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偷瞧一眼双颊泛红的青帝,抱着徐长歌与青帝答谢。
绮罗的答谢让青帝有些难堪,下意识地抬手去抚耳垂,青帝与绮罗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回去吧。外面风大。”
讪讪地收手,青帝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而绮罗在确认青帝耳垂上的牙印确实与自家嫡女有关后,暗暗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和自家嫡女差不多大的皇女。
在绮罗看来,素来温和的青帝是断断不会欺负自家嫡女的。
至于自家嫡女……
看看徐长歌脸上的泪痕,绮罗有些拿捏不准。
长歌是她看着长大的,长歌打小就不爱哭,更别说哭成眼前这个模样。
只是……
绮罗停步望望由婢子搀扶着下车辇的青帝,想起了另外一桩事——长歌爱哭这毛病,似乎是打青帝来府后才出现的。
这算什么事?
抱着裹了斗篷徐长歌往府内走,绮罗放慢了脚步,等着青帝跟上来。
青帝的步子小,跟在绮罗的身后有些费劲。
绮罗等着青帝出声唤她,青帝也没出声。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直到绮罗将徐长歌安置到厢房里。
安置好徐长歌,绮罗便转身去安置青帝安寝。
见劝了一两次,青帝还不愿走,绮罗也就任着青帝坐在徐长歌的床榻边,转身去吩咐打灯过来的婢子去打水。
徐府的婢子多,手脚也算麻利,打水并没有废太多功夫。
一桶一桶的热水由婢子们倾倒在徐长歌榻前的木桶里,热水腾起的雾气让整个厢房都变得闷热。
坐在雾气缭绕的厢房里,青帝伸手抚了抚徐长歌的脸上的泪痕。
青帝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到榻上人哭。
但青帝敢肯定,她不想再看到眼前这人哭了。
眼前人今夜哭得太隐忍,隐忍到让她有些心疼。
世上或许没有那么多感同身受,但想想不久前那顺着脖颈流淌下的温热,青帝确信自己的心疼了。
心疼什么呢?
或是心疼她自己求而不得,或是心疼她徐长歌过于执著,又或是她与长歌原就是一种人,才会同是天涯沦落人,将一片芳心错付。
“还会等到你吗?”
青帝将手心贴在徐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此时榻上人还未醒,青帝却害怕她醒。
如果醒来是护了她四个月的小丫头,青帝会遗憾,会想起榻上人那句“长歌愿意等”,这会让青帝摆不正自己的位置,拿捏不好待小丫头的尺度。
如果醒来是前世之人,青帝会惶恐,会想起榻上人那句“配不上”,这会使得她惦念那个待她极好的小丫头。
是呀。她就是这般贪心且迟钝的一个人。
青帝盯着徐长歌的睡颜苦笑。
若是有得选,她更愿意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
呵!暗暗在心底给自己一记鄙夷,青帝无端想起入徐府后,徐长歌那一次又一次的流泪……
其实,长歌哭起来时很可爱……
青帝心软了下了。
“你以为孤不知道的,孤都知道……”青帝凑在徐长歌的耳边,轻轻的言说,“而孤知道的,你还不知道……你不知道小时候的你有多可爱,你会伏在孤的肩头出声的哭……你会在孤用膳的时候,递来碗碟,要孤喂……你会借机耍小性子,要孤背……”
青帝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榻上人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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