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时间久了,自然就没那么想了。谢春秋知道时间是治愈伤痛的良药,可他不知道这段时间需要多久?是再一个八年还是更多?
这段安稳日子没过多久,谢春秋又遇到麻烦了。
有人向校方举报谢春秋恶意纠缠骚扰s大高材生谭茗。
谭茗在k大虽然知名度不高,但影后和著名导演却是大家耳熟能详的。一时间这件事在两校之间迅速传开,传得沸沸扬扬。
谢春秋的各种信息也在网上被人人肉出来,包括以前校群上的投票记录,贴吧置顶的黑帖都在新事件中作为有力证据曝了光。
几日之间,谢春秋无论走到哪,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戳着脊梁骨地骂着各种难听话。
谢春秋也不回避,挺直了腰板默默承受着。难受之余他自己也想知道,为了谭茗,自己究竟到底还能忍到什么地步。
得不到两位当事人表态,事情发酵得越发严重。谢春秋还是难以避免地被学校领导找去谈话了。
“只要坦白,并且愿意悔改,向受害的同学及家属,学校道歉,学校还是愿意考虑再给你一次机会的。”
领导跟谢春秋说。
“我没有恶意骚扰……”
谢春秋抿着唇,垂着头,小声地为自己辩解。
领导循循善诱了几次,终于失去耐心,坦白地说
“你说你是用正当在追求人家,对方也不反对你的示好,那么对方家长为什么会上我们学校投诉呢?你要明白,这件事几乎是定了案的,如果你不做悔改,学校也容不得你了。”
谢春秋闻言一惊,小脸煞白,几次张口欲言又一个字也说不出。
谢春秋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太过可怜,前来交涉的领导也有些不忍心,就说
“如果假设你说的是真的,那你让那个学生出面作证吧。只要他愿意替你证明这件事不是恶意骚扰,你就可以不用接受学校的处罚了。”
谢春秋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后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向校方举报的事是谭茗的意思吗?如果不是,谭茗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帮自己吗?
谢春秋想得脑子都痛了。很想就这么逃走,远离这一切,书也不读了,就直接逃回老家去,藏起来,安安静静地过好下半辈子。可尚存的一丝理智却告诉他:这么些年来,他之所以能不在意众人的眼光,挺直腰杆做人,就是因为他的爱是干净的,坦坦荡荡,光明磊落,根本无需遮掩。而如果现在的他逃走,那就说明,自己愧了错了反悔了,直接把过往的那个行的正立得端的自己完全抹杀。那样做,谈何对得起被淹没在唾沫星子里的漫长岁月?又谈何对得起那颗可以随时捧到对方面前的干干净净的心?
学校答应给谢春秋一段时间处理这件事,谢春秋在家瘫了两天才决定去找谭茗谈一谈。
地点约在咖啡厅。
谢春秋早到了半小时,他没来过这样的地方,服务员询问喝什么咖啡的时候他紧张得险些结巴,不好意思地说
“我还要等人,等会儿再点。”
谢春秋以为自己还有办小时缓冲一下紧张的情绪,没想到刚过了五分钟,谭茗就来了。
谭茗还是那么帅气,刚进了咖啡厅就引起了一场小轰动,不少人盯着他切切私语。谢春秋不敢一直盯着瞧,他知道自己眼里的倾慕与敬畏向来瞒不住人。
谭茗心情似乎很好,给自己和谢春秋点了两杯咖啡后又点了几份店里的招牌甜食。
“这家店据说口碑不错,等会尝尝看。”
谢春秋点点头。两人都暂时没提那件最重要的事,就像普通的好朋友那样,只是吃吃喝喝。
“你没来过这种地方吧?”
谭茗问。
谢春秋又是点头。
“我也是。”
谭茗笑了笑,有意无意地,又补充道“这种地方适合情侣一起来。”
谢春秋闻言心里怦地一跳,握住杯耳的手紧了紧,暗自珍惜起这点滴时光来,打算留住点什么感觉好待日后回味。
“下午有事吗?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
谢春秋还没回答,谭茗已经拿起手机挑电影了。
真的可以吗?像饿了许久的人怕一次吃太多撑着了一样,谢春秋打心眼里有些畏惧一次性享受了过多谭茗的好。可是他又知道……这样的机会,怕是以后求都求不来吧?
因为是临时起意,去到电影院的时候电影已经放映了五分钟,谭茗和谢春秋不得不摸黑进了放映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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