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更新?什么意思?”这个新鲜的名词引起了几位老师的注意,老北京四合院的问题建筑界也看在眼里,但对于解决的方案却是众说纷纭,迟迟没有达成统一。
这个词实际上是吴良镛院士在进行菊儿胡同改造的时候提出的,林楼现在拿出来的设计方案也吸取了菊儿胡同的诸多优点。
那么现在该如何来解释这个词呢?好在中国的现代化城市发展起步较晚,可以摸着西方国家的经验过河,林楼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案例,“我在南江大学图书馆看过一些国外的资料,全世界的大城市似乎都面临这样的难题:过快增长的城市人口挤占了大量市区空间,重新进行城市空间的规划和改造变得十分艰难,伦敦、巴黎、罗马莫不如此。”
“而古典与现代、老建筑和新大楼融合得较好的要数巴黎,巴黎的旧城改造经历过两个重要节点,第一个是1852到1870年,奥斯曼主持的巴黎大改造,通过大规模的道路和地下管道建设等措施,提升了城市的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水平。”
“但是,在这场‘大拆大建’中,为了建设发达络,巴黎拆除了城墙和60%的市内建筑,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被拆毁的比例高达三分之一;特别是西岱岛,为了打通一条南北贯穿的大道,除了巴黎圣母院等著名建筑以外,岛上几乎所有的中世纪建筑都被拆毁,这些教训引起了人们的反思。”
在旧城改造过程中失去大量历史建筑的不只是北京一座城市,许多欧洲城市也遭遇了同样的情况,毕竟历史的发展是无法阻挡的。
“而到了二十世纪,巴黎在旧城保护和新城建设方面‘双管齐下’,在市中心设立了‘保护区’,在郊区建设拉德芳斯等新区,既保护了旧城区的历史文化建筑,也为城市发展开辟了新的空间。”这一经验也在日后被中国广泛应用,在主城区外设立新区,成了惯用的做法,而在阐述这一理念的时候,几乎所有城市规划设计师都会把法国的拉德芳斯拿出来举例。
同时拉德芳斯也是世界首个城市综合体项目,经过几十年建设,拉德芳斯已经成为世界三大cbd(中心商务区)之一,另两者为代表美国经济形象的纽约曼哈顿,代表rb经济形象的东京银座,这几个案例也经常被后世的设计师在设计综合体的时候拿来忽悠甲方。
“我觉得,我们国家在进行城市规划的时候或许也会学习巴黎的经验,对文化底蕴深厚的lc区进行保护,在主城区之外建设新区,以适应时代发展的需求。”日后北京的二环内、西安的城墙里等都对新建筑进行了限制,将更多的资源投入到xc区。
“的确,要是把lc区那些老胡同都拆了,就太可惜了,不过建设xc区需要的投资太大,咱们国家现在没钱啊。”冯少平点头叹道,建筑师和导演一样,也需要经常面临理想和现实的冲突,而最大的冲突根源就是钱,当初要是国家有钱,何至于拆了老城墙?
城市未来发展规划,这个课题太大了,林楼现在还没资格多说,所以提了一句讲清楚原因就算了,转而继续讲起老建筑来,“参考巴黎的经验,在建设新城的过程中,对lc区进行翻修改造,保持原有建筑的历史风貌,同时又能满足现代生活的需求。”
“对于lc区的改造,不应仅局限于个体的历史性建筑及其建筑群的保护,而且还应对其体形环境的有机秩序进行整体保护,作为城市细胞的住宅与居住区,它的肌理与质地对于构成文化名城的物质环境体系至为重要,不应随便破坏。”
“在建设时,应该避免全部推倒重来的方式,用插入法以旧带新,具体措施包括保留好的四合院,拆除和更新最破的住宅或院落,以及修缮和改造一般旧房。”
林楼指着图纸说道,“将原有的一层四合院,改成多层建筑,依旧保留了老四合院的风格,同时又提高了容积率,增加了使用面积,可以满足居民的居住需求,同时延续了通过院落形成相对的邻里结构,还能为他们提供交往、休闲的公共空间。”
把楼拔高,院子里的那些自建房就可以推掉了,依旧可以恢复成原来的花园,种上花草树木,晚上吃完饭之后,到院子里坐着乘凉聊天,锻炼锻炼身体,倒也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虽然新四合院的尺度和传统四合院有很大的差异,但是却有着相似的空间特性,院落空间的封闭性一方面容易让人心理上产生归属感,另一方面也容易让人产生‘聚合’的心理取向,在这一点上,四合院和传统院落有着同样的限定作用——安全感。”
“还有与自然界交流的开敞空间,院落空间的开敞性使进入其中的人产生开朗、旷达的心理感受,并实现了院落的生态功能。”冯少平击掌赞道。
“我参照了老北京四合院的格局,又吸收了公寓式住宅楼私密性的优点,功能完善设施齐备的单元式公寓组成‘基本院落’,在保证私密性的同时,利用连接体和小跨院,与传统四合院形成群体,保留了中国传统住宅重视邻里情谊的精神内核。”林楼继续解说着。
“同时考虑到日照、空气流通等因素,没有过于拔高项目,让最底层也能享受到充裕的阳光,顺畅的空气流通,保证了居住的舒适性。”林楼指了指设计图上标注的计算公式和结果,说明自己这些设计都是有依据的,并非空想。
“在建筑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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