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
刚出门,一伙人便迎面前来,见到这魁梧大汉后,这伙人所簇拥的那位年轻公子,立刻将其喊住,拱手施礼道:
“正寻找先生,没想到在门外碰到。”
被称为朱先生的这大汉,见到对面来人,故作爽朗大笑一声道:“哈,原来是吕公子,还请进屋稍待,吾去去就来。”
这行人并没有都进去,而是将大部分僮仆留在屋门外,随时伺候,只有被簇拥的那位公子,还有一位车夫打扮的人进了屋坐着。
大汉有个令他很多时候,会感觉比较羞耻的名字。
朱春花。
他和同伴在路过一座官道小镇时,恰好碰到两位贵公子求仙不成,遂共同行动,各自盯上了一位,一直跟踪下来。
那鸽子精合秋月,跟上了那位叫宋宏业的,如今早已经得手,成功攀附上。而朱春花这野猪精,仍然还在攻略吕阳成,刚见到成功曙光,进度比同伴落后了不止半点。
朱春花摇摇头,将脑中思绪散去。
摊上和这争强好胜的鸽子精同一组,很多时候是好事,省心,但也有时会让自己很不爽,比如总被催促,且对方完全不顾这边现实情况和自己的安排。
他去柜台提了壶热茶水,折返回屋。
这是座客栈,朱春花住在二层的天字号房中。
原本他住不起上房,是和吕阳成攀上关系,并取得信任之后,对方出钱所赠。二楼的屋子宽敞明亮,整洁宁静,陈设高档,用具齐全,居住体验上要好一截。
“呵,让吕公子久等了。”走进房间,朱春花对里面二人说道,他们正站在窗边,观赏刚刚他写下的几幅字。
吕阳成扭过身来,对正将茶壶放在桌上的朱春花赞道:
“朱先生好书法。”
这话说的朱春花脸微微一红,还好他不仅魁梧,而且面黑,看不出来。
旁边车夫上前来,接过他刚刚拎进来的青花白瓷大茶壶,给三人分别倒上茶。
窗前纸上墨迹未干,几行字分别是“顺凡逆仙一念间”、“横压世间百万年”、“何以得喜乐?唯有觅长生”。
三句话语句混乱、毫无关联,甚至由于朱春花功底不足,写的有些潦草,但看的吕阳成心底一片喜欢。
字字句句,都切中了吕阳成心中对修行印象,触碰到了痒处,让他感觉遇到了对的人,更是加深了心中决心。
欢喜之下,连那潦草笔触,在他心中都成了“洒脱自由,不拘小节”。
互相谦虚了几句后,吕阳成直截了当的说出了来意:
“朱先生,我在茂德楼订了桌酒席,还请先生赏光。”
“吕公子破费了。”朱春花赶紧摆手。
“能够聆听先生教诲,是在下之幸。”
“公子天资聪颖,举一反三,只可称得上是‘交流’,绝非‘教诲’……”
双方互相吹捧着,走出这家安远客栈,朝外面走去,两家同作为这城中的高端产业,都在一条最为繁华的街上,相隔很近,故吕阳成将马车暂时寄放在安远客栈,和朱先生一起步行前往旁边的茂德楼。
这座酒楼有三层高,檐角各吊着几只红灯笼,端的是气派,连外面迎来送往的店员,都有三位,各个机巧伶俐,善能察言观色。
对于他们来说,记住本地大户和店内熟人是基本功,作为本地的顶级纨绔,吕阳成消费水平又够高,自然被这几位专业店员们记住。
“吕公子,欢迎光临,里面请嘞——”
声音高昂中还带着微微一丝婉转,不过吕阳成见的多了,习以为常。
倒是朱春花未曾经历过此种场面,心底有点点激动。
“楼上请——”
最好的座位当然在顶楼,不过并不是单间,而是屏风隔出的雅座,避开了楼下嘈杂。
窗户开着,高处风比平底稍大大,吹进来带阵阵凉意,十分的舒适。从窗户看出去,几无遮挡,视野开阔,让人心情舒畅。
几人在桌边就座时,桌上已经布满了凉菜碟子,吕阳成亲手给朱春花倒上酒:“朱先生,阳成先敬您一杯。”
“在下却是受之有愧。”
“朱先生只要多为我讲一些那神仙故事便好,阳成这些年最爱好此事,辗转州府,寻之不得,却没想到偶遇先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在这龙安府,吕阳成虽然没有知心好友,却也有几位普通朋友。
其中,就包括一位叫周清的书生。
之前他和宋宏业,也是从周清那里得知了云中山有仙的消息。但是对于面前这位朱先生,周清得知后,一直在劝诫吕阳成:这朱先生来历不明,虽然有法力在身,可还是不要轻信为好。
对于周清,吕阳成一直比较信服,因此对方劝诫也多多少少听到了心里去。
故此,虽然朱春花不断在细节上,流露自己怀有法术的迹象,对吕阳成进行诱惑,但是过了这许久,对方才真正的放下疑虑,准备上钩。
和对面吕公子碰了下杯,朱春花又现编了个故事讲给他。
无外乎是一位平常盖受欺辱的庶子,忽然有朝一日得了秘籍在手,修行有成法力高强,不仅出尽了恶气,还让所有之前看不起他的人受到了惩罚,又有娇妻美妾投怀、商贾矿主投献,欢乐无边等。
“热菜来嘞——!”
领班带着众店员,捧着盘碗鱼贯而入。
“水晶鸭、蒜香清蒸肘、富贵银鱼、大四喜丸子、山蘑菇焖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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