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宛和紫玉一道迎了上来,楚慧却将手中的木盒抛到了紫玉手中:“这是父皇赏我的,你放下吧!”说着,她用空出来的手牵住了芸宛。
芸宛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安全过关了,识趣地没有再提皇上和御书房的事,反而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小厨房,指着那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说:“公主,这是我亲手为你熬的。”
楚慧不疑有他,端起来直接喝了一口,没想到差点儿吐出来:“怎么这么苦?”
“因为我在里边放了开心草啊。”芸宛有些得意地说,“被平白关了两日,一定要用开心草来去去晦气!”
楚慧看着她得意的小表情,忍不住笑了,开心草不是别的,正是黄莲。这还是上一次她戏弄芸宛,哄骗她喝下黄莲之后狡辩出来的说辞,没想到这么快报应就到了自己身上。
不过黄莲虽苦,却是芸宛亲手熬的,楚慧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下去。喝完才说:“你又从哪儿弄来了开心草?”
“前些日子剩下的,今天我正好看到了。”芸宛解释了一番,前些日子她染了风寒,冷太医给开了不少药,其中一味黄莲开得最多,等到芸宛病好,黄莲还剩了许多,正好够这两个孩子气的家伙互相捉弄。
“还有吗?”楚慧突然问了一句。
芸宛立马心生警惕,用力地摇了摇头:“没有了!一丁点都没剩下。公主你是不是还想骗我喝?”
这次反应还挺快。楚慧暗道,她当然不会承认:“看你说的,我像那种人么?”
“不是像,就是啊……”芸宛鼓着一张脸,小声嘀咕。
“小丫头,你胆子还真大啊,说什么呢?”楚慧被人揭穿真面目,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上手挠芸宛的痒痒,直叫芸宛笑到直起腰来的力气都没了,连连求饶才罢。
两个人嬉闹过后,楚慧心中那口闷气一下子消散了,芸宛真是她的小福星。她有时候会想,自己从前世回来时,假如不曾第一时间遇到芸宛,到底能不能伪装到现在。
楚慧突然轻轻抱住了芸宛:“有你在我身边可真好。”她时常在芸宛面前流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也只敢在她面前做一个最真实的自己。
“……”芸宛也回抱了她,等到她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才说,“公主,这是不是你认输的新方式?”
“是啊,我认输了!”楚慧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人累了,总要认输的。”
……
一个月后,早朝。吏部侍郎方士尧被人弹劾,称其结党营私。结党营私可不是什么小罪名,直接查吧,没想到一查还真查出了问题,证据确凿。
方士尧不过一个三品官员,又出身寒门,皇帝自然不信凭他一个人能有这样的本事,一定要往下查才行。
满朝文武,真正干净的人没几个。皇帝不查便罢,没想到只查了十日,竟牵扯出了这么多人,谢老丞相是其一,户部的陈大人,礼部的齐大人……等到查了七七八八之后,名单才被交到皇帝手中。
皇帝看到名单之后十分震怒,平日里他对这些官员的行事作风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想到他们私底下居然如此勾结。
“好一个方士尧,好一个谢丞相!你们是要造反不成?”皇帝将证据甩到了方士尧面前。
满朝文武跪在地上磕起头来,一个两个恨不得把头皮磕破:“皇上息怒,臣等惶恐!”
方士尧是直接将头皮磕破了,血都染在了金阶上,他的声音也极为突兀:“皇上恕罪,微臣不敢有谋反之心,微臣都是冤枉的。”
“冤枉?证据确凿,你莫不是觉得朕手下都是一群酒囊饭袋,还是朕命令他们冤枉你了?”
“臣不敢!”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皇帝瞪着方士尧,口中说出的话直接决定了他的命运,“来人,将主谋方士尧打入死牢,择日问斩,抄其家产,其家眷不论男女,皆流放北疆。从犯谢文轩、陈科济、齐忝来、吴焉夺去官身,抄家,待日后查明罪责再行处置。”
朝堂的消息很快便传入楚慧耳中,彼时她与芸宛正在书房抄书,听到这话,她手中的笔触一重,好好的一张字便这么废了。
反观芸宛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方才从暗卫口中说出来的“齐忝来”三个字对她毫无触动。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待暗卫离开以后,楚慧才抓住芸宛的手:“你……”
“公主不用担心,我没事。”芸宛却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断亲书到我手上开始,我便没把那个人当父亲了。说我冷血无情也好,忤逆不孝也罢,我就是这样的人。”
楚慧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我没有担心你,我只是庆幸当初逼他写下了断亲书。否则他岂不是要牵累我的芸宛?”既然芸宛都不在意齐忝来的性命,楚慧也就没了顾虑。
芸宛好奇地问:“公主,这次的事跟莫成禄有关吗?”她可记得这事的主谋是方士尧,要说跟莫成禄没有关系,她是不相信的。
“应当是有的吧,我倒没想到莫成禄的本事这么大。”说实话,楚慧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她知道朝中臣子们多官行有失,不过也没打算将他们一网打尽,因为跟自己没多大关系。想要方士尧倒台不过是因为他触了自己的逆鳞,对莫成禄也存了利用之心,她真的没想到莫成禄会将这笔交易完成得这样好。“不过他这神来一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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