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午后了,二人都饿得够惨,花折樾将饭菜酒都摆上桌时,谢文泰已经坐好了倒了两大碗酒。
这可是陈酿,酒劲够大,花折樾笑着接过一碗,酒香扑鼻而来。
正在此时,小怜出来了。
花折樾愣了一下,对着她那怒红的双目温和笑了笑,道:“小怜,你怎么来了?”
小怜哭喊道:“吃饭为什么不叫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花折樾:“我正要去叫你呢。”
小怜捂住耳朵:“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谢文泰立即道:“这儿有你最爱的卤蹄子。”
此话一出,小怜立马不哭不闹,一抹眼泪,两只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小跑了过来,趴在桌子上闭着眼张开嘴:“啊~我要吃。”
谢文泰随即将卤蹄子给分成一小块一小块,塞了一块放入她嘴中。
花折樾僵硬地对着小怜笑着。
“好吃好吃,我还要,啊~。”
花折樾:“…………”
看着这两个人恩爱的模样,花折樾心想:我可能是条狗吧。
等喂完了小怜,她就乖巧地去别处玩了,走之前依依不舍,也不知是对谢文泰还是他。
花折樾这才开始和谢文泰喝酒吃菜了谈心了,他倒是有一个方法让小怜原谅他,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但十分难说出来。
喝得半醉时,花折樾告诉了他把脸给他的两种方法,随后就笑道:“我愿意忍受剥皮之痛,把这张脸还给你。”
谢文泰摇了摇头,垂头丧气:“还给我也无用,她仍旧不肯原谅我。”
闻言,花折樾随即道:“你伤她伤得那么深,你要她原谅你定然是得付出代价的。”
谢文泰:“只要她肯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花折樾边摇头边无奈笑着:“受她所受之痛之苦,你可愿意?”
谢文泰眼眶渐红:“我难道没有受她所受的苦吗?这些年我看着她和顶着我面孔的人卿卿我我,那时我恳求她,在雨夜里跪了两天两夜,甚至还疯了…”
有了倾诉的人,这十五年的苦难犹如暴风雨般打在谢文泰本坚强无比的内心,他越说越痛苦委屈,加上酒味上心脑,竟无比难过,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
花折樾反问:“这样么?那你为何不剜心表心意?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没有想到死?”
谢文泰道:“我不能死,我要等她放下恩怨。”
花折樾点了点头:“你可知道这样一个道理?”
谢文泰闷干了一碗酒,问他:“什么道理?”
花折樾:“有一些宝贵的东西,只有在其消失后,人们才会知道自己没有去珍惜,且陷入无尽的后悔中。”
谢文泰沉默了。
花折樾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你自己犯下的罪,终究是要你自己来偿还的,这谢府上下的死,虽是山鸡精所为,但造成这一切,还是因你当时的心术不正受其迷惑所导致。”
谢文泰开始大口大口地闷酒,随之扒在桌上哭了起来。
花折樾也开始大口大口喝酒,酒精能麻醉人,更能让人想起许多过往的事。
苦痛,沉闷,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也渐渐黑了一来,二人喝光了整整一坛酒,扫光了下午买的卤味。
花折樾迷迷糊糊地看着谢文泰醉倒在桌子上,他这才停下喝酒,七歪八倒地走向谢文泰,扶起了他送他去房间休息。
路走到一半,花折樾脚步不稳一个列跌,两个人都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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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时,花折樾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忽然被尿意憋得清醒过来,掀开被子起身,飞快跑去后院的茅房。
解完了手,花折樾这才发现不对劲:自己怎么回到房间的?
他立即跑去谢文泰的房间,推开门点了灯,见人在里头睡得正熟,立即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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