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白玉堂直接一画影拍了过去,展昭也大概明白了白玉堂的性子,能动手绝对不废话。
于是这两人就着剑鞘又打在了一起,喷喷啪啪的好不热闹。
白玉堂在大厅上就知道这展昭手上功夫不错,不过因为那时兄长大哥都在,厅里也不是个动手的好地方,是以未曾大打出手而是过了几招试探了一下。现在却是在西苑,是白玉堂自己的地盘了,地方挺大。
两人似是默契十足的出了走廊,你来我往的打着,过了十几招之后,白玉堂一手划过剑鞘,将剑鞘随意扔到了边上草地上,终是拔出了画影。
展昭也对这势均力敌的人有了些许兴趣,也将巨阙的剑鞘去了,学白玉堂一扔,便把剑鞘扔到了画影剑鞘的边上。
白玉堂见此,战意上扬。手腕一个翻转,挽了个好看的剑花,直直的向展昭刺去。
展昭见白玉堂刺来,略微一个转身便闪了开去,同时手上巨阙一抬,从边上抵挡住了画影。再顺势一招扫势而去,白玉堂一后仰便躲了开去。
两人你来我往的交手,一开始两人也未曾用上内力只是招式比拼,而后两人战意十足,慢慢的便加上了内力,而两人的战场也从庭院中间不知怎么的变成了屋顶上。
漫天星光下,白衣胜雪的翩翩公子和蓝衣劲装的温润少侠在屋顶上纷飞打斗,两人手中的宝剑时不时发出些许龙吟般的响声,映着点点白光。
传说中的江宁婆婆
鼠猫二人打了一架,酣畅淋漓,虽然最后结束的时候让他俩都不爽。
他俩是被打断的。
一天内打了两架,被同一个人打断,非常不爽。
当时二人离开大厅之后,白金堂拉过卢方仔细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卢方对白金堂的情感一直很特殊。一开始白金堂还是白锦堂的时候,他俩是无话不说无话不谈的好友,虽然有时也学先人抵足而眠,但到底两人都还有分寸。
男孩子嘛,又是从小一起打闹长大的,不是兄弟胜似兄弟,虽说两人不是一处上学,但是基本交情还是在的。
白锦堂六岁的时候便被他的母亲带着亲自教习,且有时也传授卢方一些轻身功夫。而白玉堂的功夫也是由白锦堂亲自教习,是以三人的轻功实属同门。
白锦堂与卢方又师从同一文夫子,两人的关系自是非同一般。故此,白金堂对卢方也大有好感。
而卢方是除了白玉堂之外,唯一一个知道白金堂与白锦堂关系的人,卢方一开始自是不相信的,卢方认为一定是白锦堂在外头摔坏了脑子,但是后来由不得他不信。
白锦堂和白金堂有太多的不一样,而当卢方怀疑白金堂是假的时候,却发现他们二人又有太多的共通之处,是以,卢方便把白金堂当做了失忆的白锦堂,两人相处起来甚至比白家亲兄弟还要自然些许。
但是卢方却是在仔细的维护着白家这兄弟俩的关系,小心翼翼。
从一大早见到白玉堂开始,得知白玉堂要找回兄长开始,卢方就很不安。
如果白锦堂回来了,白金堂呢?
尤其是,在白金堂夫妻恩爱又有一子的情况下。
白玉堂或许不知道,但是卢方是知道的,白锦堂倾心的那位女子,身份贵重,武艺高强。但是白锦堂和白金堂一样,有很重的责任感,既然已经娶了妻,绝对不会做背弃妻子的事情。这个局,是死局。
不如就这样,将错就错吧。
于是,卢方对白金堂的解释,听起来很可笑,但是这已经是卢方想到的最好的解释了。
卢方说:“玉堂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说的好听些就是傲骨铮铮,说的难听些就是他称老二天下没人第一。前段时间朝廷不是封了个御猫么,咱们兄弟几个放江湖诨名又带着‘鼠’字。”
白金堂听到这里也点了下头,听起来还真是玉堂会做的事情。
卢方见白金堂点头了,又继续说道:“说什么五鼠的名头怎么能被御猫压住,就上京去找人家麻烦了。”
卢方说的其实也有理,上京找御猫麻烦,这不就偷了三宝拿回来然而御猫也跟过来了么,总之只要白金堂信了就可以了。
千万不要被白金堂知道,自己弟弟要把自己的魂换回来啊!卢方如此祈求道。
白金堂表示知道了,却又轻笑出声,道:“子恭,多谢。”
卢方被白金堂这一句多谢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却又听到白金堂说话了。
“你们这次都来了谁?”
卢方不自觉的就直接说了:“兄弟几个和干娘……”
白金堂点点头,脸上还是那一派温润儒雅的样子,招来一个小厮轻声吩咐了什么,便又看向卢方道:“子恭,你的客房还是老样子,其它几位的我也叫人下去安排了。晚上就先住着吧。”
卢方看着白金堂的样子,感觉他和十多年前的白锦堂有些重合。那时候自己也是说了个谎,白锦堂也是就这样不咸不淡的做了安排。结果到后来才知道,自己说谎的事,白锦堂一早就知道了。
呵,白家的这个家主,一直都是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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