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能看到什么标志性的建筑吗?”厉薇试图获取更多线索。
“就是普通的居民楼……我去。”伴随着惊呼,赵易安本能地向后倒去。
就在赵易安身边的霍欣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一跳,赶紧出手拉住他。
“不知道什么东西飞了过来,眼前一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了。”
看来,线索似乎又断了。结合赵易安刚才所见,现在应该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杜翠芳就在这个小区里,并且正在来这里的路上;第二种是刚才那些是她目前藏身之所的场景。
这案子就像是一道河岸,远远能看见,但就是死都游不到。厉薇不担心杜翠芳不回来,而是担心她到底什么时候来。
回去的路上,厉薇车开得很慢,脑中一直在回想整个案件,很多疑点,或许只有等找到杜翠芳时,才能真正解开。
就在准备左转,观察后视镜时,镜像里道路两旁树木林立,水泥地上放置着大大小小的健身器材,几个大妈正带着孩子坐在草地上唠闲嗑,再回想起离开的路上似乎经过一个奇怪的女人,她立刻急刹掉头,把车上的人都给整懵了。
幸好那个女人还在,厉薇踩下油门,加速,接着一个漂移将她截停。女人很快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转身就跑。
“就是她!”见厉薇解开安全带冲下了车,其余人也反应过来,立即下车追了过去。
没出几分钟,外表三十出头的杜翠芳就被铐上手铐带进了车里。而这时,赵易安也来了电话。
“薇姐,我想起来了,刚才看见的居民楼就是这个小区的,你放心,我们盯着呢。”
“你打晚了,人已经逮住了,带上那张照片,给我麻溜儿地回处里。”
审讯室里,杜翠芳并不配合,一直坚称自己是无辜的。直到厉薇亮出那张照片,打起感情牌,她这才妥协,从而也牵扯出一段悲惨的身世。
杜翠芳出生在南方的一个小农舍里,生活虽不富裕,但一家三口胜在美满。两岁那年,三伏天气,父亲担心田里的禾苗被晒坏,没了收成,便顶着烈日去查看,结果中了暑,一头栽进水田里再也没起来。
由于那时还小,没有什么记忆,只知道母亲既当妈又当爹地把她拉扯大。四岁那年,有记者下乡采访农民生产生活,村里的小孩见记者手里的相机稀奇,就一直围着他,而杜翠芳当时却一个人默默站在一旁。
记者注意到这个沉默寡言的孩子后,因为好奇向村长打听,得知母女二人的遭遇,便主动提出为她们照相,而这张相片也成了母女俩唯一一张合影。
因为家庭的不完整,杜翠芳从小就很要强也很懂事,五岁帮着母亲下地干活,六岁已经承包了家里所有的家务。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十岁那年,母亲跟人上山采药,一个没注意摔了下去,等村里人找到的时候,只留下了被野狼吃剩的骨头。
于是,她有一餐没一餐的吃着百家饭长到十四岁。那年,她跟着村里其他年轻人外出闯荡,不管是什么脏活累活,她都干得很勤快,雇主们对她也很满意。
后来,社会不断更迭,她凭着这些年打工积累的人脉、经验以及自己的勤奋,做起了生意,也认识了人生中的第一任丈夫,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生意越来越好。
她原以为总算苦尽甘来,以后的日子也可以顺风顺水,却不想,有了钱的丈夫以她年龄太大,不能生育为由决定和她离婚,另娶更年轻的女人。不过,这个男人还算有良心,给了她足够的补偿供她过以后的生活。
伤心欲绝的她天天买醉,结果认识了第二任丈夫。她原本满心欢喜,以为可以重新开始生活,到最后才发现,原来他只是喜欢她的钱财而已。
后来,她又遇到一个男人,而他却是为了得到她仅有的房子,在被她发现以后,那个男人对她拳脚相加,强迫她签过户协议,最后她以死相要挟,才保住了房子,但她的腿却落下了残疾。
那时,四十多岁的她看起来像是五六十岁的人,遭人背叛,人财两空,心灰意冷后,她决定不再与人来往,一直过着独居生活。
半年前,一次外出买菜,在一个胡同的拐角处,她被一个裹着一身黑袍,看不清脸,声音有些沙哑的男人叫住。他自称会算卦,而且准确说出了她的遭遇,还说光明神怜悯她,特地赠予她一件宝贝,只要滴一滴血,就能知道怎么使用。
虽然他说准了自己的前半生,但杜翠芳已经没那么容易再相信任何人,见他白送东西,倒没有拒绝,可带回家后也没立即打开,后来那个盒子就逐渐被遗忘了。
直到三个月前她打扫卫生时发现了盒子,这才想起来之前有过那么一档子事,打开一看,不过是支普通的毛笔罢了。但是,也不知道哪出了问题,她竟鬼使神差地就将手指给割破,血滴到笔上后,整个人似乎立刻就出现了幻觉。
那支笔好像能说话一样,一直命令她去给别人画皮。她当时很害怕好后扔进了垃圾桶。结果,等她回到家时,却发现它正静静地躺在桌上。如此重复了许多次,都没有成功。那个声音再次出现,告诉她,她到死都摆脱不了这支笔。
后来的一个月,她一直在和这支笔作斗争,直到姚娜芸出现的那天,她又鬼使神差地说自己有治头疼的偏方。等姚娜芸疼昏过去后,画笔、操、控杜翠芳对她画皮,待杜翠芳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手里正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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