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满一听,“啊?!”了一声。
林让奇怪的说:“我说让原先生退下衣衫。”
魏满当然知道林让是让原攸退下衣衫,所以才“啊”的,他那一声是惊讶大过疑问,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岔了……
原攸疼的不行,原文若一看,也不含糊,立刻替他解开衣带,退下上衣。
“嗬……”
原文若登时惊呼了一声,倒抽了一口冷气,说:“这么严重?”
原攸的腹部青紫了好大一片,淤血非常严重。
林让立刻上前检查,还按压了几下,同时问:“如此可疼痛?这样按着可痛?……这样痛么?”
魏满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忙,明知道林让是在救援,但是心里真是抑制不住的冒酸泡跑,感觉差点子捶胸顿足。
林让给原攸检查了一遍,还查看了肋骨,所幸肋骨没断,淤血很大,但没有伤害到内脏。
原文若一听,狠狠松了口气。
攸远跟着一道走过来,一路上都在说原文若办事不利的坏话,如今看到这场面,便落井下石的说:“主公,主公给您快看看啊,这好好儿的舍粮,怎么就被文若先生弄成这样了呢?知道的是意外,不知道的,可能会被人趁机诟病呢!”
“主公,文若先生虽是第一次组织舍粮,也有情可原,但军法就是军法啊,法不容情,绝对不可轻饶,主公今日若是不治罪文若先生,恐怕日后……日后难以服众啊!”
这里已经够乱了,攸远还撺掇着魏满治罪原文若,原攸一听,说:“主公,此事并非是叔父的罪过,而是有人故意制造骚乱。”
魏满眯了眯眼目,说:“有人故意制造骚乱?”
攸远一听,心里发虚,那个故意制造骚乱的幕/后主使,可不就是他么?
他管将领借了一些人手,伪装成了难民的模样,哄抢粮食,并且故意踩踏推搡难民,之后赶紧逃跑。
攸远本以为万无一失,哪成想原攸一口就道出了天机?
攸远眼眸转了转,说:“原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怕别是推卸责任罢?有人故意制造骚乱,是什么人,可有证据了?你这若是没有证据,那就欺瞒主公的大罪!”
原攸平日里都是老实人的模样,此时眯了眯眼目,也不知道是疼痛,还是出于什么,原攸的气压很低,面色阴沉的说:“证据?”
原文若与原攸初来乍到,在魏营中可谓是没什么人脉,那些制造混乱的“难民”已经跑了,哪里还有什么证据。
原文若觉得,如果原攸这样说下去,最后很可能被人倒打一耙,得不偿失,便立刻说:“原攸……”
“叔父。”
原攸握住原文若的手,拍了拍,说:“叔父,既然攸远先生想要证据,那我便给他就是了。”
他说着,摊开一直紧握的手掌。
“玉佩?!”
众人都吃了一惊。
原攸点头说:“无错,玉佩,这玉佩是卑臣方才从一个难民身上拽下来的。”
魏满冷笑一声,说:“难民?”
原攸说:“主公想必也由此一问,如果是难民,又怎么可能佩戴着如此贵重的玉佩呢?”
一个食不果腹,需要接济的难民,身上戴着一块玉佩,这不是开顽笑的事情么?
玉佩上挂着一个香袋,里面放有香料,看起来很雅致。
方才原攸合身扑过去,就是为了玉佩,他隐约看到“难民”身上挂着一样东西,“难民”只顾着逃跑,因此根本没有防备,原攸生生挨了一脚,其实为的就是把玉佩拽下来。
魏满沉声说:“好啊,竟然是有人故意扰乱舍粮。”
攸远的冷汗瞬间都要堕下来了,他万没想到,只是借调一点士兵来捣乱舍粮而已,竟然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有一个士兵还戴着玉佩扮演难民,这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么?!
如果这事情查出来,查到自己的头上,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攸远眼眸狂转,随即改变了策略,说:“主公,原先生受了伤,不若……不若想请原先生入内,好生歇息才是,至于这玉佩的事情……”
原攸执意说:“扰乱舍粮事关重大,卑臣以为,这些扰乱之人包藏祸心,说不定是陈仲路派过来的细作,不可小觑,请主公下令彻查!”
攸远心里突突猛跳,表情有些不安,强自镇定着,但又不敢多说,唯恐露出了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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