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真的端了一杯不冷不热的水,看魏满还怎么找茬儿?
但庞图实在太低估了魏满的无赖,要知道魏满这一身盟主的气质,那都是端出来的,他其实是个正八经的无赖纨绔,这一点林让最有体会。
魏满接过耳杯,这次都不喝了,故意手一抖就将耳杯扔在地上。
“嘭!咕噜噜噜——”
耳杯掉在地上,没有碎裂,水溅了满地,耳杯来回来去的滚着。
魏满故意说:“看看你干的好事儿,笨手笨脚,把孤的文书都弄湿了,还不快把水擦了!”
庞图:“……”
分明是魏满接住水杯之后,故意把耳杯扔在地上,这也太故意为之了。
庞图刚要辩解,魏满便说:“愣着做什么?你可知道孤这耳杯值多少银钱?你若是摔坏了,五百万钱还不上,反而要往上贴。”
庞图耐着性子将耳杯捡起来,出了营帐继续端水。
“哗啦!”一声,庞图从营帐走出来,气的他狠狠跺了好几下脚,见尘土飞起来洒在他的袍子上,赶紧又掸了掸。
庞图心想这样不行,便也没有去端水,而是径直往药房而去,“哗啦!”一声掀开帐帘子,大步走进去。
林让与林奉正在药房配药,看到有人气势汹汹的杀进来,还以为是谁来踢馆。
定眼一看,原是气怒到要爆裂的庞图。
林让淡淡的瞥了一眼庞图,庞图立刻开口说:“粗使的活计,我做不得!”
林让没停手上的动作,继续配药,说:“哦?那什么样的活计,庞先生做得?”
庞图一听,突然有些语塞。
林让将药材拿起来,轻轻的嗅了嗅,说:“庞先生,你可知道自己才是欠钱的那个,而不是要债的那个?如今你的态度真是……”
庞图的确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些问题,但关键林让与魏满摆明了整治自己,根本不是要自己还钱,而是变着法子的欺辱自己。
庞图是个文人出身,身上最多的便是骨气,自然受不得这种气。
林让将药材分文别类,交给林奉,说:“把这些晾起来。”
“是,义父。”
林奉听话的托着药材离开了药房。
一时间药房里只剩下林让与庞图二人。
林让施施然的坐下来,庞图也想坐下来,不过刚要踏上席子,就被林让凉飕飕的抬眼看了一记。
吓得庞图立刻站在原地,僵直不动。
庞图后知后觉的发现,林让的目光真是恁的怕人……
林让端起水来,轻轻呷了一口,这才幽幽的说:“我早说了,庞先生是文化人,可以用脑力劳动来偿还债务,但庞先生偏偏不听。”
庞图眯了眯眼睛,紧紧咬住后牙,似乎在做什么决定,说:“庞某不可能归顺魏营,这点子刺史死了心罢。”
林让似乎早有心理准备,一点儿也不惊讶,说:“我知道,让庞先生变节,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更何况……是让一个心灰意冷的庞先生变节呢?”
林让说到了点子上,经过在马匪手中的这些日子,庞图已经没有信心,他的锐利与棱角,都被打磨干净了,仿佛根本不是昔日里那个锋芒四射的庞图。
庞图自己都不信任自己,又如何能辅佐旁人?
庞图听他这么说,眼神突然有些灰暗,心中十分迷茫,自己是不是压根儿就没有吃谋士饭的才能,一直以来都飞扬跋扈,看不起任何人,如果早能听元皓的话,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如今他不只是落到如此地步,还把元皓也给害了,依着陈继的秉性,元皓的主张是正确的,但陈继绝不会承认,元皓也是凶多吉少……
庞图想到这里,心中更是煎熬的厉害……
林让似乎早就看透了庞图的想法,不过没有继续点破,而是淡淡的说:“这样罢,我这里有个买卖,你若是愿意合作,我……便考虑考虑。”
庞图一听,眼眸突然亮了一些,说:“什么买卖?”
林让说:“早些掳劫你的土匪,你可还记得?”
他这么一说,庞图脸上立刻露出一些狠辣的神色,冷声说:“哪里能不记得?”
林让淡淡的说:“这些土匪乃是落草为寇的逃兵,本刺史令人去查了,逃兵数量两万余人,手上握着常备军的兵器,这数目可不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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