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姑娘笑道:“你倒是心大,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你是楼子里泡大的,人家三爷可是书香里长大的,人家心性不在于此。”
大爷道:“所以说他命苦嘛,有颗读书的心,却偏没仕途的命,投个三少爷的身,却没有花钱的心,你说他投胎来干嘛,不是找难受吗,我这做大哥看着也难受,给他花钱找了几个楼子的花魁来陪他,他只是一个劲的喝酒,还发酒疯把人家姑娘都赶走了,不争气的家伙,读不成书,连做个男人的本事都不会,别说爹看不起他,我这做大哥的也是恨铁不成钢,气着呢。”
伊姑娘道:“那后来呢?”
大爷道:“我搀扶着他从楼子回去,那夜已经很深了,刚进入三弟的院子,你猜我见到了谁,是弟妹,她一脸怒气的站在庭院里。”
伊姑娘道:“这二夫人这般关心三爷,或许对三爷有意。”大爷道:“可不是,她还很生气训斥我这做大哥的不该带三弟去那种地方,但她看三弟时,却一副关心急切的模样,我都看在眼里呢。我便猜想他们二人关系好的很,可是后来好几次和三弟在园子里碰到弟妹,那弟妹总是一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女主人模样,像极了我二弟的做派,对我三弟也一副不多瞧的样子,这女人心真如海底针,问三弟是不是没侍候好弟妹,三弟却一副有气发不出的窝火模样。”
伊姑娘问道:“你可知他们是怎么回事?”
大爷道:“我管他们呢,我当时哪有心思管这些事,我每日在楼子里的开支,按手印都超支了,还是找三弟拿了他的私房钱,他还卖了收藏的字画给我贴钱,这么好的三弟,他爱干嘛干嘛去,我又不是老娘们,干嘛要管闲事惹他心烦,我又不像二弟,什么都爱管。”
伊姑娘给他倒杯茶:“你就算想管也管不了,男女之间的事,动了这颗心,旁人又能如何呢。”
大爷喝了茶:“还是你贴心,最懂我心,这辈子我最有幸的就是遇到你了,当初第一眼看到你,我就下定决心,我卖、肉卖血也要把你买回去。”伊姑娘笑道:“这不如你愿了吗,跟着你受这些年委屈,这怀个孩子也是这般畏缩。”
大爷拍拍他的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伊姑娘道:“那后来又怎样了?”
大爷叹口气:“后来我贴身奴仆偷偷和我说,这园子里都传开了,这三爷每天晚上往夫人房间钻,都闹了好一段日子了。我这才有些心慌,没成想,他们弄得如此明显,本以为只是眉来眼去的暧昧罢了,可是到如今好像有点太过了,我去找了三弟,明确的告诫他不许再这样,否则二弟回来不会放过我们的,三弟似乎也有悔意,答应了我。我让人整治了园子下人一番,不准透露半个字出去。那年冬天,爹和二弟高高兴兴的回家来,爹有点不舒服,好像是路途受累着凉了,染了风寒。”
伊姑娘问道:“那你二弟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
大爷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二弟自小心思缜密,我又猜不透,那段日子,二弟一直像以往般和和气气的,倒是没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许是他根本没发现吧,毕竟我把下人的嘴都堵住了,三弟也是闭门不出,好像和弟妹断了来往。”
伊姑娘道:“那少文呢,少文这年纪,估摸着就是那个冬天来的吧。”
大爷点点头:“那年过年,爹的风寒好些了,我们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园子里的鞭炮声此起彼伏,除了弟妹脸色不太好之外,三弟也是没多说话,二弟倒是很高兴的样子,爹也很开心。可是次日新年初一,一大早,仆人便来告诉我,三弟和弟妹大年夜私奔了。爹本来没多好的风寒气的直接倒下了,二弟发了疯一般派人去找,我也跟着去了。”
伊姑娘道:“你不会又心善了一次吧?”
大爷望向她,说道:“我带着人搜了一天一夜,在离城门不远的草地里终于找到了他们,弟妹紧紧的搂着三弟,一副死也不放开他的模样,下人们想把他们拉开,我制止了,驱散了下人,我把身上的厚棉衣脱给三弟,手里带的一些碎银子也全部留给了他,事已至此,我希望他能快活一些。我放走了他们,回到家,被爹打了一顿。”
伊姑娘问:“那少文呢?”
大爷又叹口气:“过去大半年多,又是秋收的季节,三弟带着大肚子弟妹,两人很狼狈的模样回来了,爹又被气了一顿,直接卧床不起了。二弟见了,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前牵她妻子回房去,自此一家人又恢复平静,只是各自的心像是隔着一层坚冰一般,再也没有以往家人般的感觉。那年冬天,弟妹生下少文,难产死了,爹知道后,直接气死在床上。二弟抱着小少文从产房出来,直接交给了管家,便把自己锁在屋内三天三夜没出来,这两件丧事便由我办了。从此以后,我们三兄弟再也没聊过此事,好像这段记忆都被大家封存了一般。直到五年后,遇见你,你来到我们农庄,连系了我们三兄弟的关系,我们每次的家宴,好像多了丝生气,恢复了一些家人般的感觉。”
两人聊完,都静默不语,各自想着什么。
过来好一会,伊姑娘摇摇头:“老爷那关恐怕难过,以你二弟的性子,绝不会这么轻易算了,大爷,你还是要有所警惕。”
大爷笑笑:“警惕什么,农庄这所有人都是他一个人养活着,这些年,他若想害我们,便是给我和三弟吃穿,给我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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