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他解释,严闵手中的扇子指向他,“王师兄,哦不,你还是王师兄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知道这下面没有危险?”
莫鬼鬼往下看着对峙的二人,眼带赞赏,这严闵还是很敏锐的,而且可不像他长相那么单纯无害。
“严、严师弟,你说什么呢?”王渊站的挺直,硬扯出一个笑容,僵硬的看向严闵,拼命告诉自己,他们绝不可能发现,只要一口咬定谁也没有证据。
“你自己心里清楚,别逼着我动手了吧?”严闵慢慢往前走着。
上方驭兽派的几人跳下,手拿着各自的法宝,齐齐对准王渊,势要问出个究竟。
“严师弟可能搞错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多人在场,难道师弟要屈打成招不可?”王渊色厉内荏,摆出了逍遥和李可几人,他就不信严闵能直接解决了他。
反正有前辈相助,等出了这里,他就脱离宗门,一样能出人头地。
王渊想到这儿,只觉得又硬气起来,可是却没发现,这个时候他所依赖的前辈一直都没有出声。
“严道友这是?”李可和谭楚瑟双双跳下来,开口询问。
“王师兄的名号在门派内也算是如雷贯耳,入门多年一直贪生怕死,外出游历时必定是在驭兽派的势力范围,驯兽时只养温顺的灵兽,从不找同等级的修士切磋,可谓是惜命到了极点。”
驭兽派的女修讽刺的开口,“可就在十多年前,王师兄突然结丹,回到宗门内一改往日的唯唯诺诺,还教训起低阶的弟子来,只可惜踢到了铁板,被教训了一顿,遭到众人的嗤笑,便像那海里的龟类妖兽一般,缩进壳里。”
“这次在秘境外遇到,还出乎我们的意料呢,接触下来才发现王师兄性情大变,如果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很难放过师兄你啊!在这秘境里,最忌讳的就是防着自己人,你说是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怎么着,我就不能有所改变吗?”王渊脑子里闪过了同门的嘲笑,眼睛里逐渐泛起红色。
“王师兄不妨先解释一下,为什么提前知道这里没有危险吧?”严闵扇子打开,对着王渊,可以见到扇骨内隐藏着的钢钉,随时准备出手。
下方剑拔弩张,沈空明却只盯着扇子眼热,“这扇子不错!”
“你还羡慕别人,自己的就够好了!”小和尚凉凉的说道,有时候他都想扣下一块装饰用的宝石了,卖出去也能挣不少灵石,听说那些女修最喜欢这东西。
“但这并不妨碍我赞赏其他的扇子。”沈空明手里的扇子拿出,一段时间不见,上面又添了不少花里胡哨的东西。
“我们怎么办?”靳长安看了一眼二人,便回过头询问最前的莫鬼鬼和萧长河。
“先下去,听听他怎么说。”萧长河下巴指向王渊,带着逍遥的众人跳下去站到一角,冷眼旁观着进展。
莫鬼鬼一站定,便感觉到阴气由脚底一路向上。
“怎么了?”靳长安站在她的旁边,感觉到她有异样,转过头询问道。
“没事,就是没料到这里如此阴冷。”莫鬼鬼摇摇头,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待身体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之后,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踢了踢脚下的泥土。
她已经确定,这里必定是被抓来修士的埋骨之地。
澹台家族不仅仅搜集世间的残魂,还会抓活人过来,不断的刺激,以求杀了之后可以得到相对完整的魂魄。如她之前不知道怎么见到的那位男子,意志坚定,魂魄便很完整。
但如果修士本身性格懦弱,即便再刺激,也不可能搜集到完整的三魂七魄,只能得到残魂。
那么剩余的散在魂魄便会聚集在体内,短时间不会溢散。若是将尸体全部抛到一处,日积月累必定会阴气密布。而这里的阴气万年不散,除了是抛尸造成的,她想不到其他。
“是吗,”靳长安听到这话,仔细感受一番,是有点阴森森的,“好像是有点。”
“我的灵觉敏锐,对这些感受的强了些。”莫鬼鬼没办法说明,胡乱解释了一句,好在关注着那边,靳长安没有多问。
对于逍遥的众人,严闵连个眼风都没给。
“我什么时候知道这里没有危险,你不要血口喷人,宗主之子就能为所欲为···”王渊还没说完,就听见‘嗖’的一声,粹着毒药的钢钉直奔他而来。
驭兽派的众人都知道,严闵手中的扇子是老祖特制的,就为了给他防身,暗器中都是带着剧毒的,见血封喉。
“怎么,你要不顾在场的众人动手吗?还是你要将他们都杀了,毁灭证人!”王渊没料到他突然动手,心中害怕,将在场的修士都拉下水。
“我清理自家的狗,不怕人说。”严闵说着最毒的话,带着最纯真的笑容,“给我动手!”
随着他这一声令下,驭兽派的修士齐齐围过去。
李可眼内带着一丝焦急,难道他们发现什么了?神识内叫了前辈,却没有回应,又询问了谭楚瑟,依旧没有人回答。
她悄悄回过头,却只见到谭楚瑟略显凝重的侧脸。
看似没有什么异常,可李可的心里却是一阵慌乱,心跳不自觉的加快,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那边的战斗几乎是一面倒,王渊根本不是对手。
他大口喘着粗气,身上满是伤痕,血染红了白色的道袍,握着镰刀法宝的手肉眼可见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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