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成一束的金发顺着他的肩膀垂下来,小黑鼠抬头看了赫伊莫斯一眼,下一秒,哧溜一下,像是被赫伊莫斯吓到了一般,缩进凯霍斯后背再也不肯探头了。
骑士微微向伽尔兰躬身,说:“抱歉,殿下,是我疏忽了。”
“不,没事,是我先向你提出要看它的。”
伽尔兰摆了摆手,说,“而且,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需要再这么紧张的。”
医师说过,他的伤口已经完全结痂了,只要等痂脱落就好了。
他现在都不用继续趴着,可以正面躺着睡觉了。
“不行。”
赫伊莫斯反驳了伽尔兰的话,他看了凯霍斯一眼。
“你出去吧。”
凯霍斯耸了下肩,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小爪子抠着他后背的衣服,小黑鼠吊在他后背上,扭头用漆黑的小眼睛盯着伽尔兰,吱的一声,像是在说再见。
小孩顿时笑了,抬起手对小黑鼠挥了挥手,向它道别。
只是,手刚挥了一下,那窝在他怀中的小狮子就啊呜一下叼住了他那只手的护腕,使劲往下拽,像是很不乐意他对那小黑鼠挥手。
紧接着,它还撒娇地在伽尔兰怀中拱来拱去,一副‘我生气了快来哄我’的傲娇模样。
不过,还没等它撒娇成功,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
修长的手指一抓,就揪住了它的后颈。
被揪住后颈的小狮子就像是一下子被点住了死穴,整个身子都瘫了下来。
赫伊莫斯抓着它的后颈把它拎起来,瘫掉的小狮子使不出力气没法挣扎,只能睁着眼,眼巴巴地瞅着伽尔兰,发出小小的嗷呜嗷呜的叫声。
那毛绒绒的小身子被拎着掉在半空中晃动着,整个狮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等一下,赫伊莫斯……”
伽尔兰还没说完,赫伊莫斯已经拎着涅伽,将涅伽一下子丢出门去。
只见那毛绒绒的小狮子在草地上打了个滚儿,才停下来,一时没反应过来,蒙头蒙脑地坐在那里。
等它反应过来了,它立刻嗷嗷叫着,重新向着门这边跑了过来。
刚冲到门口,眼看就要回到那个温暖的怀抱,突然,啪的一声,小狮子整个狮一下子撞到了突然关上的木板门上,哧溜一下顺着门板滑了下去。
将碍眼的家伙都赶出去之后,少年拿起一块雪白的布巾,在水盆里打湿了拧干,然后向伽尔兰走来。
“手给我。”
他说。
想要给小涅伽求情但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眼看着涅伽被赫伊莫斯丢出去的伽尔兰摆了摆手。
他说:“不用了,我自己……”
……来。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还在摆动的一只手已经被赫伊莫斯一把抓住,将他整个人拽过去。
赫伊莫斯抓着他,将他的脸、肩、手臂,甚至是手指都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包括粘在他衣服上的涅伽的毛,都被擦干净了。
赫伊莫斯你什么时候变得跟歇牧尔那个洁癖强迫症一个德性了?
被赫伊莫斯按着擦了一遍的小孩忍不住在心底这么吐槽着。
等把他擦干净之后,少年在床边坐下来,递给他一个盒子,似乎就是他刚才带过来的。
一拧开盒子,就掉下来一堆黑白玛瑙玉做的小方块,而被拧开的盒子表面有着纵横交错的纹路。
“乌卢尔棋?”
这是一种亚伦兰狄斯自古流传下来的,无论在贵族还是平民之间都极为盛行的棋。
但是王宫里似乎很少有人玩,他也只玩过几次,感觉有点像是他那个时候军棋、象棋的结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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