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红庵鼻间一酸,将孟柯人臂儿扯过来搁心上捂着,二人胸贴着背,膝叠着股,正合一个鸳鸯抱式。孟柯人便把那话儿掏出,抵到肉缝跟前,万红庵亦高抬着两脚,任那张棱跳脑的楔入。热烫的玉茎被整个纳进襞里,直取穴中妙处,前后捣之,左右攮之,肏得内里软肉湿腻腻竟如化了一般,直淌出水儿。
孟柯人伸手往两人交/合处一抹,沾一手湿黏淫液来,不忘支给万红庵看。万红庵两靥微红,低头将他两个指节含住,裹口里轻轻tiǎn_shǔn。孟柯人当下情动更甚,疾抽猛送、纵锋急挑,势若孽龙投海,云鹤冲霄。万红庵受抵不住,拿手垫住腰腹,直叫着容他歇歇。
暂鸣金收兵,过一盏茶时,两人调转个身。万红庵骑到孟柯人胯上,揽住他颈子,孟柯人亦握住万红庵细腰,排开阵势复肏弄起来。万红庵摆动腰臀,身下穴儿套着肉茎缓摇轻曳,落得自个满身香汗。一滴珠儿自rǔ_jiān滑下,正落到孟柯人腮边,被他舔进口中,阳锋处往上搠了几搠,撞得臀肉啪啪作响。
又插了百余回,穴中水如喷珠,将孟柯人下腹浇得湿透,随二人抽送竟是打出了沫子。孟柯人一面往里捅进,摇落更多骚水,一面又是调笑:“只怕用盏来盛,一只未见得够。”
万红庵并不搭话,只将穴内猛然一绞,差点就教孟柯人交了精去。这厢忙讨饶道:“冤家绞杀了我个七死八活,且还留一口气罢!如今领教了厉害,再不敢口没遮拦。”万红庵便满面红云,又将肉道放松些许,任着那孽根浅抽深送。
只是还未过一时,他就被肏弄来通身酥软,趴到孟柯人胸前直喘大气,再挪不得身子。孟柯人兴犹未竟,便翻身复又将他压到身下,抓了两腿盘上腰间,大开大合,耸身起落。
不知几时竟已入宵,月至轩窗,照床上两具缠绵肉身,手脚只似漆胶黏着,眼波恰如醉时朦胧。窗外树影婆娑,正映着屋内六柱轻摇,罗帐微漾。
所谓雪夜偏逞春日兴,无酒更胜有酒醉。二人俱已恣情任欲,撇却尘篱,只顾眼前一番鱼水尽欢。万红庵身上已是寸缕不着,浑身雪色尽作红潮;孟柯人亦衣开带散,露出薄衫下牢实筋肉。万红庵忽瞪直了眼,伸手朝孟柯人腹胸间探去,又三两下将他衣带扯去,掀开内衫。只见其上多有鞭伤笞痕,自颈下至膝上,竟无一块好皮肉,虽多已结痂愈口,仍好不骇人。
孟柯人赶忙拿手遮了他的眼,这才又去收拢衣衫,慌道:“吓着你了,我这该死,怎不把衣带再系牢些。”片刻又言,“只是看着唬人,不过擦落些油皮,受时并不觉痛哩。”
万红庵不等他说,一把将手扯下,将他浑身疮疤细细看着,轻轻抚着,好不痛心。一时摸到他掌间,竟觉一处亦有些凸凹不平,便端到面前来。孟柯人笑道:“这处我却晓得,是个好牙口的,抽起癫来咬我好大一口。”
闻言万红庵面上一赧,着眼细瞧,果见虎口处印着半个牙印,痕迹浅淡,几乎快看不见了。彼时二人还未交付心迹,转眼不察,竟已蹉跎至这般境地。蓦地又想起孟谌当日在他耳边那通言语,万红庵再按捺不住,一径扑到孟柯人怀中,埋首道:“任凭往后天南地北,你切莫要忘了我!”
第六十六章
孟柯人轻抚着万红庵头顶,半晌忽道:“不如你随我走了。军营里盈盈济济,人头挨三顶五的,混进来个把人,亦算不得难事。”
这话说来轻佻,不知是调是谑,却把万红庵听得眼中一亮,抬头追问:“当真?”
“哄你作甚。”孟柯人取来自个所用象牙簪子,把万红庵一头乌发梳笼至顶,挽了个时下将士常束的歇髻,“你便作这打扮,混在我营中做个替我端饭洗脚的小喽啰,又谁晓得?”
“谁要做你喽啰,谁替你端饭洗脚!”万红庵气得把孟柯人掀个跟头,自个滑下床去,半晌不肯再上来。倏尔却又去翻弄屋中箱箧,找出孟柯人往日营中穿戴行头,披挂身上,因问:“我如今可像样么?”
孟柯人强忍笑意,一本正经道:“如此便有八九分了,只差一处,却是正正紧要关节处。”万红庵巴巴揪住他问:“何处紧要?”孟柯人道:“你装束自是妥当,然而面盘子生嫩,使人一看就知不是个惯弄刀兵的。我有一计,包管天衣无缝,你且闭眼待我弄来。”
万红庵依言闭眼。却见孟柯人下床,自桌上寻了支玉笋羊毫,蘸上松烟墨,回身便往万红庵脸上添了两笔。两道墨迹正分画人中两边,似个倒八胡须,揽了镜来叫万红庵瞧:“这不正是妆饰天成,天衣无缝么?”
“你这讨打的无赖,专生消遣我来!”万红庵把镜一摔,抬手亦往孟柯人脸上挠了几道。二人调笑打闹作一处,不一时又臂交股叠的,亲热起来。直闹到二更天,方消停了。孟柯人先安顿万红庵歇下,自己也枕到旁边:“全乞冤家饶恕则个,明日还须早起,再不当顽闹了。”万红庵便千叮万嘱:“也须记得将我叫醒,约好了我俩一道的。”
再说翌日艳阳高挂,万红庵睁了惺忪睡眼,只见身侧枕榻上空空荡荡,早无人影。慌地披了衣衫,发也未束,疾步撵将出去。才出东宫偏门,正撞上翠岫前来寻他。见他这般惊惶模样,因问:“相公怎这张致?由甚要紧,先将衣衫束拢,仔细再害了凉。”
万红庵心焦不已,耳里怎装得进这些说辞,只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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