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利克点了点头,叫拉乌夫上前领受命令。
——
和平并没有降临于马斯亚夫。在所有的尸体被处置好之前没人能停下来休息。在这场血腥的战争中存活下来的村民和新手们被派去布置葬礼和处理尸体。
花了很多天以及很多人的轮流工作才清理完了尸体,开始着手修复入侵所造成的破坏。马利克——从未想成为兄弟会的领袖——在闭嘴和下达指令之间忙得焦头烂额,而且那些指令本来就是常识,却被当做备受崇拜的智慧之词。他不想回应那一系列摆在他面前的无穷无尽的需求,但是他无法拒绝迷惑的人们来找他,来向他寻求的发生了什么的解释。
他告诉他们:
拉希德背叛了我们。
与此同时,同等的:
阿泰尔拯救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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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了你对那些人说的话,”当阿泰尔终于离开了床的禁锢后,他对他说。在他那番令人叹为观止的犯傻(无所畏惧、大获全胜的英勇表现)之后,他的新手一直都轮流强迫他待在床上。他们有机会跟对方说话(或亲过)之后过了整整两天他们才说上话。在过渡期中被强迫上任的马利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阿泰尔被囚禁在另一张不同的床上。
马利克从意外的打盹中坐起来,将松松地黏在他脸上的一点羊皮纸碎屑拿掉,把它扔在桌上。整理拉希德留下来的大量文件让他的脖子出现了肌肉劳损。“我说了什么谎话吗?”他问。
阿泰尔再次穿上了身为刺客大师的白袍,但是他没佩戴武器。他的头发湿哒哒的——或许他刚刚有时间洗个像样的澡,他走近桌子。“我没有独自拯救我们的兄弟会。有很多人让我们取得了这次胜利。”
这点倒是很难争辩。马利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浑身都散发着臭味,缺乏睡眠的同时也甩掉了责任的重担。他绕着大桌子走起来,但是没有完全离开桌子的范围。“你已经复职了,”马利克说,“你又是一名刺客了。”
他歪了歪头表示了解,脸上毫无表情。“我在睡觉的时候你一直在忙。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已经复职了,而且我的英雄事迹传遍了马斯亚夫。一个人在我来找你的路上拦住我,感谢我救了他们。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记得他的声音和面容,他是认为我在兄弟会中没有地位的众人中的一人。在这段时间里你还做了什么?”
马利克本可以他列出他被要求做出的每一个决定。他本可以告诉阿泰尔他不得不给联络处送信,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或许他本可以告诉阿泰尔在尼达尔和其他已经回到他们的城市的情报员的催促下,他已经派了一位新的分部馆长去取代他在耶路撒冷的职位。马利克本可以告诉他亲手埋葬他们兄弟的重担。
“我想要问一下我们的婚姻是什么状况,”阿泰尔直白地说。他脸上没有流露出一点他想要他们的婚姻无效还是维持原样的想法,不清楚阿泰尔到底想怎么样,马利克无法给出一个适当的回答。
“我什么都没做,”马利克说。
阿泰尔再次点了点头。他看了看摊在桌子上的文件,然后重新看着马利克。“你被任命为我们新的导师了吗?”
如果他能逃掉的话就好了。“看上去因为没有其它自告奋勇的人,我就被选上了。我相信随着我们的兄弟逐渐对他们自己的思想抱有更多信心,他们会对他们想要谁来领导他们有一个更好的看法。目前为止,总得有人做决策。”他向外望去,望着鹰堡里来来往往的人群。
“或许你应该停止往他们的脑袋里灌输有关我的事迹,否则他们可能会认为我对他们来说是一位合适的领袖。”阿泰尔拿起了一封来自大马士革的信,又把它放下了。这个动作看上去是那么伤感,似乎不像是阿泰尔做出来的动作。
“那可真会是一个可怕的命运,”马利克说,“我可以想象到在你的指令之下我们的兄弟会很快就会灭亡的。”
当阿泰尔用眼角瞟着时他并没有在笑,但是他的嘴角明显开心地上扬了一点点。停顿了一会儿之后,他转过身子面向马利克。“那我们的婚姻呢?”
马利克将那片围巾从衣领中拿出来。他把它放在腰带的袋子里放了好几天,然后在等待阿泰尔来找他的许多个小时内,他把它放在了衣服的领子里。他把那片围巾递给他:“我们结没结婚取决于你。”
有一会儿,阿泰尔没有动身拿回那片围巾。当他拿走它后,他立马把它放在了桌上,就好像它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他的舌头舔过唇瓣,同时向前走了一步。“在我的一生中,我曾多次发现自己游走在死亡的边缘,”他说,“我从来没有害怕过。罗伯特可能会杀了我。我比不过他。我们对决的时候他ròu_tǐ上比我更强壮、更敏捷。他唯一的错误就是设想当我失败之后可能会对你做些什么。我无法为了我自己而找回力量杀了他。我无法忍受让他伤害到你的想法。”
马利克呼出了一口气,试图思考该说什么来回应这样的话。这给他们分享的那一个吻中的绝望赋予了意义。这让一阵希望的颤栗传遍他的全身,即使是他反射性的现实主义倾向也无法让这种感觉消去。
“然而,我辜负了你。我没能保护好你的孩子。我没有让拉希德满意,没有向他乞求饶那个孩子一命。我无法给你你应得的东西。我无法给你你渴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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