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晏晏知道这只是安慰的话,父亲的死或多或少应该都与这桩亲事有关吧,就算父亲心里没有任何战队的想法,但挡不住别人的揣测,像父亲这样手握军权又影响深远的人,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翻来覆去的解读。
“我会找出幕后之人的。”林晏晏道。
以前她身上背负的只有陶家的血案,如今又多了父亲以及八万林家军的冤魂。
她不会让他们死的不明不白。
萧潜从她那双清澈明亮的眼中看到的是不顾一切的坚定,让他心头的热血都变的滚烫起来,情不自禁道:“我们,一起。”
林晏晏静静地看了他几息,忽然莞尔一笑:“好。”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参与这桩悬案,是感念定北侯授业之恩,还是心中有正义,要还八万林家军一个公道,或者是别的什么。
她需要他的助力。
萧潜低眉一哂,拿起案头上一本册子放到林晏晏手中:“现在陪我去验尸房。”
“现在?验尸房?”
“走吧!”萧潜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背着手先行一步。
“有命案?”
“对,前日纪大人不是出去查案了吗?东郊一户人家的新娘子上吊了,从现场到验尸结果到男女双方的供词都显示新娘子是自杀,但纪大人凭直觉说不是,现在纪大人的思路已经陷入僵局,找不到突破口,就把这桩案子丢给我了,你知道的,我也才来顺天府没几天,查案什么的,经验欠缺,所以叫上你,两个臭皮匠或许能发现什么问题。”
“你自己臭皮匠,别扯上我。”林晏晏翻了个白眼,确是翻开了手中册子,边走边看。
这是一份案情详查记录。
死者姓韩,名杏秀,双十年华,之前定过一门亲,没成婚,男方便病死了,这是她第二次婚配,大前日成亲,前日辰时三刻被发现在新房中悬梁。
新郎姓崔,名实,今年二十五,小时候因伤落下残疾,是个瘸子,所以一直没能娶上媳妇,这次娶到韩杏秀,崔实满心欢喜,崔家人都很高兴。
前日,崔实是不到卯正便起来了,因为家中有从远方赶来喝喜酒的亲戚今早要离去,他便去送亲戚,谁知回来就看到韩杏秀在新房中悬梁了,等救下来,人已经没气了。
女方亲属承认,韩杏秀并不知崔实是个瘸子,而且瘸的很厉害,长相也是平平,韩家是看在崔家愿意出二十两银子,才把女儿嫁过去的。
崔家人也喊冤,说亲的时候,崔家并未隐瞒崔实瘸腿的事实,但崔家人没想到韩家人会瞒着韩杏秀。
所以韩杏秀自杀的动机是接受不了落差如此之大的现实,觉得生活无望。
两人来到验尸房,许仵作呈上尸格,并做说明:“死者身上唯一的伤痕就是脖子上的勒痕,索沟的边缘红肿,且舌骨未断,肺部股掌,皆符合自缢的呈现,且与现场悬梁用的腰带是一致的,根据尸斑来判断,死者自缢的时辰在辰时左右……”
林晏晏上前查看死者。
死者虽然皮肤呈蓝色,眼球突出,死状相当恐怖,但还是能看出死者生前也是个样貌不错的女子。
林晏晏先看了死者颈部的勒痕,确实曾倒v状,符合自缢的痕迹。又细细检查了死者的手,但见死者指甲有损。
“死者的指甲有缺损,许仵作您怎么看?”
“我们在现场找到了死者断掉的指甲,应该是死者自缢后,因为无法呼吸,极度痛苦,挣扎时给弄断的。”
萧潜保持沉默,许仵作是干了三十多年的老仵作了,相信以许仵作的判断。
不过,他还是期盼林晏晏能有新的发现。
林晏晏看的非常仔细,良久才直起身,问:“他们同房了吗?”
萧潜尴尬的干咳两声,她还真是敢问。
未婚女子不是都很害羞的吗?
许仵作道:“卑职面对的是具尸体,没法问,但查了,死者已非处子之身。”
“新伤还是旧痕?”
萧潜觉得自己脸热了,不过还是好好的检讨了下自己,林晏晏的认真,才是查案该有的态度。反倒是他,跟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似的。
许仵作愣了下:“有出血,撕裂伤。”其实他也没好意思看的太细致。
“我想再看看。”林晏晏道。
造成撕裂伤的原因有很多,也许是第一次,也有可能是男方太粗鲁之故。
从案情详录中可知那崔实虽然是个瘸子,但高个体壮。
许仵作则看肖大人的意思,他都不知道这年轻人是谁。
萧潜点点头:“让甄公子看看。”
反正是女的看女的。
许仵作亲自给林晏晏掌灯,毕竟验尸房的光线不是很好。
萧潜见林晏晏神色镇定的掀开死者的裙子,默默地转过身去,验这么关键的部位他还是有点心理障碍的。
“肖大人,你要不要一起来看。”林晏晏发出邀请,一抬头,却见萧潜背对着她。不由的弯了弯嘴角,道:“算了,你也看不懂。”
林晏晏看过后指着伤处道:“许仵作,死者并非第一次造成的撕裂伤,你看这里只有擦伤充血的症状,如果是第一次,应该呈现不规则的撕裂的伤痕,而她的撕裂处在外缘……”
许仵作讶然:“还真是。”
“所以,崔实有可能在发现韩杏秀并非处子之身后,起了杀心。”
女人把贞洁看的比命还重,为何?就因为男人把女子的贞洁看的比命还重。
崔实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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