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回话说:“太医令张大人已经前去查看,说是……说是怕是不行了,坚持不得几天了。”
张让一听,十分了然,淡淡的说:“的确如此,日前我与奉儿均为其诊过脉,那死士身上有伤,又不配合治疗,伤还好说,但断绝饮食,不肯进水米,也就是这一两日的光景了。”
魏满心头一震,说:“不可!这死士的嘴巴硬的很,还未撬开他的嘴巴,如何能死?”
虽魏满眼下不想动张绣,以免打草惊蛇,但并不代表他不想抓住张绣的把柄。
死士是张绣送到他们手里的把柄,若是能抓住这个把柄,再好不过,魏满并不想错失良机。
张让想了想,说:“魏校尉若想要抓住细作把柄,让倒是有一计。”
魏满看向张让,虽张让还未说什么,但不知怎么的,魏满心里竟然十分笃定,这计策必然是大好的。
这么一想,魏满不由心头猛跳,自己怎么浑然不像自己了?
昔日里那个多疑多心的魏满,如今站在张让这个佞臣宦官面前,却如此放下心防,这可是大大的不妙。
魏满镇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神,便说:“哦?是何计策?”
晌午时分,张绣用过午膳之后,又开始到处乱晃,眼看着士兵们在抬粮食,便赶紧跑过去,装作很亲和的模样,笑着说:“我来帮忙。”
士兵们一看是张绣,连忙拱手作礼,张绣说:“唉!大家都是一个营的兄弟,如是这般见外,我可要发脾性了!”
张绣说着,十分亲和的帮忙抬起粮食。
他帮士兵们将粮食放进粮仓,一转头就看到魏满急匆匆的路过,面上似有焦急之色。
张绣当即神稍微一动,魏满平日里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人,素来十分机警,喜怒不形于色,如今却这般焦急,必然有什么大事儿。
张绣本就是佟高派过来酸枣的细作,自然事无巨细都要禀报,眼看着有些眉目,便心中一动,立刻悄悄跟上去。
魏满满目心事的模样,匆匆而过,眼看前面有人,便说:“长秋先生,请留步。”
张让听到声音,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说:“魏校尉。”
张绣跟在后面,躲在暗处,悄悄的往这边打量,就见魏满找到了张让,两个人十分机警,还环视了一下左右。
张绣赶紧错身躲起来,以免被那二人看到。
魏满机警的检查了一下四周,便压低声音说:“长秋先生,日前我让你准备的药丸,可准备好了?”
张让一听,说:“是了,魏校尉说的可是那个审问死士之时,所需的药丸?”
魏满回答说:“正是。”
继而又抱怨的说:“那死士嘴巴硬的很,无论怎么严刑拷打,均是无用,长秋先生您也知道,我不好将他直接打死,若是这般打死了,如何能找到是谁指使?反而坏了大事。”
魏满似有如无的瞥了一个方向一眼,嘴角稍微有些笑意,只是一瞬间,随即板起来,沉着嘴角,阴沉的说:“长秋先生素来医术高明,因此我才想让你研制这么一个药丸,类似于酒后吐真言的药剂,只要逼迫那死士吃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饶是个硬骨头,也让他统统吐出来!”
张绣听到这里,心中“咯噔!”一声巨响,仿佛砸下了一块石头。
酒后吐真言?
竟还有这样神奇的药丸?
虽张绣没听说过,但长秋先生可是名医,这两天广陵太守张超死皮赖脸的派人来请张让,又是请又是抄方子的,可见张让的名头多响亮。
不止如此,很多军阀来到酸枣之后,竟然都会第一时间来拜会张让,酸枣的百姓听说张让在此,还有自发送来粮食物资的。
张绣深知长秋先生是个医术异常高明之人,倘或是长秋先生,这酒后吐真言的药剂,或当真能研究出来?
若真是这般,那便惨了!
张绣的神经登时绷紧,连忙仔仔细细的去听。
张让听魏满这般说,沉吟了一番,说:“这药的确是快做好了。”
魏满一听,说:“长秋先生,何谓是快做好了?”
张绣心中也有些疑惑,快?
也就是说还未做好。
张让蹙着眉,露出一副十分苦恼的表情,说:“这……不瞒魏校尉,这药方十分难配,其中有一种药材,长秋已经派人去采买,但一无所获,如今又是隆冬,不好采药,不过长秋今日又派人去更远的地方采买,采买之人,明日便会,到时候药剂便能成熟,还请魏校尉多等一天。”
魏满见张让露出皱眉苦恼的表情,一瞬间心口“梆!”的被狠抽了一棍子,险些把一颗心脏给打酥了。
当时便忘了说话,怔怔的瞧着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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