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师父,张仲陵的脸慢慢抽搐起来,张白见势不妙慌忙劝道:“别哭别哭啊!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哇——!”
这下张白彻底慌了,“哎哎,灵灵不要哭啊!咱大老爷们还没结过婚呢,不会哄孩子呀!”他伤势未痊愈,人还不能自由行动,无奈只好言语劝慰。
“灵灵,好灵灵,不哭不哭,有大哥在呢!谁欺负你我帮你揍他。灵灵乖!”
“哇——!”
折腾好久,等灵灵发现离珠在帮自己舔眼泪,他才破涕为笑才止住哭声。
张白一身一脑袋的汗,心想小子你还藏着这张王牌呢?小看你了。
“先不说师父的事情,”张白道:“道观里还有其他师叔师兄师妹啥的吗?”
“没有了,你掉下来之前,就我一个人。”
“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是啊!压断好多树枝啊!还好大树够大挡住了,要不摔死你。”
“别咒我啊!你刚才说这里是英山,在昆仑山吗?”
“在啊!在昆仑山南麓,师父说在最南边。”
“最南边?”就是说瞬间移动的法术出岔子,把自己送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他心想也好,总之暂时安全了。无论是要杀自己的师父,还是要抓自己的东王公府,一时半会儿可找不到自己了。
这个英山岱岳观,居然只有一个小孩当家,应该暂时可以为所欲为了。不过也不好过分,万一他师父回来了呢?
“这里离东荒山远吗?”他心里还有些不放心。
“东荒山?不知道。”
看看也问不出什么,他转过话题又问:“你说的大树是什么树?”
“大树就是大树啊!”
“我是说它的名字!”
“大树啊?”
这小孩小小年纪,还真能把话聊死,怎么就是个聊天终结者呢?
“那你给我的果子叫什么名字啊?”
“就叫果子啊?你好奇怪哦!”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总知道你师父的名字吧!”
张仲陵又开始抽搐了,张白真想抽自己一嘴巴,怎么就这么嘴贱呢?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不问了还不行吗?”
“哇——!师父就叫师父啊——!”
张白崩溃了。
这一闹,就快到午饭饭点了,张白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个办法。他手臂手指现在已然能动,于是立刻伸出右臂,打开宝箱,拿出一块视肉,捧在手心里,在小朋友面前晃来晃去。
灵灵马上不哭了,“这不是肉吗?以前师父给我吃过的,可好吃了。”
张白抽出匕首,割了四分之一,交给张仲陵,“拿去做菜吧!”
灵灵欢天喜地接过肉来,又看着张白手里的,张白心道小屁孩贪得无厌。索性让他看着,灵灵眼见着视肉一点一点恢复了原样,惊得目瞪口呆。
“这肉不能一次吃完,每次吃一点,它会源源不断长出来,懂了吗?”
“懂了,可是怎么烧呢?我不会做肉菜。”
张白一愣,他也不会,“那么就切碎了,一起煮粥吧。”
“好好!”灵灵跳起来就走。
“等等,灵灵回来,我这儿还有一些其他的好东西。”他又拿出了一些平时积攒的仙果粮食,大方地说:“都拿去,慢慢吃,别一下吃完了。”
灵灵一看这么多吃的,更高兴了,“我把这些都放到仓库里去,猪猪,走吧。”
这么一来,离珠正式起名猪猪,张仲陵正式改名灵灵,张白一个人在后面偷笑。
这些名字起得都特像宠物,他觉得灵灵这小孩那么单纯可爱,拿他当高级灵宠养也不错!哈哈!
几天后,张白日渐回复,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
这几天修炼之勤快史无前例,一方面是闲的,另一方面,因为终于找到了一条可行的修炼方法,他感到有希望了。
这天早晨,庭院里照例又是笃笃笃砍伐木头的声音,他终于决定拆下绷带下床,走出房门看个究竟。
当他一出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棵大树,他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激动得大喊起来:“我滴个乖乖,发财了发财了,这是建木啊!”
岱岳观的这棵大树,就是著名的建木之树。
这建木是天地神树,据传是天地间的支柱,在仙境之中,所知的只有一棵,生长在遥远的高黎贡山,而且据说还是一棵有残缺的建木。
即使是有残缺的建木,已是当地人人心中至珍至圣的圣树。
可眼前这棵竟然是完好无损的,而且巨大无朋,竟然盖住了整座道观。
建木因为珍贵,价值连城。就说自己手中用建木制造的匕首吧,即使这么短短的一把,如果卖出去,少说也要七八千灵珠。
那么眼前这么大一棵神树,值多少钱啊?发大财了呀!
自古财帛动人心,他激动得不能自持,双脚力气大增,居然自己找到楼梯,下楼了。
庭院深深,岱岳观的后院其实占地不小,目测竟有两三个学校标准操场那么大,全部都是草地。建木的树根弯弯曲曲,在地上或隆起或钻入地底,满园皆是。
树根所在的地面空隙中,各种奇花异草盘踞,都长得不高。花朵有红有白有蓝,有含苞的,有全开的,开出的花有寻常模样的,也有铃铛形状,还有像小玻璃球一样闪烁着微光的,端的是朵朵娇艳。花丛中绿草如发,还有蘑菇、野果等等,仙香扑鼻,着实洞天福地。
还有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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