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盯着他逐渐举起的染血狼牙棒,而目光一点点向上跟随。
他将手中的长柄兵器在黑暗中缓缓举过头顶,仿佛已经是在无意间瞄准着我的脑袋。
只要着用力挥下去,我便如同久经沙场时无数个被他用狼牙棒敲碎了头颅的敌人一样“身首异处”。
可是我好歹也算是经历过风浪的人,面对再诡异再惊悚的事情也不见得会如同常人一样,瞬间失去思考的能力。
漆黑的光线下能见度几乎为零,只有他身上散发出的浓重杀气和依稀的轮廓站在我面前。
来自于身后镜子探出的那条手臂像是一瞬间得到了绝佳的时机,拼命的拉扯着我的脚踝不让我动弹。
此刻我的样子十分狼狈,就如同在古代刑场里跪在地上等着被斩首的刑犯。
只有僵硬的脖子顺着他手中狼牙棒的位置一点点扬起,就连目光也在紧盯着同一处。
“啊啊啊…。”
我暴喝了一声扭转着身躯终于在他轮出铁棒之后,堪堪避过了这沉重的一击。
“砰。”
足有百余斤重的锤头击打在身后侧的铁门旁,发出一声无比沉重的闷声巨响。
单瞧这力道倘若砸在大理石上也必将四分五裂在身旁看着他穿着着白色的背心,从身后望去,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只是一直看不到正面。
手里紧握的电话终于不再颤抖。
“呼…。”我隐隐的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一个错过的电话竟心存着畏惧。
“呜呜…年轻人…,我女儿死的好惨啊,他找了一个嗜赌成性的丈夫,每天就知道打麻将。”
“今天碰巧赶上我女儿难产,他居然都不管不问,可怜我女儿七窍流血死的好惨…呜呜呜”。
他一直在低着头哭泣着,声音悲凉中透发出嘶哑,回荡在这寂静无人的夜空中却有一股莫名的诡异感在心底蔓延。
我原本只是想问路去无意间看到他觉得如此伤神,刚想忍不住安慰他几句。
手里的电话便再一次传来了巨大的响声和震动,这一次仿佛是有人将手机贴在了我耳边。
清脆的响铃声震耳欲聋,每一个音符都仿佛能隔着筋骨刺进我的心里。
我看着手机上那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心中有些犹豫不决,这次足足过了一小阵。
最后一秒,我终于强忍着来自于心头的那股惧意咬牙按下了接听键。
伴随着手机里传来的阵阵提示音,时间仿佛过的十分漫长。
“你好,是甘思诚先生吗。”
“你的太太在我们医院正在难产大出血,麻烦您赶快过来一趟。”
电话匆匆挂断,而我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愣在了原地,脑子里的思绪却不禁变成一片空白。
“我的太太…,我还没有结婚。”
“会不会是小囡…。”
我自语了一声竟有些发自心底的喜悦,每当想起她的时候紧绷的神经总会松懈下来,甚至是忘了思考。
迷茫的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空荡却繁华的街景,猩红色的字幕显示在马路对面的正前方。
那是一家看上去有些老旧的妇产医院,悬挂在楼顶的灯牌在夜幕下散发出微弱的灯光。
我内心中的直觉告诉自己,小囡一定就是在这里。...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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