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麒了然,随从见此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和气对狱卒道:“我们去别处聊聊,怎么样?”一边说着,一边将银票塞他手中。
狱卒眼巴巴地看着手中银票,痛快道:“好好好!没问题!”
大牢里的湿气很重,让霍麒感觉到浑身上下充满了难受。他咳嗽了一声,欲说道。
但黑五已经整理好自己该说的话,所以赶在霍麒话前头,说道:“霍大人最近睡的不好吧?”他爬在地上铺着的稻草上,仰头看着霍麒,嘴边的坏笑让霍麒眼眸一冷。
霍麒弯腰,与他眼神对视,“你想说什么。”
“霍大人低下头,卑职好好跟你说道说道。”他脸上的血迹干涸,已经成了暗色,瞧起来很是狰狞可怖。
霍麒看他双手被捆的结结实实,思量之下,微微刺进一步。
黑五沙哑一笑,小声道:“公主让你来杀我的,对吗?”
霍麒抬手从手袖里滑出匕首,眼神一片死寂,“你到底想说什么。”
黑五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本以为自己成了废棋就足够可怜了,没想到霍麒这个被福雅哄的团团转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悲!
“霍大人的妻儿如果见你如此给仇人效忠,怕是连死都不瞑目吧。”黑五内心的恶劣一下子窜了出来,看到霍麒这般可悲,他竟有些幸灾乐祸,所以临时改变了楚瑜交代他的话。
黑五认为自己拿捏住了霍麒的把柄,就自信满满的觉得他一定会放了自己,最好的结果就是两个人成为了合作者,毕竟他可是知道很多福雅公主的事情。
但黑五还是太年轻,太大意自己的份量。
所以,霍麒的匕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一下子就抹了黑五的喉,如果仔细看着霍麒,就会发现他脖子上的青筋已经凸起,拿着匕首的手还微微发着颤。
也就在黑五倒地的时候,楚瑜突然带人进了地牢,她和南棋北墨就亲眼目睹了霍麒亲手杀死刺客的一幕。
而黑五,直到死的那一刻,还不明白霍麒为什么要杀了自己,难道...他不想知道福雅公主更多的事情吗?可惜,他死了,这个疑惑他永远都解不开了。
霍麒用袖子插着匕首,转身看向好正以待的楚瑜,他望着那张脸,忽地笑了起来,他拍着手,说道:“楚将军,真是好计谋啊!”
楚瑜装傻充愣,“霍侍郎在说什么?在下怎么听不明白?”
霍麒眯着狭长的眼睛,眼神冰凉刺骨,“不论是不是你捣的鬼,这次我欠你一个人情。”
楚瑜摇头叹息:“什么人情啊,我只看见霍侍郎杀了刺客,这可是唯一的活口,到时候我该怎么跟公主交代啊?等下她大发雷霆,遭殃的可就是我咯。”
霍麒嗤笑:“你还会怕公主对你发脾气?真是天大的笑话。”他话语一顿,眼眸瞥了瞥地上的黑五,又道:“他的事,我自有主意。”
楚瑜耸了耸肩膀,“那你随意喽。”
霍麒起身离开,如一阵凌厉的风,带着浓浓的冷寂。
楚瑜看着他身边跟着的随从,眼底的笑意更深,看来,自己插的眼线好像混的都还挺不错的?
“将军,就这样放他走吗?”
楚瑜伸了伸懒腰:“我并非要求现在他就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我只需要打破他和福雅之间的和谐。不着急,一切慢慢来。”
公主府看似平静无事,但自从宴会上被刺杀一事,福雅公主就变得有些疑神疑鬼,总觉得哪哪都充斥着不安全的感觉。
她砸碎了桌上的茶壶,眉宇间的烦躁不安让福雅公主如同即将要衰败的娇花,没有了耀眼的光彩。
当霍麒推开房门后,看到瘫坐在地毯上的福雅,他深邃的眼底闪过沉痛,但很快化为杀意,直到恢复平静。
他把福雅抱进了怀里,用自己的疼爱缓解了她片刻的暴躁。
女官听到了响动,不由得对视一眼皆是松了口气。
而另一个女官则随便找了个借口退了出来,回到自己房间后换了换装就从后门小心翼翼地溜了出去,出了大街上,她又谨慎地拐了一个胡同里,再次披上一件破旧的外衫,挡住了她原本的面貌。
她来到一间小屋子里,敲了三声门,咳嗽了四声。没过多久,一个秀美的女子打开了房门,笑着出来迎接着她。
如果有人看到这个女子,定要认出这是楚瑜身边的丫鬟秀玉。
秀玉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温和道:“看你嘴都起皮了,快喝些水吧。”
“秀玉,这次怎么是你来?”她错愕地问道,以往和她碰面的都是北墨,难不成将军又有别的事情交代?
秀玉笑了笑,解释道:“北墨出外城了,所以我就过来了。这是将军的手信,你看一下吧。”
为了谨慎,她还是打开了楚瑜写的信,一目十行后,翘了翘唇角,不太好意思地说道:“秀玉,你别怪我多事,只是这事情我只能小心着点。”
秀玉摇摇头:“怎么会怪你?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一直这么辛苦为将军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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