了这徐震,使他在盛名之下,不好再对人家的手下赶尽杀绝。
接着郑重声明,我们白家终究还是要报这个仇的,再一次提醒徐震,找你报仇的必是白家,你杀我们没啥用,冤有头债有主,别欺负我们这些苦哈哈。
最后又慷慨激昂地提出要带小王爷回去好生安葬,人死为大,人家的手下现在就是一个扶灵的,你好意思杀了?
这八面玲珑风雨不透偏不卑不亢不跌份儿的……我当初要是留下他,有这样的人帮我斡旋交际,想必也不会有今日东夷王苦苦相逼之事了吧?
列鹰开始检讨起来,放过了这样一个难得的人才,做为家主,他这是失职。
他决定,以后要谦卑一些,再不能以貌取人,也不能专以神通功法的强弱来取人。
列鹰由本门元老扶着起来,正深刻反思着,摁着胸口一抬头,就看到了南山太虎荼思漫。
荼太虎正趴在一棵树上,一身土黄色的衣服跟那树干还挺匹配,往那一趴跟拟色动物似的,不经意还真看不出来。
这货听说东夷王派人对付列家了,曾经被列氏家人揍过的荼思漫便牛逼拉烘地带着四兄弟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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