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赌坊里再一次响起了“老虎、兔子、老王八”的呼喊声。
亲自操作大哥彩票的甘奇,身边也有了一个学徒,学着如何操作着彩票的开奖运作。
今日的人流,明显比昨日多了许多。昨日来的人中,大部分都是看热闹的,下注的算是少数。
今日却不同,看热闹的反倒成了少数。当然,人流也不如昨日那般多,但是下注的人远远比昨日要多得多。
上午时候,甘奇在大哥赌坊里待着,到得下午,甘奇就出现在了工地上。
甘奇开始规划着商铺的建造,环绕着运动场外围,建造一圈商铺,都是二层小楼,外带后院。
这些商铺,到时候会有各种商店进驻,吃喝住行应有尽有。
商圈这种东西,甘奇见得多了,只要有人流,必然要把这个流量物尽其用,所以商业是必不可少的。显然甘奇对于自己这个运动场是否能带来人流没有丝毫的担心。
建造房屋远远比建造运动场要贵得多,所以直到大哥赌坊开始赚钱,甘奇才开始规划商铺这些东西。
街道上要铺青石板,街道两边要建造暗沟的下水道。
甘奇对这个下水道有执念,因为村里,甚至汴京城内,大多都是明渠排污,就算是汴京内城,暗渠也是少之又少。也就是许多道路两边,都是臭水沟。这种臭水沟,让甘奇实在难以忍受。
暗渠排污,这是一个巨大的工程,并非把沟渠埋进地下这么简单。还要解决疏浚问题,所以就会有下水道井口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还要打造许多铁质的下水道口,并非真正的大井口,而是一个一个铺在地上的铁栅栏。
这些铁栅栏平时可以下水,疏浚的时候还要可以打开,让人可以钻进去。
待得设计完毕,甘奇最先开始的倒不是运动场上的排污问题,而是带着人进到村中,开始改造村里的下水道。
甘奇安排好挖沟的事情之后,工人们不顾污秽,不顾臭气熏天,开始沿着村中的主干道挖掘。
甘奇自己却回到家中,围着自家的宅子转来转去。
吴巧儿见得甘奇满宅子乱转,到得近前问道:“乖官,你在家中找什么呢?”
甘奇回头看着吴巧儿,笑道:“不是找什么,我是看看下水道的路线怎么走,头前不是设计了一个下水厕所吗?过得几天就能建好,往后你再也不用洗马桶了。”
吴巧儿闻言,心有暖意,口中却道:“这得花多少钱啊?”
甘奇摆摆手:“不用担心,花不了几个钱。”
吴巧儿嫣然一笑:“如果花太多钱,那就不要修了,洗马桶算不得什么的。”
这姑娘当真是好,甘奇忽然又想起什么,说道:“家中一应事情都是巧儿姐一个人做,明日我到牙行里买几个小姑娘回来,帮着你干活。”
吴巧儿连连摆手:“乖官千万不必浪费,家中就咱们两个人,没什么要伺候的人来,我一个人做得来的。乖官往后还要到城里进学,若是赚了钱,一定要留着,到时候束脩拜师,都是不菲的花费。三爷家中为了甘正进学,省吃俭用,连西头十几亩地都卖了大半,乖官一定要多留些钱财备用。”
甘奇闻言眉头一皱,反倒没有再说买人的事情,而是问道:“三爷当真已经在卖地了?”
吴巧儿点点头说道:“嗯,还是甘正找来的买家。”
“崽卖爷田心不疼,这么大个人来,读了一肚子的书,在城里竟然连几十贯钱都挣不到,非要回家卖地。这甘正也不知读的什么书。”甘奇摇头说道。
吴巧儿却不这么认为,而是说道:“乖官有所不知,在城里读书可花钱了,同窗好友之间,吃酒行文,都是人情。还有许多雅事,也都要花钱交际,如此才有人脉。各处先生学士,投门拜帖,更是要有厚礼。三爷也是被逼无奈。”
甘奇哪里能不懂这些,却还是摇摇头说道:“打肿脸充胖子,没有本事就是没有本事,哪来这么多借口。城里的学子,许多都是外地人,难道都一个个不读书了不成?”
甘奇之语也不是乱说,苏门父子,十万八千里而来,就算家中有些余财,要托人送到京城,那也是不太现实的事情。就算甘奇不给他们钱,他们在京城里依旧能不缺用度。难道靠的不是自己?
吴巧儿闻言点点头,却还道:“乖官一定不可乱花钱。”
甘奇忽然沉思起来,刚才与吴巧儿闲聊一通,又让想起了其他的事情。
交子,简单来说就是银票,是北宋年间在蜀地出现的东西。但是这个东西到得,不过流行了三四十年,到得庆历年间,就开始泛滥了。
泛滥之后,自然就信用失效,如今早已淡出了历史舞台。泛滥的原因其实来自官府,无股本垫底,滥伐交子,瞬间造成了交子这种信用产物的失败。
交子这种东西,好处之多不用多言。这个时代,也并没有人真正了解交子的运作模式,也并未真正了解交子运作规律,也并未把交子发挥出真正的效用。
汇兑之法,才是交子的本质。若是交子能真正坚挺,对于商业社会发展的促进作用,那是翻天覆地的。
甘奇皱眉沉思着,心中略微在谋划着,虽然此时的甘奇还远远做不了发行货币这件事情,但是止不住甘奇此时脑中的念头。
此时吴巧儿却又说道:“乖官年纪也不小了,一定要多多留钱,待得读书进学了,娶个大户人家的闺女,也少不得一笔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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