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幽转动着肉块,手上的伤口在火光的照耀下格外明显,杜画把她的手拉向自己,嘴里说着,“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我帮你把手上的血迹洗了吧,这样有些吓人。”
凝幽也顺着她,一手转动着肉串,一手让杜画小心处理着,被碰到了伤口也神色如常,仿佛感受不到痛楚。
杜画小心地处理着,时不时还吹口气,动作放到最轻,生怕弄疼了她。凝幽手上的伤口根本不像她表现出来那么轻,有些伤得严重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虽不至于深可见骨,但也足以让杜画倒吸一口气了。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都感受不到疼吗?”杜画问。
凝幽不以为然,“只是小伤口而已,这点痛楚完全没关系。”
“胡说!”杜画擦干净血迹,那露出来的伤口让她看着就觉得疼,“这还不疼,要是我,我早就疼哭了。”
凝幽笑了一声,“你一个男人,还会疼哭了?”
杜画被说得一哽,穿着女装,她都快忘记自己现在在凝幽眼里还是个男人了,她昂起头,“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能怕疼了?”
她小时候被宠坏了,父母长辈做什么都依她,也就养的她越发娇气,就连摔了一跤,膝盖蹭出血了,都会觉得疼得受不了,眼泪马上就能下来。长大后懂事了才好些,但怕疼的毛病却一直在,高考前抽血打针都会觉得自己受了好大的伤,事后吃了很多营养的东西,美其名曰补身体。
看凝幽一脸不以为然,仿佛觉得自己的话不够有论点,杜画又强调了一句,“我娘说了,人觉得疼了会哭是正常的,不管是身体疼还是心疼了,哭出来也算是发泄,有助于伤口愈合的!”
凝幽忍不住笑出声,“你娘还说什么了?”
“我娘说得多了去了,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杜画晃晃脑袋,一只手清理得差不多了,她换了一只手继续清理,凝幽也顺着她的意,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你娘有没有说,看见了姑娘家的身子,是要负责的?”凝幽问道。
杜画忽然想起自己一开始在这里见到凝幽时,她就是赤.裸着身体,见她来了,还转过身,正面朝着她舒展开身体,胸前的浑圆和修长的双腿完全向她展示着,白皙的肌肤莹润光洁,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眼里是无尽的春意,而昨夜更是徘徊于她怀中,甜香扑鼻,呻.吟不断,软糯的唇舌在她颈间婉转磨蹭……
凝幽好笑地看着杜画自颈间腾的蔓延至面上的红晕,直觉得有趣。
“我、我娘、没、没说啊!”杜画磕磕绊绊地回道,两只眼睛死死盯着凝幽的手,眼神灼热地像是要把手烧出两个洞来。
“哦……”凝幽见她羞得紧了,转开眼,不再调侃她。
杜画见她不再说这个了,也偷偷松口气,殊不知凝幽见她如此,又笑了好一会。
等处理好凝幽的两只手,凝幽手里的肉串也好了,两人分吃了这些肉后,杜画揉着肚子,觉得眼皮黏连,禁不住躺在旁边的草堆上准备睡了。
她今日走得太久,娇生惯养的她身体累得不行,睡前她又瞧了眼自己手心被婴灵果咬出的伤口,婴灵果咬得很浅,血都没出多少,过了一个下午,伤口已经差不多愈合了,她这才安心睡下,把这件事抛到了一边。
凝幽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继续打坐消化狐妖的传承带来的灵力。
*
两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在崖下待了好几天,杜画几次帮助凝幽压下了怨气,婴灵果也效果显著,凝幽魂体上的怨气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她血脉中的传承也已经消化得差不多了,杜画开始打算着离开这里,回到那个小村子里去。
她已经离开了好几天,也不知道琴芳几人怎么样了,只怕是都在担心她和小狐狸的安危。
凝幽得知她的想法,一脸古怪,“为什么?你不希望我留在这里?”
杜画也奇怪,“我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这里?我只希望你可以放弃报仇,但是我从来没想过要把你困住。你应该得到更多,而不是因为一些稀奇古怪的理由活成别人以为的样子。”
凝幽看了她许久,忽然抱住她,抱得很紧,甚至勒得她有些疼。
“我原以为,我已经对世间所有人都失去了信心,我也完全放弃了要去寻一个真心之人,却不想,我竟然会见到你……如果……该有多好。”
“如果什么?”杜画歪着头,疑惑地问。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凝幽总不把她当人看。不是轻视她,而是……说不出那种奇怪的感觉,这么几天相处下来,杜画都要以为自己是个“假人”了。
“……没什么。”
杜画:“……”有点生气,又被卖关子了。
原著中没写凝幽是怎么出去的,所以杜画也找不到方法,只能每天抽点时间到处转转,凝幽需要打坐的时间越来越短,有时候也会跟着她一起转转,但眼神更多时候是停留在她身上的,而不是去找出口。
果然还是要问问系统。
好在系统消失时间也不是很久,大概是在消失半个月后,杜画孤身一人找出口时,又听见系统熟悉的声音了。
【叮咚叮咚,我回来啦!】
【哟!统统,快告诉我怎么出去,我不想吃烤肉配野果了!qaq】
【已经被总部找出来了,很快就能加上补丁修复了,你先别找出口了,根据检测,女魔头现在正在大开杀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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