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个男人会以进一步羞辱他为乐?”马利克问。他被自己平平淡淡的语调吓到了。他的胸中没有任何情绪有着同样的镇静。
“阿巴斯,”尼达尔说,“我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我经常听到别人说起他们对你的评价有多么多么高。我相信即使这些话对你来说并不悦耳,但是你还是会听进去、考虑它们然后推断出我到底想说什么。”他再次停顿了一下,看起来有些犹豫,然后说道:“心宁平安,馆长。”
马利克挥了挥手打发了他,随后尼达尔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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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时间心心念念着尼达尔的话。在不到一个小时后,两个旅行者就跳下房顶的天井来拜访了。他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一人,他在马利克还是一个新手时负责训练年长一点的男孩们。他人高马大,浑身肌肉,因多年的操练而伤痕累累。他失去了他的右眼和左手上的大部分手指。他身边的另一个人相较之下显得娇小瘦弱,他是一个马利克不认识的分部馆长。他看着他们在外室取水喝,等到他们进入内室才开始招呼他们。
”你好,法拉、区馆长。”
那个瘦男人说道:“我的名字是法基。我们带来了新的地图,这是从圣地各处收集来的。”他把压在肩膀上的袋子拉了下来然后摊放在柜枱上。“我们希望能享用到一顿热腾腾的饭菜还有一张不错的床。”
“我们听说耶路撒冷被赐予了一位对我们所有兄弟都很有用的妻子,还有一位分部馆长。”法拉的声音响得像是一千只脚在同时踏地一样。从他通红的大圆脸上发出的巨响就像口水一样有力地拍落在柜枱上墨迹仍未干涸的地图上。“我们期待着看到这样的光景。”
“这会儿我妻子不在,”马利克说。“谢谢你的地图”,他对法基说,“真是可惜,它们来得太晚,帮不到海达尔了。”
法基点了点头,而法拉带着已经浏览过无数间这样的房间的挑剔眼光打量了联络处一番。他说道:“一个迷途的制图师,真是一个丢脸的死法。”
马利克不喜欢他。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但是当那个彪形大汉转过身来看着他,然后朝他的左身点了点头时,马利克就开始讨厌他了。“你是不是在尝试睡你的妻子时失去了你的手臂?我不在马斯亚夫,所以没有目睹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猜驯服奥马尔家的孩子肯定是一场恶战。”他觉得自己的笑话很是好笑,哈哈大笑起来。法基(明显习惯了他恶劣的幽默感)也跟着笑起来。
“坐吧,”马利克说,他实在想不到对他们有什么其它可说的,“在你们等着一顿好一点的饭菜期间,我会给你们带些东西来吃的。”然后他们走向桌子边,他们因旅行而疲惫不堪,在走的过程中随手将包袱扔得满地都是。当他们坐下来时,他们身上带着的灰尘土屑像一圈小山一样在他们周围落了一地。他们把他们的武器和袋子随手丢在地上,就像一个绕来绕去的迷宫一样(真是粗枝大叶)。
警钟的响声引得他们两人发笑起来。马利克走出去关上木栅门。他身侧上支撑着钩子的伤口(在一次又一次的虐待之后)淤肿成了一个鼓包。当他几乎就要关上门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等等!”,然后阿泰尔从细缝中钻了进来,滚落在他身旁的地面上。他浑身鲜血,但是下一秒他就站起身来从马利克手中夺走了钩子锁上了门。
“你做了什么?”马利克质问道。阿泰尔看了他一眼,就好像他疯了一样,然后低头看了看他的衣服还有遍布在他的脸和双手上的血迹。他张了张嘴,然后又闭上了,随后蹲下身开始在水中擦洗血迹。“把你自己清洗干净,然后去做顿饭,我们有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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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尔再次出现了,穿着干净的衣服,双手举着一堆香气四溢的盘子。他走过了那个杂物堆成的迷宫,然后把饭菜摆放在桌子上。法拉,永远都大声嚷嚷着他惹人嫌的评论,兴致盎然地看着他。他说道:“你的父亲对你都绝望了!他说过你永远都不会自己做东西。要是他能活到亲眼看看现在的你,他估计就不会带着那么多的遗憾去世了。”然后男人大笑着在阿泰尔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你是不是也和你丈夫的兄弟们分享你身为妻子的责任啊?”
马利克早就该在阿泰尔拧断男人的手腕之前预料到接下来几秒内会发生所有的事情。法拉因剧痛发出了一声惨叫声,而法基迅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椅子在地板上拉拽出一声刺耳的响声。马利克在一旁叹了口气。
法基——瘦骨嶙峋——给了阿泰尔一巴掌,一手往仍插在他腰带上的刀子伸去。阿泰尔夺走了那把刀子,使狠劲反手抓住法基,猛拽着他甩了半圈,让他四脚朝天地摔在地上。阿泰尔一脚踢开法拉身下的凳子,拉起他的手猛拍在桌子上,举刀正打算把刀子插进他无助的手掌心里。
“阿泰尔!”马利克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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