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外,玉京山。
刘镇南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当他听完手下之人的汇报后,不禁是一掌拍桌而起。
他已经记不清,这段时间以来自己第几次拍桌发火了。
然而今天这个消息,着实是让刘镇南动了肝火。
“修行界和世俗界之间本就互不干涉,他玄尘宗这是打算坏规矩了?”
刘镇南一脸严肃的沉声道,随即目光一瞥面前之人,便又是问道:“玄尘宗的人到哪里了?”
“回司主,若是属下没猜错,估计已经抵达南陵市了。”
房间里,站在刘镇南办公桌前的属下,连忙出声回道。
听到这话,刘镇南眼里顿时透出一丝冷芒。
“传我的命令,密切关注玄尘宗的举动。”
刘镇南一挥手,扔出了一句话。
一旁,那属下亦是面色一顿,稍有些疑惑和犹豫的开口道:“司主,玄尘宗这回摆明了来者不善,我们要不要派人阻止……”青年下属话刚开口,刘镇南却是径直摆了摆手。
“照我说的话去做就行,等着看吧,不用我们出手,玄尘宗的人也没好果子吃。”
忽然想起楚远山告诉自己的那番话,刘镇南故作神秘的笑道。
而就在一旁,看着自家司主竟然在这时候还能笑得起来,那青年下属心中生疑,然而却不敢多问什么。
当即,他连忙退了下去。
……同一时间。
放眼偌大的华夏大地。
消失多年的武盟盟主令再现,一则消息几乎在一夜之间,传遍了武盟所有分舵。
此时,就在西南边境的一座边陲小镇上。
铛……铛铛!一间铁匠铺里传来阵阵敲打之声。
现代社会,还保持着传统铁铸手艺的地方已经很少了,这家铁匠铺在这小镇上,亦是多年的老招牌了。
铁匠铺里,挂着不少铁锄头、镰刀等农具。
平日里,铺子上就靠买农具为生,多年来一直口碑良好。
而就在铁匠铺的工坊内,一个赤着上身,浑身肌肉隆起的高大身影,却正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手里的一柄长刀。
“师父,您明明已经退出江湖多年了,今日又为何……”汉子身旁,一个面相憨厚的汉子语气不解道。
旁人或许不知,但是从小被铁匠铺老板收养的他,却是明白自家师父并非是个普通人。
“二牛,我走之后,这间铁匠铺就交给你了!”
男子脸上鼓起一丝笑容,伸手拍了拍自己徒弟的肩膀笑道。
说完这句话,当即他没有丝毫停留,用百步包裹着自己的长刀,便大步走出了铁匠铺。
“我陈九,生是武盟人,死也要当武盟的鬼,这一天……终于是来了!”
……西北荒漠。
一片赤沙飞扬下,附近百里地唯一的一处戈壁小村庄里。
“小青儿,爸爸要出门了,你在家得好好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中年男子鬓角有些发白,常年的风吹日晒,让那张发黄的面庞,犹如刀削一般刚毅。
而此时,就在这中年男子怀里,正抱着一个十岁出头的女童。
“爸爸为什么要出门啊?
是要出去挣钱吗?”
女童看着自己的父亲,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将一支比自己还要高的铁枪背在背上。
记忆里,父亲可是从来不让自己碰这件东西的。
“长沙,真的非去不可吗?”
站在一旁,一个腰间系着围裙,身形略显削瘦的农家妇人,亦是面色不忍的看向男子问道。
似乎,她知道些什么,但却不愿在自己女儿面前提起。
听到自己老婆孩子的话,那中年男子亦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站起身子。
“小青儿,爸爸这次出去可不是挣钱,而是有大事要做,不过不是爸爸一个人,还有许许多多跟爸爸一样的武者,这是我们的使命!”
中年男子满眼宠溺和不舍的摸了摸女童的脑袋,大手之下,小女孩的头发被爸爸摸的有些散乱。
“武者?
使命?”
似乎对于父亲说的话,她还有些难以理解。
而就在一旁,中年女子已经走上前去,替自家男人系好了面巾。
“最近风沙大,出去自当小心些……家里你放心,一切有我!”
女子柔声细雨,背对着自己的女儿,看着面前的丈夫时,脸上却忍不住流淌出了泪水。
“放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中年男子伸手,细心的擦拭着妻子眼角的泪水。
总归是要离别的,男子不愿久留,当即收拾好行囊,背着那一柄七尺多长的长枪,便朝着那漫天风沙所在踏步而去。
“我一字银枪王长沙,遵盟主令!”
……同样的一幕,正陆续在华夏各地上演。
这些人,都是当年跟随过梁施洛的武盟战将,自从梁施洛死后,武盟分裂,他们也就以隐退之姿,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当中。
据江湖传言,当年武盟九大战将,早已死伤殆尽,殊不知,他们中的部分人,还活在世上。
只是,有的人改名换姓,有的人易容换貌。
然而不变的是,他们都未曾忘记,当初留下的誓言。
有朝一日应召令,战死沙场尽忠魂。
他们,便是武盟真正的底蕴,是当年梁施洛临死前为武盟留下的最后一笔宝藏,也是武盟最后复兴的希望。
这些人的存在,就算是楚凡都不曾知晓。
而这一次,任千秋明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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