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到了慈恩堂才发现,情况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
林晏晏并不在此,来的是林景元。
一时间,姚氏也摸不着头脑了。
“母亲,您唤儿媳过来是……”姚氏腆着笑脸问道。
老夫人面沉如水,不等姚氏把话说完便沉声道:“蓁蓁,跪下。”
林蓁蓁不安地看母亲。
“母亲,今天的事是场误会。”姚氏忍不住替女儿说话。
老夫人目光如电,一眼看过来,姚氏不敢吱声了。
“还不快跪下。”
林蓁蓁委屈吧啦地跪下。
“我来问你,你今天跑到墨渊阁说的混账话都是真的?”
林蓁蓁张口就想辩解,可一想到母亲的叮嘱,什么都别说,就哭。于是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鼻子抽了抽,眼里便含了泪水。
姚氏那叫一个心急,你倒是解释啊!否认啊……来的路上不都教过你,就说在外头受了委屈,气坏了,以为是大姐宣扬出去的,你才故意说那些话气大姐……
林蓁蓁哭的梨花带雨,完全想不起路上母亲跟她说的话,就牢牢记住之前的叮咛。
老夫人气闷不已,蓁蓁怎么就不知道申辩?让她想帮着开脱都找不到理由,只得继续骂:“是谁给胆子,敢去墨渊阁放肆?侯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林蓁蓁不敢相信一向疼爱她的祖母居然说出这么难听的话,怎么就是她丢了侯府的脸呢?
“祖母,明明就是大姐去外面乱说,她知道朱家要退婚,想以此来给朱家施压,现在外边的人不明就里都骂到我头上,我冤不冤?她往我头上泼脏水,我当然要找她算账。”
姚氏略松了口气,蓁蓁这么说就对了。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和朱子玉的事,阖府上下谁不知道?如今传到外头去了,被人戳脊梁骨了,反倒来埋怨我姐,我倒希望是我姐传出去的,对这种毫无廉耻之人,就不能手软,就该如秋风扫落叶,断不容情。我出来保护姐姐,撑起长房的时候了。
老夫人和姚氏都有点被林景元一副豁出去的气势给惊到。
林景元三年没出竹隐轩,平时听到的不是他又病了就是看杂书被晏晏抓现行,姐弟两又吵架了。所以都觉得景元就是个多病又不求上进的人。没想到今日一番义正言辞,浑然散发凛然之气,老夫人仿佛看到了年轻时候的伯彦(定安侯)。
姚氏帮腔道:“景元,你二姐也是气坏了,又因为你姐近期出过门,所以误会了你姐,她不是成心的。”
林景元冷哼一声:“二婶,重点不是二姐气坏了,不是她该不该拿我姐作伐,而是她就不该勾引我姐的未婚夫婿,二婶出身书香,熟读诗书,礼义廉耻这四个字总认识吧?”
姚氏噎住,蓁蓁和子玉的事本就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林景元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质问,让她一时无言以对。
林景元咄咄逼人:“二姐做出这等不齿之事,闹得人尽皆知,二婶有规劝过吗?有教导过吗?还是说二婶巴不得二姐取代我姐,攀上国公府这门亲呢?”
“林景元,你冲我母亲撒什么气?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林蓁蓁见母亲被林景元怼的接不上话,忙出口相帮。
“景元,不许这么跟你二婶说话。”老夫人也道,虽然姚氏的确有责任,但长幼尊卑还是要讲的。
林蓁蓁见祖母帮她说话,腰杆子又硬了起来:“你姐如今什么模样你自己也见到了,就算没有我,朱家也会退婚,咱们定安侯府已经大不如前,所以这门亲对咱们侯府很重要,你姐保不住这门亲事,就由我来,我也是为了咱们侯府。”
老夫人暗暗叹气,蓁蓁的话虽不好听,说的却是实情,侯府的确需要留住这门亲事。
林景元嗤鼻:“我头一回听到有人把自己的无耻行径说的这么大义凛然,清新脱俗,二姐,你厉害。只是,咱们侯府需要靠这种下作手段来稳固势力的话,那么咱们侯府离衰败就真的不远了,别忘了二叔如今可是朝中清流的代表,自己的女儿做出抢长姐未婚夫这种事儿……以后二叔还怎么有脸自诩清流?”
老夫人心头一凛,景元这话算是戳中要害。侯府如今全靠老二仲坤撑起门面,仲坤若是因此受人诟病,对仲坤的前程影响很大。
姚氏也是冷汗涔涔,老爷这段时间不在京中,为了科考事宜去了江南,若是老爷回京听到外头的风言风语,怕是要气吐血。
她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谁知道会走漏风声,打乱了她的计划。
老夫人道:“景元,今日之事是你二姐错了,祖母让她给你姐赔罪,不管怎样,你们都是一家人,要以和为贵,以侯府的利益为先。”
“祖母,赔罪就不必了,我和我姐不需要这种虚情假意,但祖母说的对,凡事以侯府的利益为先,都是林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最要紧的是平息外头的言论。”
老夫人面色柔和下来,景元还是懂事的:“你可有什么法子?”
“孙儿以为,如今只有我姐出面,以体弱多病为由,向朱家提出解除婚约,并声称那些都是谣言,只有当事人发声才最为可信。”
老夫人深以为然,姚氏也露出期待的神情。只听林景元话锋一转:“但孙儿有个条件。”
“但说无妨。”老夫人道,只要能把问题解决了,一切都好商量。
林景元看向姚氏:“请祖母另外选人主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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