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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利克没有去问阿泰尔他怎么样。平衡在他膝盖上的剑就足以说明他现在怎么样了。只要阿巴斯还逗留在近距离内,心宁平安对他来说就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目标。但是阿泰尔看向他,(湿淋淋地、安静地)说:“拉希德知道海枣的事。他是唯一一个知道的。”
“他在早上离开的时候,你必须去救尼达尔。如果你觉得你的新手们已经做好准备的话就叫上他们来帮你。我已经派情报员们去了。”
阿泰尔点了点头,看向他们的床:“今晚注定无眠。”
“我们无论如何都应该尝试入睡,”马利克轻柔地说。他走到储存着武器的储物室,拿出了他自己的剑。他把剑放在如果需要的话手可以轻易够到的床边。阿泰尔把他的剑放在他们之间,然后他们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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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时断时续。马利克陷入了沉寂的半睡半醒中,然后被墙外轻微的声响吵醒。他身边的剑让他警觉着他在其他情况下可能都不会在意的危险。
每次马利克被吵醒的时候,阿泰尔都醒着,一直都保持着高度警惕,手放在他的肩上,眼睛盯着门口。马利克想尝试安抚他的害怕(但是图什么呢,他有充足的理由害怕),因此他能做到的就只有给阿泰尔他所需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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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在马利克能做好准备面对它之前就降临了。他洗漱穿衣,走出去面对阿巴斯,却发现男人已经打开了联络处不着痕迹地离开了。他去了哪、去干了什么仍是未知。阿泰尔在几分钟之后出来了,留意到了联络处的空荡。
“马利克,”他安静地说,“我得去聚集起我的新手们。”然后他转过来面对着他,“不要再次带着你的怀疑和担忧派我出去了。我会回到你身边的。”
这是一个无法保证的承诺。马利克在空中挥了挥他的手。“你是不可能知道的。让你来证实这种诺言有太多未知了。我可以告诉你我相信你,我也可以尝试去做到,但是我们太聪明了。我们都知道这不是真的。”
阿泰尔说:“在我们的一生中你从来没有动摇过对我的信任,马利克。自我们结识以来你每时每刻都在恨我比你出色。自从我们的导师第一次怂恿你要变得和我一样之后,你一直都在为这个目标战斗。相信我是战无不胜的信念使你带着恨意、使你变得脾气暴躁。不要让你对我的了解改变你熟知的真理。”阿泰尔的脸上面无表情,他的身体又高又壮,眼中闪烁着的是确信而不是傲慢。
马利克摇了摇头。“这是真的。记住我说的话,如果阿巴斯敢碰你——杀了他。”阿泰尔再次点了点头,然后开始为离开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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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在联络处外变动这,但是联络处内依旧一成不变。马利克站在天井大门的下方,留意任何类似于由刺杀引起的喧哗声。他的耳朵为了捕捉任何风吹草动而烧了起来,但是没有任何值得细听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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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钟声在下午时鸣响了。钟声回荡在马利克的脑海中,刺穿了他的胸膛。他的心脏在胸腔内砰砰直跳,身侧的手抖得像筛子一样。
当疑虑在脑中萌芽时,愤怒没有降临,而是像他一样被困着、无能为力。他孤身一人地向上盯着天空以及之外的世界,等待着任何阿泰尔(胜利地、得意洋洋地)回来的迹象。疑惑不断地刺激着他,让他爬出了联络处,站在大门前看向刑场。从屋顶上是不可能看到的,但是他可以听到如潮水般上涨的人们在惊慌失措地四散逃跑的声响。
马利克在混乱中寻找着(并不指望在这个距离能看到)阿泰尔,但是什么都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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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声停了,但是阿泰尔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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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利克又回到联络处里面,当尼达尔从上跳进联络处的时候他正看着喷泉里的水(欺骗自己什么都不要想)。他身侧着地,疼痛地呻吟出声。他雪白的袍子被血染红了一侧,而鲜血仍源源不断地从他胸口上的伤口处涌出。他的脖子上满是瘀伤,眼眶肿胀。
“尼达尔?”马利克问。然后:“阿泰尔在哪?”
尼达尔重重地呻吟了一声,手脚并用地直起身,双膝跪坐,一只脏手捂着他的胸膛。他的嘴唇裂开了,看起来像是要随时倒下。
亚伦,那个娇小的新手,从大门处跳了下来。他(只仅仅)更加优雅地双脚落地。他也浑身是血,颤抖着的手很符合他面如死灰的脸色。他头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然后两个女人在入口处蹲坐下来,但是没有进来。亚伦挥手示意她们离开。他颤抖着、颤抖着,仿佛要散架了一般看向马利克。“我不知道他在哪,”亚伦说,“我不知道他在哪。”仿佛他无法阻止自己停下来一样。“那里太多人了,我跟丢了他。他实在太快了。”亚伦紧握着一把刀(在这个男孩颤抖的手中这成了一件危险的武器)。“他告诉我们带他,”他向尼达尔点头示意,“来这里。他说我们必须带他来这里。他说我们必须要这么做。然后他就离开了,那里太多人了。”
马利克站起身,朝亚伦迈了一步,但是男孩向后猛地退后。他颤抖的身子虚弱但稳定地站直了。“我不会伤害你的,”马利克说,“把刀给我。”
亚伦看了看他的手,他的眼睛睁大了,同时武器也掉落在地上。他从刀子和刀子周围溅起的血点旁退开。“我跟丢了他,”亚伦再次说。
尼达尔一把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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