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尚未进入元婴期,若是见到他,只会令你更加失去理智。”
“师尊。”宁渠环上他的腰,头埋进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平复心情。
“在家乖乖等着,若有事就去找宗主,不要被欺负了。”龙途也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再三的和他交代。
“嗯。”
龙途将他托付给了金判离,让他这段时间住在金峰,帮他安排好后,自己便离开去南无海寻沧澜。
南无海是小光球最后检测到沧澜波动的地方,是修真大陆最南端的一片海域,那里异常凶险,许多误闯的修真者都在此丧命,再也没有出来过,这也是龙途将宁渠留在万灵宗的原因。
宁渠自师尊走后,便一直在雾峰待着,除了每天去金判离那蹭饭,便再没有出去和小辈们玩乐。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师尊还没有回来,宁渠心中实在堵得慌。
这日,他刚从金峰用过早饭,准备回去修炼,便被小师侄拦下。
“小师叔,最近你都不找我们玩儿了,古忆安那家伙昨天还欺负我们呢!”
说这话的是金判离新收的小徒弟金雨儿,比宁渠年纪小些,看着也像个没长大的娃娃,脸上肉嘟嘟的,搞得宁渠总是忍不住捏他两把。在万灵宗,许多看起来像是少年的弟子,真实年龄也都挺大了,对于这个难得比自己小的孩子,宁渠很是照顾。
而他口中的古忆安,则是金判离的六弟子,性格有些偏激,总是对金雨儿这个受师尊重视的小师弟非常看不过眼,一旦遇上定是少不了一顿嘲讽。
“他让小金鱼儿受委屈了?看来还是上次的教训没给够啊……”
“师叔。”宁渠还未说完,古忆安便走了过来,主动对他行了一礼。
“什么事?”宁渠一点也没有背后说人的尴尬,只是那双赤瞳闪过一丝不耐,这个古忆安肚子里的花花肠子不少,每次与他交谈总是话里有话,他最讨厌这种心眼多不实诚的人了。
“晚辈看到前辈自是要行礼请安的,这是师尊从小教导忆安的礼数。”说完,还瞥了一旁的金雨儿一眼,到底是年纪小,那股子趾高气扬的劲儿就直愣愣的挂在脸上,让人看了生厌。
“金师兄他确实是个好师尊,对那些有修炼天赋的徒弟,金师兄都是传授心法,其他的自然是认真教导礼仪,省的出去丢了他的人。”宁渠心中本就不痛快,看他的模样也就更加不顺眼了。
而古忆安听到这话,眼睛微瞪,但他终究是不敢惹怒宁渠,给他脸色,将那股子闷气生生憋了回去,垂下头来。
宁渠不欲与他多言,拉着一旁暗自偷笑的金雨儿离开了。
“小师叔,你刚刚……”
正待金雨儿夸他,宁渠直接打断,“别来你那套说辞,我听的耳朵都生茧子了。”每次都是“小师叔你好厉害呀”“小师叔你好帅”“小师叔棒棒哒”,没有一点内涵,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他夸师尊的词都换了几套了。说起师尊就来气,说好的很快回来,这都几个月了!
“好,小师叔,师叔祖他什么时候回来呀,我都想他了。”金雨儿和宁渠都是半大的孩子,整个万灵宗就他俩最合得来,他也常常上雾峰蹭饭,师叔祖的厨艺可是全天下最棒的!
“他用你想啊!”宁渠没压住心里的那股子不舒服,直接刺了他一句,说出口后又觉得有些过分,红着脸就跑了,“对不起。”
“小师叔这是怎么了?”金雨儿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几天小师叔都有些怪异,情绪也总是不太稳定。嗯,小师叔有点叛逆!
跑回雾峰的宁渠红着脸喘着气,一进屋便扑在了床上。
这是怎么了?旁人一提起师尊,他心里总是有些闷闷的不大舒坦,总是有种自己东西被觊觎的感觉……自己的东西?师尊是人啊,再说了,师尊虽说是他一个人的师尊,但总有一天他也会有道侣,甚至儿女,自己也不能总是霸者他不放。
宁渠越想就越觉得心烦,干脆什么也不干,把自己给催眠睡着了。
一转眼就到宗门大比,宁渠刚来万灵宗的时候去看过一次,觉得实在是有意思,可这次师尊还未归来,他倒是没有任何心思去了。
“小师叔,我们走吧!”金雨儿已经叫了好几遍,可宁渠实在没有要动身的意图,只能硬扯着他去。
金雨儿今年可是要上台比试的,当然想要自己最好的朋友去见证这一刻,自然是不折不挠的催他。
“好好好,我现在就跟你走。”宁渠和他商量等他上台了就去,可他非不同意,只能跟着他下去。
万灵宗的宗门比试是每十年一次,都由新收的弟子参加,一方面是检阅他们的能力,另一方面则是挑选一些顶尖的弟子进入险谷试炼。险谷是上古时期大乘期修真者留下的遗迹,每十年开放一次,各宗门元婴以下的弟子方可进入。因此,宗门大比是要元婴期以下的弟子都参与。
至于宁渠,按他的身份来说,已是各峰主长老师弟,自是不需要与这些小辈争斗,再者说,他早在前两年已经结丹,实力在这些人中也算是顶尖的,因此他只需坐在殿前观看便是。
“小师叔,等下你一定要用观影石将我的风采记录下来,我这可是要给以后的徒子徒孙看的。”金雨儿朝他得意一笑。
“我知道了,说了三百遍了,你小师叔我又不是痴呆,这点小事都会忘记。”宁渠懒洋洋得靠在椅背上,等着比试开始。
各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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