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却霜肯定没见过这个场面,一直显得有些稀奇,他当时没用障眼法全是天帝出门时骗了他,甚至于法力都稀薄的很。
茶棚摇摇欲坠,他在上方探头探脑的看,好像在疑惑为什么自己站不稳,根本就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生怕弄出人命的我这才赶紧大喊,“通通住手。”
但那时候我的声音瞬间被人声鼎沸所掩盖,正着急间忽然听见身后有人迟疑的问道:“公子,是否需要属下等帮忙?”
当场就骂了自己一句:“真傻了不成。”随后就说,“你们赶紧去,注意千万别伤着人。”
混乱的人群总算被侍卫给控制住了,他们见我站在这里,才后知后觉的跪了下去。
本公子的威风终于得以施展,背着手阔步向茶棚走去,即将接近茶棚时侍卫长对我说道:“茶棚不稳,公子还是莫要太过靠近。”
“退一边去,别妨碍本公子审问引起s_ao乱的罪魁祸首。”刚耍威风的人听得见劝才有鬼,再说中心点在茶棚不在我这儿。
我面无表情的仰头,他面无表情的俯视,却霜蔑视众生的眼神不用我说,绝对高出地面皇帝千百倍,当时在他眼里我几乎都找不到存在感,被人轻视这还是头一次,感觉很——不——爽!
愣愣的站在原地再挪不动脚步,茶棚在此刻轰然倒塌,心头一动便要出手,忽又想到之前他飞身而上的身影,住了前进的脚步,他就直直的随之降落地面,层层叠叠的青衣舞动不息,临危不乱,身手不凡。
迎面而来的灰尘扑了我满身满脸,睁开眼的一瞬,他正在眼前好整以暇的将我看着,看得我略微有些狼狈,嘴里突然就嘀咕了一句,“准是又喝汤了!”
什么东西?听不懂,抬着袖子胡乱把脸一抹,狼狈感瞬间九霄云外,大着嗓门儿对他道:“你是什么人,亲皇公子面前何以不跪?”
“面对面说话不好吗?”他低垂着眼睛朝地面四下一看,绝不开玩笑的对我说:“再说你这地没我家干净,我不想弄脏我的衣服,没人洗。”
跪着那些女子若不是有侍卫镇压,可定早就扑上来大喊我洗我洗了,我需要人扶一把,没想到真的被人扶住了,还是他。
“公子这激动犯晕的毛病很多年了吧!”
他的笑没来由叫我一看再看,最后眼睛都不敢和他对视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迷失进去,于是我只好紧盯着他的手,仍是完美到移不开眼,咬着牙没好气道:“你是大夫?”
“差不多。”
此人隔着衣袖探脉还能探的这么准,如此绝代少年,往后造诣不可限量,依照如今本领去太医院任职都绰绰有余,他莫不是天人吧?
“若你能治好我这毛病,要什么你随便说!”
谁知他突然就松开了我的手,斟酌了半响才勉为其难的开口,“可我从不医人。”
对,他只医仙!
当时我想,本领大的往往都要比别人怪异,并且越大的人越怪异,对付这种人只有找弱点才行,比如他哥哥!但我不想耍手段逼他就范,先试试看能不能好好沟通,于是乎我说:“公子怎样才可破例?”
他挑着眉,不无得意的说:“你亲自请我!”
却霜一仙君入住下界门庭,嗯,此刻想想竟是啼笑皆非。
夜黑风高杀人夜,我带着七八个法师半夜偷偷摸摸的摸到了府内东边的仙旅阁,命令他们拿出看家本事,一定要让屋里头的妖物显出原型。
我请他来府里瞧病已有半月,多年来早已没什么事能叫我激动了,所以好没好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期间他不吃一粒米,不喝一滴水,j-i,ng神却比一只跳蚤还要活蹦乱跳,不治治他就真不能叫人好了。
况且府里的下人一听说要来东院办差,都吓得宁愿直接让我一刀把他们给剁了也不愿涉足那处,我从一开始的沾沾自喜过度到如今的寝食难安,生怕哪天一睡着就见不到明天长啥样,或者是满屋子死人,所以找个端午节临近的理由,将府里的下人都放假三天,其实专门用来捉妖。
因为这件事,却霜被我暗地里呼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妖j-i,ng。
我们一拨人去东院时仙旅阁的灯尚未熄,天已近子时,换平常人早就睡了,看来果真有问题,想着他是不是晚上从不歇息,或者是正在吸食人j-i,ng气,到此一股寒气便从脚底直往上冒。
后面得知,其实他只是在帮天帝处理公务而已。
先让法师们布阵,我自个儿则猫着腰过去看看他在干嘛,法师们齐声说好,又自信又听话,我眼光不错。
走到窗户边,窗户没有放下,两只眼睛静静地躲在角落窥视着屋里边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正俯身在桌案上奋笔疾书,神情专注而认真,实是魅力无穷啊!而我那高傲的床伴此刻正被他搂在怀里用空闲的手摸着揉着,怪不得,怪不得我每天晚上睡醒了都不见他,原来是被这个妖j-i,ng给拐跑了,此刻他圆溜溜的眼睛盯梢一样盯着我,亟待拯救的表情深深刺痛了我的神经。
我对他挤眉弄眼,他扭头舔着顺他毛的那只手,我对他招手,他被摸得直接舒服的闭上了眼睛,qín_shòu。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回忆
“聂容,大门又没关,你为什么不睡觉跑来爬窗户,莫不是梦游?”
身体刚爬进去一半的我猛一听见他开口,吓得瞬间就要往后退,不想支撑窗户的木棍早被我捏在了手里,这一退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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