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并不知道回阳木在何处。”
“孙青雪曾将你外祖父留下的讯息封存在一块玉中,你可以问问他那块玉的下落,得到了那块玉,回阳木自然也就能找回。”
傅秋值迟疑道:“孙前辈曾说他那块玉被他遗失了……”
柳江沉冷笑,“他的话岂能全信?他曾经眼睁睁地任由自己的妻子死在眼前,对他而言,什么都比不上他手中的玉,傅芸不算什么,傅家不算什么,你只是他的便宜侄子,怎知他对你说的都是真的?说不定玉仍在他手中,只是不愿交出来而已。”
“他不愿交出来,那我该怎么做?”
“不妨试探试探他,旁敲侧击一些那玉的下落。”
“倘若他仍是说不记得了?”
“不必担心,爹和你一起去,他还要仰仗着爹助他找到无极门门主,不敢明目张胆的糊弄我。”
“是。”
柳江沉又缓和了面容,问道:“值儿,安神汤还是要按时喝,等到这件事结束,爹就带你去你娘的坟前,看到咱们父子团聚,你娘九泉之下也该放心了。”
傅秋值轻轻点头,“爹,我知道了。”
“好孩子。”柳江沉笑吟吟的看着他,眼中尽是温柔。
午后,柳江沉差人去请孙青雪三人到花厅中小坐叙事。傅秋值坐在柳江沉右手边,与孙青雪相对。
“孙大师,听值儿说你把回阳木的下落封存在一块玉中,值儿是梅书的孩子,也是傅家的后人,不知孙大师可否将玉拿出来,物归原主呢?”柳江沉笑眯眯的呷了一口茶。
孙青雪为难道:“不是我占着不肯交出来,实在是时隔二十年之久,那玉不过是随手做的,依稀只记得是一枚近似圆的玉,然后被我随手丢在一处,再也找不到了。”
“傅家六十八口人命,都是因为那段回阳木,而今孙大师一句随手一丢,太过于草率了吧?”
孙青雪也冷下了脸:“柳家喜欢收藏天下宝物,莫非柳老弟也看上了回阳木,要据为己有?”
傅秋值c-h-a口道:“孙前辈莫急,只是爹他担心回阳木落入无极门门主那等j,i,an恶之徒手中,况且我身为傅家后人,理应为傅家守住回阳木。”
孙青雪叹气,“柳老弟不必这般得理不饶人,孙某绝无霸占回阳木之心,只是实在不知将那玉落在何处了,后来我翻遍整座宅子也未找到,不知是不是家中门风不严被外人窃走,或是掉入泥缝中从此不见天日。”
柳江沉沉默片刻,只好道:“罢了,或许回阳木早已在二十年前随着傅家的大火焚毁,只是我又一次辜负了梅书。”
楚恒这时忽然道:“柳前辈,当年梅书前辈一别数十年,难道前辈就没派人找过他们母子吗?”
柳江沉沉声道:“梅书嫁给我虽然只得到了妾氏的名分,但我一直将她看作自己的妻子,对她宠爱有加,自她走后,每年都派出许多人去寻找,但是,梅书太了解我了,她那么聪明,怎么会让我找到她呢?”
楚恒盯着傅秋值,却见他神色平淡,似乎什么事都没被放在心上,心中酸涩,问道:“傅少侠,十岁之前的记忆你都想起来了吗?”
傅秋值淡淡的说道:“十岁以前,娘一直带我到处漂泊,似乎在躲着什么人,我想应该就是在避着我爹吧。”
柳江沉无奈苦笑:“家中丑事,各位见笑了。”
楚恒握紧了手心,看着那人如玉的脸,就是不见他与自己对视。
这件事最终仍是没商量出结果,柳江沉让孙青雪回头再仔细想想,自己和傅秋值先离去了。
傅秋值跟在柳江沉身后,忍不住道:“既然回阳木已经遗失,我们还是先找无极门门主的下落吧,爹有头绪了吗?”
柳江沉皱着眉在前面踱着步,不知在想什么,并没有听到傅秋值的话。直到傅秋值又唤了他两声才回过神来。咳了一声道:“值儿,你觉不觉得孙青雪很可疑?”
“哦?爹是指?”傅秋值疑惑地问。
“你们上次进密道的时候,只有孙青雪一人留在客栈,而且二十年前他刚到黎城,傅家转眼就遭遇了祸事,偏偏他前脚离开避了过去,这不是太过于巧合了吗?而且据你说,那无极门门主脸戴面具,他为何要遮遮掩掩?是怕你们认出他来吗?我看,分明是孙青雪贼喊捉贼。”
傅秋值摇头,“我觉得孙前辈并不像是无极门门主。”
柳江沉突然转身,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道:“值儿,我是你爹,你信我还是信他们?”
傅秋值被那双眼睛看的头又晕眩起来,朦朦胧胧听到自己回答道:“我信爹……”
每逢三年一次的玩赏大会终于轰轰烈烈的落下了帷幕,孙青雪无缘前十,最终天下至宝落到了一把神兵利器--卓光剑的头上。
三大世家的家主当着数千人的面宣布结果后,剑主人双手奉上宝剑,甘愿用此剑换得三大世家的一个承诺。
那人长得其貌不扬,一身短褐衣,一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样子。但上场面对三大世家时,他并未过度欣喜,反而举止镇定,他将剑亲手递到柳江沉手中,朗声道:“在下郑越用十年时间铸成此剑,今日愿用卓光剑与三大世家换得一个承诺。”
台上站着苍南柳家、灵渊白氏和桦城周族的家主,见他态度不卑不亢,不由好奇,问道:“你想要什么承诺?”
那人昂首骄傲道:“在下平生所好一事,便是铸剑,在下希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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